警报！第三防火墙已被突破！
刺耳的机械音回荡在纯白空间里，林夜看着玉璋护盾上龟裂的纹路，突然笑了。他五指收拢，金色屏障瞬间粉碎成无数光点，又在奥托惊愕的注视中重组为流动的数据链。
你以为我在提瓦特当执政官时整天喝茶看报吗？林夜指尖划过虚空，数据链立刻化作咆哮的金龙，七神联合开发的防火墙，今天请你品鉴。
金龙撞上虚数屏障的瞬间，整个空间剧烈震颤。原本悬浮的世界泡投影突然扭曲，某个中世纪世界的影像啵地一声破灭，化作蓝色数据流被金龙吞噬。
有意思。奥托抬手召出虚空万藏，古籍自动翻到某页，但虚数空间最不怕的就是数据对冲。他话音刚落，林夜脚下的纯白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下方蠕动的暗红色能量洪流。
卡芙卡的高跟鞋堪堪踩在裂缝边缘，她摘下墨镜，紫罗兰色的瞳孔里闪过危险的光：言灵·逻辑炸弹。她对着深渊轻轻吹气，猩红的音节具现化成无数0和1组成的毒蛇，顺着裂缝钻入地底。
三秒后，整片区域突然安静得可怕。
跑！林夜一把拽住还在发愣的琪亚娜。他们刚跃上半空，刚才站立的位置就炸开直径百米的黑洞，三个刚凝聚成型的虚数使徒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绞碎成像素块。
奥托的虚影在爆炸中闪烁，他低头看着胸口被腐蚀出的空洞，第一次露出凝重的表情：你们对虚数的理解
比不上你这个活了五百年的老狐狸？琪亚娜突然打断他，终焉律者核心在她掌心绽放星光，但星核告诉我很多有趣的事。她双手交叠推出，银河般的洪流中突然浮现出树状结构的倒影。
林夜瞳孔骤缩——那分明是缩小版的虚数之树！但本该是根系的位置却缠绕着熟悉的湛蓝星体...是星核！
同源异相...卡芙卡若有所思，难怪你能在量子之海找到星核。
奥托的表情变得危险起来。他背后的空间突然裂开，巨大的虚数树干投影贯穿天地，无数世界泡像果实般悬挂其上。而在树干某处，提瓦特大陆的投影正被红色警告框疯狂闪烁。
住手！林夜周身爆发七色元素力，岩枪瞬间延伸成百米光刃斩向投影。但奥托只是轻轻打了个响指，某个蒸汽朋克世界的投影突然坠落，精准挡在光刃前。
你每攻击一次，就会有一个世界泡彻底消失。奥托微笑着展示掌心跳动的红色按钮，要试试是你的枪快，还是我删除世界的速度快？
卡芙卡突然闷哼一声单膝跪地，她的耳蜗里渗出鲜血：他在用虚数之树播放认知污染...频率超过人脑承受极限...
林夜也感到视野开始分裂，每个世界泡里都走出一个奥托，他们齐声低语：观测者记录文明，崩坏测试文明，而你们...千万个声音重叠成轰鸣，只是实验记录里的一段代码！
琪亚娜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终焉律者核心脱离她的胸口悬浮半空，核心内部浮现出与虚数树干完全相同的纹路。
终于启动了。奥托张开双臂，终焉律者本就是虚数之树的修剪程序，现在让她完成——
他的话戛然而止。林夜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真身背后，染血的手贯穿了金色屏障。找到你了。少年执政官嘴角淌血，左眼已经变成数据流的绿色，用三个分身当诱饵很聪明，但...他猛地抽出手，指间攥着一段发光的数据链，你忘了提瓦特最擅长什么？
——地脉读取，记忆回溯。
被强制读取的数据在空中炸开全息投影。银色大厅里，十二个笼罩在光幕中的身影正在争论：
文明需要灾难来进化。
但崩坏能会彻底毁灭他们！
那就设置自动终止条件...
画面突然切换到某个实验室，林夜看到幼年奥托站在培养舱前，舱体内漂浮着与琪亚娜一模一样的少女。研究员的声音从画外传来：第147号终焉素体，搭载世界重启协议...
闭嘴！奥托暴怒地挥动虚空万藏，记忆画面应声碎裂。但更多碎片从虚数树干上剥落——天空岛的核心室里，天理维系者正将金色纹章按进地脉；量子之海深处，星核在接触到崩坏能的瞬间长出树状根系...
原来我们都在同一个实验场。卡芙卡擦着嘴角的血站起来，突然露出病态的微笑，但你知道吗？她扯开衣领，锁骨下的星核印记正在发光，最完美的病毒...
...往往披着管理员的外衣。林夜接话的同时，琪亚娜突然睁开眼睛——她的虹膜里流转着整条银河。终焉律者核心射出的光柱贯穿虚数树干，在奥托难以置信的注视中，被击中的部位开始结晶化。
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改写权限？！
很简单。林夜将岩枪插进结晶区，枪身立刻蔓延出无数金色纹路，天理维系者给的最高权限密钥，就藏在派蒙每天早上的煎蛋里。
空间开始崩塌。奥托的身体像坏掉的全息投影般闪烁，他疯狂操作着虚空万藏：强制终止协议！清除所有异常变量！
太迟了。卡芙卡打了个响指，之前潜入的言灵毒蛇突然从树干各处钻出，逻辑炸弹，引爆。
世界在纯白中静默了一秒。
然后虚数之树的主干上，被结晶化的区域轰然炸裂。林夜在冲击波中抓住琪亚娜的手，看见裂缝后露出星空般的底色——那里漂浮着数以万计的银色大厅，每个大厅都有十二个光幕人影。
看来...卡芙卡的声音被爆炸声淹没，但口型很清楚：...我们捅了马蜂窝。
当三人被抛出虚数空间时，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树干断裂处新生出的湛蓝枝桠——它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周围的虚数能量，枝头悬挂的果实里，隐约可见提瓦特大陆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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