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完全打开。
只是一眼。
雪之下雪乃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冻结住了,直面恐惧的生理不适,甚至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都陷入了麻痹。
电梯外是一条长长的公寓走廊,温暖明亮的灯光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开着。
大理石铺就的地面打扫的干干净净,不仅亮的能反光,甚至能清晰地倒映出房门的形状。
东边的这半边楼这一层只有四户,这点就跟正常的高档公寓一样。
雪之下的房间是最里面的1804。
而此时,空无一人的走廊上。
楼层最中间的位置。
一根黑色的粗绳诡异的从光滑无比,空无一物的天花板上提溜下来,绳子两头打结呈现出绞索的绳套。
一个令雪之下不寒而颤的恐怖存在正挂在上面。
死人?恶灵?吊死鬼?!
雪之下不得而知。
她只知道眼前这东西,有着一张中年男性的面孔,面色苍白无比,带着血痕神色狰狞,口里有一条血红长舌头。
浑身不断向四周散发着黑色的细小颗粒,就像是身上掉下的磨损损耗,那颗粒组成扭曲的黑色透明丝带,像升腾着黑色的火焰,又好像散发着阴冷的诡异气流。
他身上穿着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西装,脖子上甚至还打着黑色的领结。
双手耷拉在身侧,脚尖则直直向下,诡异的指着地面。
一双将要凸出眼眶的眼睛,布满猩红的血丝,就这样死死的注视着她。
咕噜。
雪之下瞳孔惊的放大,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强压心中的恐惧,死死的抑制住想要尖叫的举动。
这期间除了喉咙的吞咽,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她就这样与对方行注目礼,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表情在一秒之内不停变化。
惊恐,骇然,迷茫,不解,淡然...
最后。
雪之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苦笑不得。
“真是的,我竟然连电梯按钮都能按错,看来确实该好好休息了。”
她重新按下楼层按钮。
一楼。
然后佯装闭眼养神,等着电梯关闭。
实则,冰冷发白的手指,死命的按着下方的关门键。
她从没如此着急过。
明明几秒钟就能关上的电梯门,她却感觉自己像是等了一万年。
雪之下甚至不敢再睁开眼。
她害怕自己不顾一切的当场尖叫出来。
眼前这这东西明显不是科学能解释清楚的。
理智告诉她,绝不能再强迫自己以科学的角度,看待这种跟恶灵一般的东西。
不敢睁眼。
雪之下只能凭借电梯的运行,来判断电梯门是否关上。
电梯一阵晃动,开始向下运行。
雪之下这才敢睁开眼。
她身子一颤。
本想要有大动作的她。
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打了一个激灵。
顿在原地。
然后。
她缓缓将左手搭在脖子后,装作脖子有些酸涩的样子,前后左右上下转了转头。
直到完全看清楚电梯内的空间。
只有她一个人。
雪之下的大脑一下子变得空白,身子噔噔蹬的向后倒去,重重的撞在电梯墙上,浑身就像坠入了冰窟,四肢瘫软无力又冰凉渗人。
她就这样双目无神的靠着电梯墙,抬起手死死捂住自己大大张开,却发不出丝毫声音的嘴巴,一点一点的从墙上滑落。
直到电梯再次打开也没有察觉。
“雪之下...同学?”
北原苍介提着一袋子零食,站在电梯门口。
看着两眼无神,双腿呈现钝角,像烂泥般瘫软在地上的雪之下。
什么鬼。
这是我不花钱能看的吗?
怎么一副在电梯里被弄虚脱了的样子。
等等....
不会是能力觉醒,见到鬼了吧.....
北原苍介暗暗调笑。
就这?
直接被吓成这样子?
裙子都湿了......
“雪之下同学?”
北原苍介凑近喊了一声。
还是没有反应。
他只好蹲下身,嗅着雪之下身上沐浴露的香气,视线从白皙的大腿以及酥胸划过,伸手抓住她的手。
雪之下立刻像一个受惊的兔子,浑身一个哆嗦,双腿钝角的更开了。
北原苍介能够清晰的看到,手心里也传来对方身上如浪潮一般源源不断的战栗和颤抖。
“雪之下?雪之下?”
随着北原苍介的不断呼喊。
雪之下的眼神逐渐恢复正常,终于回过神来,但多少还是有点神志不清。
“北原....同学?”
北原苍介凑的更近了,快要贴到雪之下的嘴边。
“雪之下同学,需要替你报警吗?”
“报....警?”
雪之下微瞌着的双眸,羽睫轻轻颤抖,绝美娇艳流露着迷幻的神情。
有一种绚烂如霞光浸染的淡淡粉红,正在一丝一缕的从她雪白无瑕的皮肤里往外渗出。
北原苍介伸手抚摸着雪之下精致的侧脸,这副诱人的样子。
让北原苍介强忍着在电梯里按着她给自己鸣咬。
北原苍介坏笑着,趁着雪之下神志不清时调戏她。
却突然听见有一道非常微弱的低吟在耳边响起。
“嗯!~”
那是一声呻吟,细腻绵长,仿若淅沥丝雨,虚无缥缈,似有若无。
北原苍介愣了一下。
“嗯!!~”
旧音还在耳边缭绕,又是一声悦耳呻吟,仿佛直接穿透了他的心灵。
雪之下唰的一下睁开了荡着浅浅涟漪的美眸,两汪潭水横波流盼,残余清冷倒映着浓重愕然的疑惑。
但只是瞬间,疑惑就变成了羞耻。
一股躁动不安的热,在她身体各处肆意游走,导致她瓷白无暇的面颊逐渐绯红蔓延,连耳根玉颈都都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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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物语,审核天天让修改,修改完字数又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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