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自己都不确定能否对自己下杀手。
有时候，我甚至搞不清楚‘苍崎橙子’与我之间的真正联系。”
她坦言，“说阿鲁巴对我的仇恨还真不错。
那至少证明了我的存在。”
“好吧，不过他也活不久了。
这算是自作自受。”
李凡耸耸肩，心中思索着。
他记得在原故事中，阿鲁巴曾提到过苍崎橙子禁忌的外号。
最后被她释放的神秘魔兽吞噬。
而如今他倒是死于自己的手中。
“啪嗒……”
这个时候，公寓的大门再次开启。
令人震惊的是，刚才被李凡打倒的荒耶宗莲竟又一次走了进来。
朝两人走去。
苍崎橙子的目光稍有凝重，但并未表现出太多惊讶。
在这条道路上，他们三人都颇有见地。
因此能够接受荒耶宗莲再次复生的事实。
然而，苍崎橙子心中却隐隐担忧。
荒耶宗莲竟敢再度走出，站在她与李凡的面前。
难道为了得到这个孩子，他根本不理智吗？
“别紧张，苍崎女士。
你带着两仪式先离开吧。
接下来有些私事我需要与他详谈，
不会耽误你们太久。”
李凡背对着苍崎橙子，语气缓和。
“看来我的陪伴时间已到。
那我就先走了，李凡先生。
希望你能快点结束谈话，这可不是个幼儿园。”
说罢，苍崎橙子带着两仪式慢慢离开了现场。
荒耶宗莲则目送她们逐渐远去。
随之下意识地朝那方向迈出一步。
却被李凡挡住了去路。
心中涌起一股苦涩，荒耶宗莲对此并没有感到恐惧。
对于他来说，生死已无所谓。
曾经他是饱含着“拯救苍生”的理想。
游历四方，帮助那些需要的人。
然而，目睹战争带来的惨痛后，他发现自己无法拯救每一个生命。
这让他开始怀疑人类是否真的值得被救赎。
最后，他选择了放弃。
在经历过“我无法拯救任何人”的绝望后，
他决定如果人民无法得救，
那至少要清晰地记录下他们的死去。
因此，他对死亡的追寻与人类起源的研究愈发深入。
希望能揭示人类的存在价值，或者终结痛苦的生命。
在他看来，死亡的威胁几乎没有意义。
真正让他感到绝望的，是理想近在咫尺，
却因为面前这位强者而无能为力。
如果没有从对方口中得知还有其他根源者的存在，
对于荒耶宗莲而言，不得不选择像飞蛾扑火般追随。
“李凡先生，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其他根源的连接存在吗？”
看到两仪式的出现，荒耶宗莲不禁感到震惊。
如此奇迹非但没有单一，
难道它真的会显得格外便宜？
“确实有。
毕竟我也曾像你一样，四处寻找着根源者。
只不过我的方式与目标不同，
我希望能成为他们的老师。
至于你追求的方式，我就不多评价了。”
李凡耸耸肩，淡淡说道。
“在我遇到两仪式之前，我的确见过一位根源者。
只是遗憾的是，她并不想做我的学生，而我亦无力引导她。”
“我明白了。
那么，我应该付出什么代价，才能获得那位根源者的消息？”
荒耶宗莲的语气变得沉重。
“聪明人追寻根源之涡应是你的终生使命吧？”
荒耶宗莲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之前，两个仪家的家主曾渴求拥有一位全知全能者。
而我答应了他们。
为此，他们所要付出的代价便是——一切。”
李凡面露淡然。
“我明白了……”
荒耶宗莲读懂了这番话的深意。
于是，他几乎将自己毕生所学、累积的魔术材料，
以及所有的技能和知识，全部无保留地交给了李凡。
只留下身上的衣物。
“很好，荒耶宗莲。
只凭这些，我也只能给你指明一个模糊的城市位置。
能否在无边的人海中找到她，就靠你的本事了。”
李凡微笑着，随后将荒耶宗莲的财富尽数装入系统空间。
“关于城市的具体位置……其实已经足够了。”荒耶宗莲缓缓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思考。
“这个位置其实离我们很近，正是在这个国家的中心地带——东京。”
“东京？那么那位的名字能给我透露一下吗？”荒耶宗莲继续询问。
“古语云，不可言说。”
“……”
李凡这句回答瞬间让曾经是一名佛教徒的荒耶宗莲愣住了，显得有些失语。
“简单说，你虽然把所有的财富都拿了出来，但是你所提供的情报，跟两仪家比差得太远。
人家可是直接给我送来了一位无价的徒弟，她甚至与根源相联。
如果你能提供如此价值的东西，别提告诉你名字，我可以亲自带你去见人，绝对会让你满意。”
李凡摊开双手，表达着他一贯的交易原则。
“什么叫同样的东西，我要是能有连接根源者的能力，何必再指望你来帮忙？”
李凡一番话让原本平静的荒耶宗莲几乎气得无法自持。
“好了好了，交易而已，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虽然我不怎么靠谱，但至少讲究公平交换。
既然你对这次交易不满，那我就给你最后一点建议。
那位根源者可不像两仪式那么简单，十分不好对付，最好做好充分的准备。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去。命是你的，珍惜生命。”
李凡说完，立刻转身离开，似乎心里已经对荒耶宗莲没有了耐心。
看着李凡在眼前悄然消失，荒耶宗莲心中感到更加烦闷，压抑着情绪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东京吗？至少现在我知道了她的下落，她是无法逃避的。”荒耶宗莲低声自语。
他曾一度怀疑过李凡的话是否真实，
但转念一想，李凡如今的实力，若想获取自己的目标，何必用谎言欺骗自己。
打消了心中的疑虑，荒耶宗莲逐渐对即将前往东京的新旅程感到期待。
只是，他未曾意识到，他即将直面的是一位可怕的根源者。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