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你爷爷年轻时挺抽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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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瑟夫已经傻了。

为什么会有压路机!?

还是从天而降的压路机!?

以浩浩荡荡、无与伦比的气势砸穿酒店,狂暴鸿儒大堂中的压路机此刻已经扭曲成了奇怪的形状,上面还不断冒着黑烟,隐约有火苗不断涌出。

“不好!压路机要爆炸了!”

乔瑟夫怪叫一声,提着霞之丘拓斗便向外跑去。

速度太快,直接让霞之丘拓斗翻起了白眼,舌头都吐了出来,摆出了相当滑稽的颜艺。

在乔瑟夫带着霞之丘拓斗逃走后没多久,酒店内便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随后本就已经倒塌一小半的酒店立刻陷入熊熊烈火中。

一把将霞之丘拓斗扔到安全的地方,乔瑟夫又重新冲回到火海中尝试着救人。

“卡兹的阴谋?难道他想要用这种方式打我们个措手不及,盗走艾哲红石!?”

几乎是第一时间,乔瑟夫就将这件事的帽子扣在了卡兹头上。

而在不久后,和西撒等人汇合时,乔瑟夫也从莉莎莉莎口中得知了一个相当不妙的消息——

——“艾哲红石没了!”

莉莎莉莎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红唇紧抿,站在火场外不远处,烦躁地给自己点燃了一根女式香烟。

“可恶!一定是卡兹!”

“那些尸身人,一定是卡兹搞出来的!”

西撒一拳头砸在旁边的树干上,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

“不对,不像是卡兹。”莉莎莉莎却是摇着头,“我意识到艾哲红石有危险之后第一时间赶向我的房间,虽然还是迟了一步,但我看到了盗走艾哲红石的人的背影。”

“那不是卡兹,也不是我们迄今为止见过的任何一个敌人。”

莉莎莉莎眉头紧皱,扫了眼正在被赶来的消防队紧急灭火的酒店废墟现场。

“那些已经被消灭的尸身人也有古怪。卡兹搞出来的尸身人我们也都见过,虽然都是一些怪物,但好歹都有理智。”

“但我想,你们应该不会有人认为,刚才我们遭遇的那些尸身人还会有理智这种东西吧?”

众人一阵沉默,想起混乱的现场中,那些浑身扭曲,嘴里布满利齿,连五官都长得奇形怪状,有些甚至在胳膊上生出了恶心的狰狞眼珠的“尸身人”……

“噫噫噫噫噫噫!什么怪物!”

乔瑟夫搓着自己的胳膊原地蹦跶了一阵。

“对了!也许有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忽然想到自己遭遇的那个霞之丘拓斗,乔瑟夫双眼一亮,也没再解释什么,转身飞快跑去。

另一边,霞之丘拓斗刚刚平复下几乎翻江倒海的五脏六腑,手扶着花台边缘大吐特吐一阵后,又发现自己被提了起来。

“哟,兄弟,没走呢?正好,跟我走一趟!”

“等、等等——!”霞之丘拓斗脸色大变,“至少这次别——啊啊啊啊啊啊!!!”

砰!

当他被乔瑟夫重新赶回到莉莎莉莎等人身边,并被扔在地上时,霞之丘拓斗整个人已经快出气多进气少了。

拍着双手,乔瑟夫嘿嘿一笑,将刚才有关霞之丘拓斗的事情告诉给了同伴们。

莉莎莉莎深深看了眼霞之丘拓斗,不待对方同意便打开了那个旅行箱,在看到里面大量的文件和古董后神色又是一变。

“你是什么人!?到底为什么调查这些!?”她抬手按在了霞之丘拓斗的天灵盖上,“想清楚再回答。”

一句『八格牙路(极道弹舌版)』已经到喉咙口的霞之丘拓斗,生生将这句话咽了回去,露出一个无比和善的笑容来,双手一举行法国礼,人畜无害地笑道:“我就一历史学家,这次来不过是——”

“历史学家?哪个体系的历史学家?”莉莎莉莎将一口烟圈吹向霞之丘拓斗,呛得他连连咳嗽,“我可不知道,世上有哪个历史学家,会研究艾哲红石以及黄衣之主。”

“你知道艾哲红石!?你还知道黄……咳!那个禁忌!?”

这次轮到霞之丘拓斗惊悚了。

他煞白着脸,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莉莎莉莎,小心翼翼咽了口唾沫,试探道:“这位小姐,不是那个禁忌的追随者吧?”

“不对,应该不是,如果是追随者,不可能用……来称呼祂。”

“看来你知道的真不少。”莉莎莉莎松开了抓着霞之丘拓斗的手,稍稍放松下来。

但下一秒,察觉到一份异常的莉莎莉莎,又猛地上前,双手揪住霞之丘拓斗的衣襟,哗啦一声将他的衣服撕开。

暴露在空气中的胸膛正中央,赫然镶嵌着一枚青铜色的古圆币!

那古圆币仿佛融进了霞之丘拓斗的血肉中,和他的皮肤组织相接触的部位遍布着无数密密麻麻犹如蛛网般狰狞的血管,这些血管直接暴露在皮肤之外,缓缓蠕动着,将霞之丘拓斗体内的鲜血注入到钱币中去。

夜空中似乎有不洁的星光垂下,洒落在那胸膛间如心脏般缓缓搏动的古钱币上。

“你干什么!!!”

霞之丘拓斗几乎是尖叫着将自己的衣服重新合拢,遮蔽住月光,又迅速咬破了指尖,以鲜血在自己的衣服上书写着古怪的符文,最后才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抬起头时,他用愤怒的眼神盯着莉莎莉莎:“你刚才差点酿造大祸!这东西要是暴露出去,是会把那些疯子吸引过来的!”

“你……”莉莎莉莎震撼地看着地上的男人,“你居然在用身体封印黄印圣徽!?你这样活不过三年!”

霞之丘拓斗又喘息了几声,无力地坐在地上苦笑着:“你当我想啊,这东西是自己钻上来的,如果可以,我真想没去过那个意大利的遗迹,这样我就不会把这鬼东西挖出来……”

言罢,霞之丘拓斗狠狠拍打着自己的手臂。

“我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手啊!”

如丧考妣的年轻人嚎啕大哭。

“我还没结婚!还没孩子!我甚至还是个雏儿啊!”

一片沉默中,众人忽然听到一道古怪的询问声响起——

“学姐,你爷爷年轻的时候,这么抽象的吗?”

紧接着,一道几乎咬牙切齿的女声响起:

“那不是我爷爷,我没有这种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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