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按照这个标准再来几次就好了。”
面对志波空鹤的炫耀，司南撇了撇嘴。
“行，没问题！”
志波家再没落也是流魂街最强的地主大户。
何况跟司南这段时间的辛苦相比，这点报酬实在不算什么。
对于这一点，志波空鹤还是心里有数的。
她可不是喜欢占人便宜的货色。
“你们俩，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这边工作已经搞定了，研究也告一段落，暂时没什么要做和想做的事情，不过你们要是没地方去，收留你们当食客也不是不行，只要以后用得着你们帮忙的时候负责出力就好。”
志波空鹤在给自己倒酒的过程中随口问了一嘴。
司南咽下牛肉，喝了口清酒，柔滑并不辛辣的甘甜顺着食道涌入胃部，既解腻又凉爽，跟喝冷饮差不多，他一边慢慢回味，一边悠然道：“雪乃我不知道，但我要去当死神。”
志波空鹤微微一怔，露出了然之色：“也是，虽然我和瀞灵廷那边不太对付，但我不得不承认，凭你俩的才能不去当死神真的太可惜了。”
回想起这大半个月来所发生的事情，她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
刚来的时候还是光有充沛灵力的纯纯萌新，结果第二天一上手就展现出惊人的鬼道天赋。
司南甚至还觉醒了被他命名为『六眼』的疑似完现术的特殊能力。
随后，雪乃仿佛不甘示弱一般在制造炮竹的过程中，没几天灵压就陡然暴增一大截，直到委托结束才偃旗息鼓。
这让志波空鹤不禁怀疑自己的炮竹是不是有什么尚未发掘出来的修炼功效，亦或是自己一个不小心步了浦原喜助的后尘，制作出了了不得的东西。
在危机感和好奇心的作用下激发出无穷的探索欲，这才拉着司南和雪乃继续搞研究。
并非人体实验。
志波空鹤又不是科研狂人，她只对自己的烟火感兴趣。
至于雪乃能够每隔几天就灵压飙升，只能说明本身就拥有庞大的潜在力量，现如今被激发出来了而已。
如若不然，灵压从何而来？总不能是从别的地方吸收的吧？
因此，志波空鹤震撼归震撼，但她更想知道在自己的烟火在这件事里起到了什么作用。
也难怪会怀疑烟火，毕竟除了烟火，雪乃也没接触其他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司南更是连碰都不碰，把铭刻鬼道印的工作全推给了雪乃，自己跑去给志波空鹤打下手，学着如何制作烟火了。
如果司南知晓志波空鹤心中所想，只会感叹这是做无用功之举。
这根本不是潜力激发，而是灵威等阶得到了提升，完全是系统的功劳。
每当雪乃制作100枚炮竹，提交给系统结算奖励的时候就能使自身灵威提高一个等阶。
这灵压不暴增才怪。
而在不明真相的志波空鹤看来，眼前的少年少女真可以说是一个是怪才，一个是天才。
呆在流魂街实在浪费人才。
“更何况，你们确实不适合留在这儿……我指的是流魂街。”
“这是为什么？”
雪乃不解问道。
“因为你身上的灵压太强了，哪怕只是和那些没有灵力的魂魄待在一块儿，都会给他们带来不小的负担，虽然几乎感觉不出来，但寿命缩减是一定的。”
志波空鹤语气平淡，其言语堪称残酷。
突然，话锋一转。
“当然，那是长期接触带来的影响，正常往来还是没问题的，否则流魂街和瀞灵廷早就划清界限了。”
“这么说来，我们确实不适合在流魂街，特别是人多的地方长期定居。”
雪乃叹了口气，这对她来说个不好的消息，因为她挺中意村子里的友好氛围，如果不能住在村子里，和住民频繁往来。
那么不管是特地找个没人的地方住，像志波空鹤一样，还是住在瀞灵廷里其实没有区别。
“空鹤小姐，有一件事我想向你请教。”
雪乃突然问道。
“什么？”
“成为死神之后，能够重返现世吗？”
这话一出口，司南和志波空鹤都停下了手上动作。
“原来如此……”
志波空鹤翘起嘴角，摇晃着酒杯。
“看来你对现世还有很多留念啊，那我就坦白告诉你好了，死神可以藉由入驻‘义骸’，一种类似傀儡玩偶的道具，在人类社会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我有无论如何也想再见一面的人，有一些话必须当面说，不这样，我就有没办法重新开始。”
雪乃声音很轻，但蕴藏坚定的信念。
闻言，志波空鹤沉默一瞬，眼中涌现出缅怀之色。
“也是呢，大多数人都走得很突然，连一句道别都来不及留下，既避免生者被遗言束缚，也给双方留下了莫大的遗憾，但如果有机会能再见一面的话，相信这一切就都会反过来。”
“嗯，所以我也要成为死神。”
这是雪乃第一次在这件事上做出表态。
看到她那义无反顾的样子，志波空鹤轻轻一笑：“雪之下，你知道在你们刚来的时候，我对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吗？”
“贫瘠？”
司南冷不丁冒出一句。
“？”
“噗！”
看到志波空鹤捂着肚子狂笑，雪乃冷冷瞪视着某人，手中的筷子就跟刀一样，仿佛下一秒就能变成杀人凶器。
司南果断低头干饭，这么多肉不吃太可惜了，说起来这牛死后怎么就没有变成灵子呢，是个值得研究的课题。
“嘛，其实说贫瘠没错，没有太多的想法，就像迷路的人一样，在绝境中努力求生，看似坚强，但那都是被逼出来的，跟你现在的心态可不是一回事。”
志波空鹤言语充满笑意，说出的话让雪乃无从反驳。
“话又说回来了，司，你呢？你倒是接受能力很强，目的性也很强，好像打一开始就很了解这里的一切，即便真的是这样，也无法作为想要成为死神的初衷。”
面对突然抛到自己身上的话题，司南很是淡定地擦了擦嘴巴，不理会雪乃诧异的目光说道：“我只是好奇而已，好奇这个世界的一切，所以打算尝试一番，看看自己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又能给这个世界带来怎样的变化，然后好好享受这个过程。”
志波空鹤眉头微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摇头道：“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你是个不安分的家伙，早晚会捅娄子。”
“是啊，到时候可能需要空鹤小姐帮忙，空鹤小姐应该不会拒绝吧？”
司南开玩笑般说道。
“只要不是什么坏事，再大的麻烦事我都不介意帮帮场子。”
志波空鹤露出富有斗争性的笑容，挑衅道：“但如果拿岩鹫平日惹出来的那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打扰的话小心我揍你一顿。”
“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司南很满意，以后在瀞灵廷可以光明正大扯虎皮拉大旗，甚至是摇人，不需要畏畏缩缩，这很好。
“哦对了，离灵术院招生还有几天，要不要由我来给你俩做个短期考前培训？”
似乎看不惯他这幅高兴的样子，志波空鹤忽然转移话题。
“还是不劳烦空鹤小姐了，区区考核难不倒我们。”
司南感觉到一丝不妥，立刻婉拒。
“这可不好说呢。”
雪乃轻飘飘的说着，还装模作样分析道：“听长老说很多优秀的人都曾被淘汰，说明考核并不简单，光是拥有天赋资质是不够的，所以考前准备是很有必要的。”
“那就这么决定了！”
“……”
司南无言以对，他只想好好修养几天，把前段时间的睡眠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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