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里的煤油灯滋滋作响，苏晓蹲在傀儡腹腔前，鼻尖沾着点机油，正用辣条棍捅着线路板——他说这叫“传统手艺不能丢”。
千代跪坐在榻榻米上，指尖缠着银丝，正给傀儡关节涂抹查克拉传导胶，发梢垂落时扫过脚边半袋吃剩的仙贝，那是方才苏晓以“调试傀儡需要补充糖分”为由顺走的。
“这一代得加个防熊孩子模式。”苏晓突然开口，辣条棍在微型芯片上敲出清脆声响，“上次木叶丸把送货傀儡推进河里，说要测试‘防水性能’，结果捞上来时还在循环播放‘您的薯片已送达’，把三忍之一的纲手都逗笑了。”
千代“嗤”地笑出声，银丝在傀儡耳后绕了个花：“要我说该加防你模式。上回你非给傀儡塞过期泡面当‘备用能源’，结果它消化不良，吐了我半屋子老坛酸菜味的查克拉——”她突然顿住，盯着傀儡眼部的微型摄像头，“等等，瞳孔参数调错了！这要是送货时被小孩看见红眼睛，会以为是写轮眼傀儡，又要闹着合影。”
苏晓把辣条棍往嘴里一塞，叼着凑近看：“红瞳多酷啊？上次卖手机给卡卡西，他还说要定制写轮眼屏保——”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细微的瓦片碎裂声。
两人同时僵住，苏晓的辣条“啪嗒”一声掉在傀儡脚边。
“砂隐的侦查鹰今早刚飞过。”千代的手指迅速在傀儡后颈按了三下，银质指甲盖闪着冷光，“他们果然忍不住了。”
苏晓抄起墙角的泡沫箱，三两下把调试到一半的傀儡塞进去，表面糊上“木叶一乐拉面加急件”的贴纸——这是他专门印的伪装标签，上次用这招骗走了想偷辣条配方的阿斯玛。
刚把箱子摆到窗台，院外的脚步声已经近了。
月光被树影割成碎片，勘九郎的黑斗笠先探了进来。
他的手指刚触到泡沫箱边缘，傀儡突然“咔”地弹开箱盖，两只机械臂“唰”地弹出查克拉刀，额心的全息投影亮起鲜红警告：“检测到未知生物接触，启动一级防御程序。”
“我艹！”勘九郎本能后仰，却被地面突然凸起的查克拉绊索勾住脚踝，整个人摔了个四仰八叉，斗笠滚到苏晓脚边。
千代捂着嘴笑出眼泪，银丝缠上窗台的风铃，故意让风铃声格外清脆：“砂隐的侦查专家，原来只会玩偷袭啊？”
“勘九郎！”手鞠的声音从院外传来，红头巾在夜色里像团跳动的火。
她跨过矮墙时发带扬起，沙粒在掌心凝聚成细针，却在看见勘九郎四脚朝天的模样时顿了顿，嘴角抽了抽，“我们只是来……交流傀儡技术。”
苏晓倚着门框，手里转着刚才掉的辣条，挑眉道：“交流技术需要半夜摸黑？手鞠小姐，砂隐的外交礼仪课是阿斯玛老师教的吗？”——上回阿斯玛半夜翻墙找他买烟，被巡逻的木叶警卫当成贼追了三条街。
手鞠的耳尖微微发红，沙粒在指尖凝成更尖锐的形状：“我们听说贵店新研发的智能傀儡能自主执行任务，砂隐愿意用风遁忍术卷轴交换技术。”
“忍术卷轴？”苏晓突然凑近，吓得手鞠后退半步，“我这傀儡能送辣条能防贼，还能给小孩变魔术——上回给小樱送口红色号，它当场用查克拉变了朵玫瑰花。你们的忍术卷轴能做到吗？”
千代在他身后憋笑憋得肩膀直颤，突然踢了踢他的鞋跟。
苏晓不动声色地摸向裤兜，那里藏着他今早用系统兑换的微型录音傀儡，此刻正顺着墙根往手鞠脚边爬，外壳涂成了流浪猫的颜色。
“马基大人说……”手鞠的声音突然低了些，“这种技术若被其他村子掌握——”
“喵呜。”
微型录音傀儡的机械爪刮到了石子。
手鞠猛地转头，正看见那团“流浪猫”的眼睛闪过幽蓝的光。
苏晓摊开手，掌心躺着遥控器：“手鞠小姐，在别人地盘搞情报，是不是该交点‘网费’？我们网吧的监控可都是高清的。”
勘九郎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傀儡黑蚁在背后蠢蠢欲动。
手鞠却按住他的肩膀，深吸一口气：“今日多有冒犯，改日定当赔礼。”她说着转身，红头巾扫过窗台的泡沫箱时顿了顿，“不过……这箱拉面，我们砂隐的上忍可等急了。”
“慢走不送！”苏晓挥了挥遥控器，泡沫箱里的傀儡立刻用甜美的电子音喊：“您的加急拉面已送达，好评返木叶丸签名贴纸一张！”
勘九郎的脚步明显踉跄了一下，手鞠的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后，千代“噗”地笑出声，抄起扫帚拍苏晓后背：“你故意的是不是？让傀儡喊好评返贴纸，当他们是木叶的熊孩子呢？”
“这叫反向PUA。”苏晓晃了晃录音傀儡，把它拆开取出芯片，“重点是这个——”他把芯片塞进电脑，扬声器里响起手鞠的声音：“……马基大人说这种技术若被其他村子掌握，必须提前控制……”
千代的手指在桌面敲出急促的节奏：“马基是砂隐的顾问，当年和我爱罗他爸一起策划过木叶崩溃计划。他们要控制我们的傀儡技术？”
苏晓调出系统地图，木叶和砂隐的交界处突然跳出三个红点。
他摸着下巴：“上回卖给我爱罗的冰镇西瓜，他说要送马基两箱。现在看来，这老头对咱们的‘现代科技’兴趣不小。”
“那我们怎么办？”千代抓了把仙贝塞进嘴里，“总不能把傀儡技术交出去。”
“交？”苏晓突然笑了，指尖在傀儡图纸上划出一道弧线，“他们想要控制，我们就给他们个能控制的——但得加个后门。”他凑近千代耳边，压低声音，“比如……每隔三天必须用我们的特制查克拉胶维护，否则傀儡就会……唱《狐狸叫》？”
千代愣了两秒，突然爆发出大笑，银质指甲在傀儡关节上敲出欢快的节奏。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砂粒擦过窗棂的声音像极了有人在低语。
苏晓关掉电脑，抬头看向二楼的窗户——那里亮着盏小夜灯，系统投影的地图正悬在半空，红点像星星般明灭。
深夜的网吧格外安静，苏晓坐在二楼的转椅上，手里转着杯凉掉的麦茶。
系统地图上的红点还在闪烁，这次不是砂隐的侦查鹰，而是三个新的标记，正沿着川之国的商路往木叶移动。
他摸出手机，给千代发了条消息：“明早去买二十箱老坛酸菜泡面，要过期的——备用能源该补货了。”
窗外的沙粒声渐远，月光照在系统面板上，最新刷新的三件商品闪着微光：防沙口罩、微型炸弹（儿童玩具版）、以及……《如何让傀儡唱rap从入门到精通》。
苏晓勾了勾嘴角，把最后一件商品加入购物车。
红点仍在闪烁，像某种暗号，又像即将点燃的导火索。
他伸了个懒腰，把脚搭在窗台上，看着楼下千代的傀儡工坊还亮着灯——那里有更棘手的麻烦，更精彩的戏码，正等着他去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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