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木叶还浸在薄雾里，苏晓站在火影办公室门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裤袋里那包被体温焐得温热的辣条。
门内传来卷轴展开的簌簌声，混着老茶碗搁在木案上的轻响——猿飞日斩总爱在质询前喝半盏苦茶，说是能“清醒脑子”。
“进来。”
推开门的刹那，苏晓差点被满屋子的“现代感”晃了眼。
上次来火影办公室时，这里还堆满了泛黄的密报和卷轴，此刻却多了台他上周刚卖给暗部的投影仪，墙角落着半台拆了一半的无人机，连火影的藤椅旁都摆着个插线板——线板上挂着的，正是他特供的“忍者专用暖手宝”，此刻还在滋滋冒着热气。
“苏晓先生。”猿飞日斩放下茶碗，目光扫过年轻人腰间的草薙剑，“听说你昨晚在南街区用‘虚拟现实设备’搞了场‘全息忍术表演’？暗部的报告说，有三个下忍把投影里的‘哥斯拉’当真了，现在还在医疗班挂吊瓶。”
苏晓立刻换上最诚恳的商人笑：“那是新型广告设备，主要展示的是本店新到的‘3D立体贺卡’——至于哥斯拉嘛...”他从兜里摸出辣条晃了晃，“可能是程序猿加的隐藏彩蛋，我回头一定让技术部整改。”
“程序猿？”火影挑眉。
“就是...写代码的忍者。”苏晓面不改色，“对了，这包‘麻辣牛肉味’辣条您尝尝？刚从现代世界进的货，吃完保证您思路更清晰。”
老火影盯着那包油亮亮的红色包装看了三秒，突然伸手接过。
撕开包装的瞬间，辛辣的香气在空气中炸开，他的白胡子都跟着抖了抖：“你总用这些小玩意儿转移话题。”但还是拈起一根放进嘴里，喉结动了动，“上次你说‘辣条能提升查克拉运转效率’，现在看来...倒也不全是假话。”
苏晓在心里松了口气——这老头果然吃软不吃硬。
他扫过火影案头那堆碎片，正是昨晚被破坏的虚拟现实设备残骸，最上面压着张照片，拍的是具半透明的“虚影尸体”——那是他用系统道具“全息替身”演的戏码，专门引破坏者上钩的。
“时空管理局的人已经到火之国边境了。”火影突然压低声音，指节叩了叩照片，“他们查觉到最近有异常时空波动，怀疑有人非法穿越。你带来的‘淘宝店’，还有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他白眉一皱，“太显眼了。”
苏晓的笑意淡了些。
他早料到会有这一天——系统虽能屏蔽大部分世界法则，但架不住他在木叶搞直播卖奶茶、开网吧教中忍打《火影联盟》，动静大得连云隐村的情报部都来买过他的“忍界头条”周报。
“我只是个小商人。”他摊手，“卖点辣条、充电宝、防沙口罩，怎么就成‘非法穿越’了？”
“因为你卖的‘防沙口罩’能过滤风遁尘暴，‘充电宝’能给傀儡充查克拉，还有上周卖给纲手的‘美颜面膜’——”火影突然笑了，“让她年轻了十岁，现在天天蹲你店里等补货。”他顿了顿，“更重要的是...你能自由穿梭世界。”
空气骤然凝固。
苏晓的瞳孔微缩——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过系统的“穿梭”功能，连千代和音都只知道他有“跨世界进货渠道”。
“别紧张。”火影摸出个古朴的铜铃，轻轻摇晃，清脆的铃声里，办公室的查克拉屏障泛起涟漪，“这是二代目留下的‘隔音铃’，连暗部的窃听器都进不来。”他指了指窗外，火影岩上的太阳刚爬上三分之一，“我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但时空管理局的人...他们比我狠。”
苏晓喉结动了动。
他突然想起系统昨晚的提示：【检测到高位面法则波动，建议宿主72小时内转移锚点】——原来不是巧合。
“所以您叫我来，是要赶我走？”
“我叫你来，是要你自己选。”火影把剩下的辣条推回他面前，“留下，被时空管理局当实验体；走，带着你的‘淘宝店’去其他世界。”他眯起眼，“不过走之前...能告诉我，你上次说的‘网吧会员月卡终身有效’，能不能给我留一张？”
苏晓没忍住笑出声。
这老头，威严了一辈子，原来也爱偷偷去他店里蹭网看《亲热天堂》电子版。
离开火影办公室时，苏晓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跨上停在门口的小电驴（没错，他在木叶卖的第一批货就是电动代步车），千代和音正坐在后座啃着他塞的辣条，红色墨镜滑到鼻尖，露出狡黠的眼睛：“怎么样？三代目是要砍你脑袋，还是要你交保护费？”
“他要我终身网吧会员。”苏晓拧动电门，小电驴嗡鸣着窜出去，“顺便提醒我，时空管理局的人来了。”
千代的辣条“啪嗒”掉在地上。
她猛地拽住苏晓的衣领：“那还等什么？用次元锚点跑啊！上次你从系统换的那个，不是说能定位任意动漫世界？”
“现在跑太被动。”苏晓单手扶着车把，另一只手掏出手机，屏幕上是系统界面闪烁的警告，“锚点定位需要目标世界的坐标，我连海贼王具体在哪个维度都不清楚，万一穿到空岛或者推进城——”
“苏老板！”
一声喊从巷口传来。
两人同时刹车，小电驴在石子路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
阴影里走出个穿火红色风衣的男人，黑发被风掀起，左胸别着枚骷髅头胸针——那是海贼王世界“情报贩子”的标志。
“艾斯·火拳？”千代眯起眼，“你不是在伟大航路卖恶魔果实情报吗？怎么跑火影世界来了？”
男人勾唇一笑，露出犬齿：“受某位大人物委托。”他抛来张泛黄的羊皮纸，“时空管理局联合白胡子海贼团，三天后要封锁所有跨世界通道。他们说苏老板的‘异界商贩系统’能干扰法则，是个大麻烦。”
苏晓展开羊皮纸，上面用鲜血画着复杂的星图，正是系统需要的“世界坐标”。
他抬头时，艾斯已经退到巷口，指尖夹着根燃烧的火柴：“去风车村，找一个戴草帽的小子。他会帮你——”话音未落，火柴落地，男人的身影在火光中消散，只余一句话飘来，“记得请我喝你卖的‘快乐水’，加冰的。”
千代扯了扯苏晓的袖子：“现在信我了？次元锚点再不用，我们就要被做成‘时空标本’了！”
午夜的山谷笼罩在薄雾里。
苏晓蹲在一块刻满符文的青石前，系统界面浮现在眼前：【激活次元锚点需要10000两 50点好感度（来自商业伙伴）】。
他扭头看向站在月光里的千代，对方正用傀儡线逗弄一只路过的山猫，发梢沾着夜露，在月光下泛着珍珠白的光。
“和音，借点好感度。”
“做梦。”千代头也不回，“上次你说卖傀儡皮肤能赚翻，结果只卖出去三套——还是我买的。”
“两套是你买的，一套是卡卡西买的。”苏晓翻出手机相册，“看，他用傀儡cos春野樱，发在忍界论坛上，现在点赞破万了。”
千代的耳尖泛红，从牙缝里挤出：“50点，算我投资。”
系统提示音响起时，青石突然迸发出刺目的蓝光。
苏晓握住千代的手，能感觉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操纵傀儡留下的。
风突然大了，山谷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赤刃的怒吼穿透夜色：“抓住他们！别让那小子跑了！”
“抓紧！”
蓝光包裹住两人的瞬间，苏晓看见赤刃的苦无擦着千代的发梢飞过，在青石上撞出火星。
下一秒，天旋地转，他听见系统机械音在脑海里炸响：【世界坐标确认，目标：海贼王·东海】
意识模糊前，无数画面闪回：在木叶卖辣条时，伊鲁卡老师边擦眼泪边说“再来一包”；带卡卡西逛网吧，他对着《火影联盟》里的“拷贝忍者”皮肤眼睛发亮；还有千代躲在傀儡后面，用变声器学他说话：“客官，这包辣条能提升查克拉，买三送一哦~”
“苏晓！醒醒！”
剧烈的颠簸让苏晓呛了口咸腥的风。
他扶着发晕的脑袋坐起来，首先看见的是一片湛蓝的海，浪花拍打着船舷。
千代正蹲在他旁边，拽着他的衣领摇晃，红色墨镜歪在脸上：“你刚才吐了我一身！”
苏晓慌忙抬头，这才发现他们正站在一艘巨大的海盗船上。
桅杆上飘着面骷髅旗，十几个戴耳环、纹刺青的海贼正举着枪对准他们，为首的大胡子男人咬着雪茄，咧嘴一笑：“新人？还是迷路的小老鼠？”
海风掀起苏晓的衣角，他摸到腰间的草薙剑还在，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新世界货币：贝利。
当前汇率：1两=10贝利】
“和音。”他扯了扯搭档的袖子，声音发哑，“我们...好像穿到海贼船上了。”
千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突然笑出声。
她整理好墨镜，从兜里摸出包辣条抛向大胡子海贼：“大叔，要尝尝能提升体术的‘麻辣武器’吗？买十包送你张‘防子弹口罩’——”
话音未落，船尾传来惊呼：“船长！那女的兜里...有我上周在黑市看到的‘恶魔果实图鉴’！”
苏晓看着围拢过来的海贼，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他摸出手机，发现信号栏显示“东海·未知海域”，系统提示还在疯狂跳动：【检测到新世界主线人物：斧手摩根】【检测到危险值：★★★★】
而在他们脚下，船锚激起的浪花里，一个戴草帽的身影正扒着船舷，好奇地往上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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