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谎言,真能骗到鬼舞辻无惨?”
李景山扫视众人,坚定地说:
“他必须信,因为他等这朵花等了千年。”
他想起系统面板里关于无惨的资料,那鬼对蓝色彼岸花的执念,比活着的渴望还深。当年继国缘一差点把他砍成碎片,他就靠着对花的执念爬回鬼域。
李景山又说:
“只要报纸登出‘静冈县深山发现蓝色彼岸花’的新闻,附上照片,港区的感光材料能把假花拍得比真的还真。”
这时候,可畏抱着银色相机,开口说:
“我拍过所罗门的晚霞,这朵‘蓝花’会像浸在月光里。”
产屋敷耀哉笑着说:
“我让珠世联系东京最大的报社。他们记者就爱猎奇新闻,再配上‘鬼杀队确认此花可解鬼咒’的消息。无惨就算怀疑,也会派手下来探,或者亲自来,毕竟他等不起第二次机会。”
李景山接着说:
“柱们负责在花周围布紫藤阵。我让港区把小型核聚变装置提前运到静冈,伪装成山神庙。等无惨凑近,人造太阳就送他去地狱。”
蝴蝶忍笑着说:
“原来你早把每一步都算好了。姐姐,明天我去后山野采红花石蒜,你帮我挑最艳的那批,要刷蓝漆,底色得够红。”
香奈惠看着李景山说:
“李先生,你总说‘人类的智慧比刀更利’,现在我信了。”
可畏按了下相机快门,“咔嚓”一声,然后吐吐舌头说:
“记录计划关键节点,系统说要存档。”
夜色完全黑了,众人陆续散开。李景山看着可畏蹦蹦跳跳去调试相机,又看着耀哉被侍从扶着离开的背影,系统面板弹出提示:【支线任务:诱鬼计划启动】进度35%。他摸摸口袋里那朵没刷漆的红花石蒜,花瓣还有白天的温度。
三天后,静冈县深山里的老邮差会在晨雾里敲开报社大门,怀里揣着张照片。照片上,蓝紫色的花在紫藤枝间展开,花瓣上的水珠闪着微光,就像千年鬼主最渴望的救赎。
.......
报社门廊铜铃响,主笔先生把老花镜架到鼻尖,问:
“又是那位李先生的委托?”
照片摊开在木质桌案上,主笔的茶盏“当啷”一声磕在桌沿。
主笔问:
“这花……真能治那位小姐的怪病?”
老邮差弯腰捡起滚落的照片,说:
“李先生说,他妹妹自打出生就见不得日头,浑身长疮。”
他又压低声音说:
“我在静冈送了三十年信,头回见有钱人掉那么多眼泪。”
因为李景山用好多钱贿赂了报社,三日后,《东京日日新闻》头版大标题刺得人睁不开眼:
《炎国巨贾悬红三十万円寻蓝花胞妹怪病需此续命》
东京浅草寺前的茶摊热闹起来。
穿木屐的阿伯拍着报纸说:
“三十万?
够买半条街的和服店!”
系着围裙的主妇捏着报纸边角说:
“说是见不得太阳的病……莫不是和传说里的鬼一样?”
扎学生头的少女凑过来说:
“蓝色彼岸花……我奶奶说那是地狱开在人间的门。”
街角卖烤章鱼丸子的摊贩抹了把汗,说:
“那位李老板昨天还在浅草神社捐了香油钱,我亲眼见他对着神龛磕了三个响头。”
人群正闹着,一道阴影过来。
面色苍白的西装男子站在檐下,礼帽压得低,只露出紧抿的薄唇,他指尖捏着枚银币,声音冰冷地说:
“报纸。”
摊贩递报纸的手发颤,心里嘀咕:这男人指节白得近乎透明,指甲却泛着不自然的粉。
鬼舞辻无惨站在巷口,报纸在指缝间响。“蓝色彼岸花”几个字让他想起以前的事。
他心里想:
三十万円?可笑。
但那个“见不得太阳的病”挑开他藏了千年的伤口,他想:我找了五百年的花,原来人类早知道它的用处?
这时,少女的哭声在耳边响起:
“哥哥,我疼。”
无惨的瞳孔一下收缩成竖线。
他想起被阳光灼烤的痛,想起在悬崖下的日子,想起那些医生都成了他的食物。
他把报纸边角捏成团,望着浅草寺方向,嘴角勾起。
次日傍晚,无惨又到报摊前。
这次没戴礼帽,额发被风掀起,露出眉骨下暗红的纹路。
《东京日日新闻》二版用红笔圈着消息:
“据植物学者考证,蓝花或仅在白日绽放——暗夜寻花者恐空手而归。”
他盯着“白日绽放”四个字,喉结动了动,心想:五百年前我总在月黑风高时进山,难怪连花影都没见着!原来那花和我怕的阳光一起!
他摸出怀表,看到六点十七分,夕阳还在。
他突然低笑,笑声吓得报摊老板一缩脖子。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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