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协定。”
“我需要至少20个愿意来我世界的人——可以是舰娘，可以是人类，甚至是后勤人员。”
“我会提供你们需要的资源，签订互不侵犯条约，甚至共同防御……如果你们的敌人追到我这里，我……”
话没说完，因为黎塞留挑了下眉。
黎塞留端起桌上的红茶，说：
“等等，小先生。”
“你说要签条约，但你拿什么做担保？你那世界现在连电力都没有吧？”
李景山低头看着自己沾着泥的鞋尖，说：
“我有系统。”
他掀起T恤下摆，露出腰间的防锈油盒，“这是我三天内收集的金属，系统能帮我把它们变成基础工业材料。”
“等任务完成，我会有生产线，能造武器，能建港口……只要你们愿意相信一个开局啥都没有的幸存者。”
全息投影突然闪烁起来。
系统提示：【能量不足，投影将在30秒后关闭】。
李景山着急了，凑近镜头，说：
“我知道这很疯狂，但我没别的选择。”
“如果可以……请给我个答复。不管是同意还是拒绝，至少让我知道还有希望。”
黎塞留放下茶杯，看着他攥紧金属块的手，说：
“48小时后，我会让雪月带着初步条件去找你。”
“但小先生，下次联络时……至少换件干净的衣服。”
投影“滋啦”一声消失。
李景山坐在碎砖上，听到系统提示：【检测到首次外交接触完成，印象值评定：B（可优化项：个人形象管理）】。
他低头扯了扯用草绳系着的破T恤，嘟囔：
“下次……下次一定找件没洞的。”
......
此刻，
李景山正蹲在储物间角落擦最后一块锰钢。
他那草绳扎着的粗布衬衫，补丁摞补丁，但比上次干净多了。他翻遍三公里内的废墟，才在一家倒闭的户外店找到半箱没发霉的衣物。
系统今早发了条提示：【个人形象优化进度：60%（建议：别用草绳当腰带，试试皮质的替代品）】。他摸着腰间硬邦邦的旧皮带，觉得这已经是末世能拿出的最高礼仪了。
木门被拍得咚咚响，他刚把最后一块金属擦出冷光。
他推开门，雪月正踮脚往屋里张望。
“李、李先生！黎塞留小姐让我带初步条件来——哇，你屋子比上次亮堂好多！”
她抱着个皮质公文包转了进来。
李景山接过公文包，指尖碰到包上烫金的“自由鸢尾”徽章。
他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份用羊皮纸写的资源清单，最上面用红笔标着“稀有金属（月均50吨）”“高纯度燃油（月均200升）”，最下面歪歪扭扭画了只小猫，大概是雪月趁黎塞留不注意画的。
“其实我有更详细的合作意向。”
他把公文包推回桌面，从帆布袋里掏出一叠手写的羊皮纸。
“黎塞留小姐在的话，能请她接通讯吗？”
雪月愣了一下，从领口摘下枚银色通讯器按了按。
几秒钟后，黎塞留的投影出现在屋内。
“小先生这么急？我还以为要等雪月回去汇报。”
她端着骨瓷茶杯的手停了一下，看着李景山洗得泛白、补丁多的衬衫，领口还别着个用啤酒拉环改的领针。
“我需要签三份协议。”
李景山把羊皮纸推到投影前。
“移民协定：允许港区居民在末世地球有永久居留权；互不侵犯条约：双方不干涉内政，不主动攻击；共同防御条约：任意一方受威胁，另一方得提供军事支持。作为交换，我能提供末世地球的稀有金属、稀土矿脉，还有，这里没塞壬，没海兽，是绝对安全的大后方。”
茶杯“咔”地磕在茶碟上。
“小先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移民？两个世界的人口流动？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
黎塞留指尖轻敲桌面。
“港区有自由鸢尾、白鹰、皇家、铁血……七大海军阵营，每个阵营都有自己的旗舰。你说的‘合作’，得所有阵营指挥官一起签字。”
“所以我要面谈。”
李景山从口袋里掏出块黑色晶体，就是系统给他的“次元锚”。
“上次通讯时没说——我能直接穿越两个世界。”
他拇指按在晶体上，储物间的空气突然扭曲。
黎塞留眼睛瞪大了。
“这不可能……塞壬用了二十年都没稳定跨维传输，你……”
“因为这是系统给的。”
李景山没说完，抓起桌上的协议，冲雪月笑了笑。
“要一起吗？”
“我、我还没坐过跨维传送呢！黎塞留小姐肯定要被吓——”
雪月话没说完，就和李景山进了光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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