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路远年仅十八,是总武高中风云人物,毕竟是穿越者,但也无法承担生命之重。
那天,他亲手夺走了挚爱之人的父亲的生命,双手沾满了鲜血。
即便他应该这样做,即便这是当时唯一的办法,但也太过沉重。
他逃了,不敢再面对这份痛苦。于是,游荡在游戏厅、夜店,流连于柏青哥的喧嚣中,来掩盖内心的罪恶。
优秀学生路远,从此成了老师和同学口中的不良少年。
可就在这时,一个冷淡寡言的少女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将他拉回现实。她名叫川崎沙希,同样在学校中是个“不良”,性格坚韧而直率。
她将堕落的他带回家,悉心照顾,即使笨拙,却不放弃。
“两个不良,刚好合适,不是吗?”沙希冷冷地说道,像是在回应路远无声的依赖。
他很清楚她对自己有好感,于是也顺理成章地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在她的陪伴中,路远逐渐感到一丝温暖和支持。
沙希有着俊秀外表下温柔细腻的内心,虽然不善表达,却总能在关键时刻让人安心。
她喜欢一边看着沙雕番,一边笑一边哭,最爱听的一首歌叫《神保町哀歌》。虽然她不爱读书,床头却始终放着弟弟送她的《银河铁道之夜》。
沙希的陪伴,成了路远重建自己的重要支柱之一。
然而,就在他逐渐走出阴影时,沙希却离开了。
再次出现时,他在《ViVi》杂志封面上看到了她,明艳动人,已然成了炙手可热的模特。
再次见面时,她在相亲。
路远冲动地追了出去,沙希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她扔下鞋子就跑,路远紧随其后,直到终于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追上了她。
高跟鞋断裂,她无奈地蹲在地上,满脸的倔强和不屑。
“你疯了吗?穿高跟鞋跑百米,你的模特生涯不要了吗?”他半开玩笑地抱怨道。
沙希白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下一刻,路远不由分说地把她背了起来,尽管沙希嘴上抗议:“放我下来,变态。”
沙希的话,引来周围人好奇的目光。
路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你再喊,明天的新闻头条就是‘千叶市议员因非礼当红模特而被捕’。”
她便安静下来,只是轻轻地“呜”了一声,狠狠锤了他几下。
他背着她,回忆起过去,低声说道:“还记得当初你把发烧的我背回家吗?”
沙希只是低下头,不作回应。两人沉默着,最终路远将她带到了一座小神社的公园,找了张长椅让她坐下。
他蹲下查看她的脚踝,轻轻地触碰着红肿的部位,沙希皱眉想抽回脚,却被他按住。“别乱动。”
沙希的脚型匀称,肌肤白皙,触感细腻柔滑,不显骨感,带着淡淡的清香。五根脚趾圆润饱满,指甲涂着淡粉色,微微泛着光泽。
随着路远的触碰,她下意识地扭动着身躯,仿佛在忍耐着什么。
“你这什么奇怪反应?”
“这又不是我的错…别抬头,你这笨蛋。”沙希大怒,将他抬起的头又按回去。
沙希故作平静,但随着他小心地涂上药油,内心却泛起涟漪。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嘴上却不服输地说道:“你还行不行啊?”
“别吵。”路远轻轻叹了口气,手法熟练地帮她按摩。
五年不见,路远变化很大,轮廓变得成熟,衣品也不再邋遢。沙希看着他,有些不舍,却也清楚二人终究隔着一段难以逾越的距离。
沙希打破沉默,轻声说道:“我妈哭着跟我说‘如果不想回老家,就在东京找个人吧,你已经25岁了’,我拗不过她。本来今天和加藤见面就是想说明白。”
路远低低应了一声,转而岔开话题:“你弟弟大志今年毕业吧,需要我帮忙找工作吗?”
沙希笑了笑:“不用,他想在东京追梦,我会支持他。不过他倒是对你妹妹小瑶挺感兴趣。”
听到这,路远不禁“愤愤不平”起来:“他?追我家小瑶?做梦吧!”
“哈,大志哪里不好?名牌大学毕业,谦和有礼,关键时刻能保护小瑶,上进有抱负,知根知底的,哪里再找这样的妹夫,你这死妹控!”
听到路远的话,“弟控”沙希忍不住反击。
“哈哈哈,你个傻娘们,当着东大毕业的我说名牌大学?老子前X腺液都笑出来了。再说,我能保我妹一辈子不愁吃穿,你家小子想当上门赘婿?”
路远也不甘示弱。
沙希气得一脚踹过去,结果被他抓住:“当初你X我的时候,还不是夸他好?”
“你傻吗?男人床上的话也信?”
“我咬死你!”
夜色中,两人你来我往,原本的伤感情绪也带上了几分搞笑的意味。
一番打闹后,路远帮沙希包扎好伤口,提议送她回家。
沙希试着站起来,好一会,平静地说道:“我一个人来东京五年了,早已习惯独立。我也不是什么大小姐,连回家都要别人送。”
她熟练地用手机叫了车。路远看着她,心疼却不知如何表达。
“过两周,我会再来东京,到时候将叶山也叫上,老同学们叙叙旧。”
沙希忍痛缓步前行,不需要扶持,脸上平静而自持。
“路远君,我来东京不是为你,而你来东京也不是为了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路远停住脚步,心中一阵复杂,觉得她此刻格外帅气。
上车前,沙希回头淡淡地说了句:“县议员竞选,加油。”车门关上,她消失在霓虹闪烁的夜色中。
多年前,路远当选市议员,她悄悄在家独自开了瓶酒,庆祝至醉,却没有流泪。
……
夜,神社公园,凉意伴着蝈蝈的鸣叫。
路远并未离去,而是绕到松树后,发现金发少女蜷缩着倚在树干。他无奈地摸了摸头:“偷听了多久了,爱梨?”
英梨梨泪痕满面,仍本能地反驳:“谁是爱梨啊。”只是没有平时小老虎一样的元气。
“这声音,听起来很健康。”
没有理会他的胡说八道,她问:“当初你们是怎么分开的?”
他轻叹了口气,只在她对面蹲下,冷月洒在草地上。他点燃了一支烟,让烟草味在空气中弥漫。他不抽烟,但这习惯似乎从“不良”时期就保留了下来。
“她来东京追梦,不过是想为家里减轻负担,给弟弟挣点学费罢了,毕竟她家里条件不好。”
“那你呢?”英梨梨低声问。
路远淡淡地说:“我?我没她那种勇气。家人都在千叶,我得留下陪他们。她离开了,我留下。”
“再过几年,有个同学聚会什么的,她大概会带着爱人和孩子吧。”
英梨梨哽咽:“为什么要这样呢?”
为什么第一次喜欢的人,总是不能如愿。说到底,不过是听到别人的故事而自怜而已。
沉默片刻,她抬头,发现路远正盯着她哭花的脸,忍不住笑出声:“你…你不会真的信了吧?”
沉浸在悲伤中的英梨梨,突然被路远一拍肩膀:“爱梨啊,少看点言情小说,对脑子不好。”
初恋因为家境前途,最终分道扬镳,明明两人互相喜欢,却不能在一起。
他和沙希的感情,才不是那么美好的东西。
路远伸出手,英梨梨看到他左手中指上有一枚戒指。
“我有未婚妻和女朋友,现在都还在一起。沙希早知道,她只是希望我陪她去东京,而我选择了留下。”路远轻笑,“而且我喜欢的人,都比我喜欢她们,要更爱一点。”
英梨梨脸涨得通红。
“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我可没有竞争不过情敌而被甩。”
顿时,她气急败坏地扑过去,却被他一脚绊倒,摔了个正着。
“还我刚才的深情啊,你个混蛋、渣男、花心鬼!”
路远笑着说:“嗯,吼得这么大声,很健康嘛。”
“啪”地一声,英梨梨的鞋子精准地砸在路远脸上,还带着一丝温热的气息。
她赤着脚,一边哭一边往回走。
路远无奈地跟上去:“喂,爱梨,你这样灰头土脸少一只鞋,哭得像要命似的,别人还以为我那啥了你。”
可英梨梨不理他,继续往前走,眼泪止不住地掉。不知道是因为受到欺骗还是自怜感情。
路远停下脚步,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真是个有精力的孩子。
其实,真实情况要更加惨烈。
当初提出一起去东京的人是他,但最终站台上留下的却也是他。电车独自载着她,驶向远方的东京。
路远跟在英梨梨身后回到鹿鸣,进门前拉住她,看到她臭着一张脸,好像他欠了她大笔债务似的。
其实,她这种情绪全写在脸上的人,路远并不讨厌。
“爱梨,关于你和安艺伦也的事——我没记错名字吧?”他笑问。
英梨梨停下脚步,有些疑惑,也没有力气纠正他瞎喊自己的?名字。这家伙之前说要让伦也好好“酸”一把,结果溜去找初恋情人了。
“把耳朵凑过来。”
“直接说不就好了。”英梨梨抱怨。
路远叹气:“这是为了让读者有追更的期待感啊。”
英梨梨翻了个白眼,还是把耳朵凑了过去。耳边传来轻轻的吐息,有些痒,脸颊微微泛红,有点害羞。
“有耳屎……”
英梨梨顿时气得脸红,险些扑过去咬他一口,这才想起自己刚洗澡,哪来的这东西。
“说正事!再胡说就咬你了!”
路远憋笑,再次凑到她耳边低语。英梨梨听着,脸上逐渐浮现出纠结的神情:“这…这样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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