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沙希沙希 (求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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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说是信任还是不负责任呢。

路远只留下一句“明天有人安排你”便离开了,把早坂一人丢在竞选事务所的宿舍。

不过早坂的适应能力很好,迅速打扫收拾,又去便利店置办了生活用品和做饭的食材。

然而,当夜幕降临,夏季夜空星辰闪耀,她感到一阵孤独袭来,毕竟,这是她和辉夜第一次有了如此深的隔阂。

她望向夜空,内心默念着自己的目标,努力将这份情绪压下。

啪、啪、啪…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掌声。早坂转身,看到一位站在路灯下的老者,正是五条真,千叶县县议会议长,四宫家远房亲戚,同时也是辉夜的主要支持者。

还有,这位老者将早坂派来路远身边,为的就是搜集关键证据,挖出路远的罪证。

“早坂小姐,干得不错,居然这般轻易就获得路远君的信任。”五条真眯着眼,肆意地打量着她,似乎有些惋惜她的“牺牲”。

早坂沉默片刻,开口问道:“你真的有把握,五年前那场命案与路远有关?”

五年前,雪之下家的家主雪之下雄彦死亡,警方最终定性为意外,虽有疑点,但雪之下家没有深究。此案,也渐渐被人遗忘,偶尔感叹一代雄杰居然如此殒命。

“我保证,雪之下雄彦就是他杀的,他的手上肯定还有尊星教的人员名册,你的任务就是找到证据并拿到名册。”

五条真冷笑道。他要利用这次机会毁掉路远,切断他与雪之下家的关系,为辉夜扫清障碍。

他已经半截身子入土,为了子孙辈,他没有选择辉夜的兄长们,而是选择烧四宫辉夜这个冷灶。

毕竟,锦上添花怎么比得上雪中送炭。

而且,那场葬礼,路远给他带来的耻辱,他可是一点都没忘。

早坂虽然内心有些不安。路远今天的刁难,仿佛只是公式化的表演,只有逗那两个女生时才是单纯的好玩。但终究按捺住了疑虑,向五条真告别。

今夜她本打算以“献身”来减轻内心负担,毕竟最终她的目标是将路远送入绝境。

表面上,她说服了路远自己是为辉夜的安危考虑,但实际上,这一切不过是她设计的戏码,为了让路远彻底信任她。

她心中暗暗发誓,为了辉夜的未来,她绝不会让任何人阻挡在前。

夜幕渐深,灯火通明的“雪猫”咖啡馆内,传来喧闹的声音。

门口,一辆骚黄色的宝马停靠着,路远倚在墙边,迎面站着一位风情万种的女子——雪之下阳乃。

她略带不满地说:“你个萨比居然没上?真是浪费!这种极品‘千里送B’的机会不抓住,你到底有没有吉尔。”

说着,她语气充满调侃,带着几分戏谑的神情。

路远白了她一眼:“求你了,再说下去,本章审核都过不了。”

阳乃咯咯笑道,拍了拍他的肩:“那好,按照计划,明天那女孩就交给我。”

路远点点头,明天他就要上京。他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至于早坂爱,只是一个傻丫头罢了。

就在雪之下阳乃凑到他耳边说话时,恰巧结衣打开门,看见两人亲密的姿态,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阳乃姐,你也在啊?要不要进来吃个饭?”

虽然她表面客气,但显然不希望阳乃打扰自己与路远的“二人世界”。然而,阳乃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时候不按常理出牌。

她笑盈盈地说:“正好啊,我还有些事要和路远君商量呢,为了他的工作,真是辛苦我了。”

路远听得直翻白眼,平时阳乃都是随便称呼他“喂”或者“你个笨蛋”,现在倒是换成了“路远君”,真是讽刺。

正当三人尴尬的气氛中,阳乃接到一个电话,表情骤然严肃起来。她示意路远打开电视,调到NHK新闻频道。

画面中,传出一片急促的惨叫和火光映红的夜空。第三宗针对东京动画的纵火案又发生,十数名伤者正在送院治疗。

新闻播报员带着沉重的语气报道。

【…目前已经确认的伤者16名,路人甲、路人乙、路人丙…川崎大志,以上,是本台记者在现场为您带来的紧急报道。】

……

夜雨中,东京的霓虹闪烁,出租车飞驰而过,溅起水花洒到行人身上,引来抱怨声。

车内,蓝发女子川崎沙希凝视窗外雨雾笼罩的都市,司机时不时瞥她一眼,忍不住猜测她是不是某位明星。

这种美丽又英气的女人也不多见。他瞥向车上遗留的一本《VIVI》时尚杂志,封面上模特的形象兼具飒爽与魅惑,矛盾的气质却在她身上浑然一体。

此刻,杂志上叫川崎沙希的女性显得有些落魄,司机还记得她上车时的模样:全身湿透,狼狈不堪,甚至连一只鞋子都不见了。

【本台持续追踪火灾报道。受降雨影响…伤者已全部送往附近的新宿伊丽莎白公立医院,以下为伤者名单:路人甲…川崎大志…】

电台的冷漠播报声夹杂着沙沙的电流音。

出租车停在新宿伊丽莎白医院门前,沙希急忙下车,发现自己钱包忘在服装展会,正抿唇犹豫时,司机摇摇头让她先去看家人。

沙希赤足奔向医院,在护士指引下找到急救病房,看到弟弟全身缠满绷带,脸色苍白地躺着。

沙希的父母早已在旁边守着,见到她湿透的样子,父亲川崎重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巴掌,母亲垂泪站在一旁。

父亲斥责道:“看看你穿成什么样子!”

沙希今晚有一场品牌服装走秀。她穿着一条白色秋季连衣裙,但在突如其来的大雨中被淋得湿透,裙子下隐约透出肌肤的轮廓。虽然算不上走光,但在古板又严肃的川崎重眼中,女儿从事这种职业简直就是家门不幸。

沙希低头,本就没奢望父亲能理解自己的职业,但眼前的指责还是让她感到愈发难过。

“大志怎么样了?”

母亲颤抖着告诉她:“医生说大志的烧伤严重,还在危险期。即使康复了,要想恢复还要进行植皮手术。”

无论是治疗费还是后续的整容费,都是一笔天文数字,对于不富裕的川崎家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

沙希走到弟弟床边,跪下轻轻握住他裹满绷带的手,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父亲怒斥道:“都是因为你!怂恿他来东京追梦,搞什么不三不四的动画!让他变成这样!”

沙希默默承受,心里清楚自己当初支持弟弟来东京,也是一种自私的逃避——逃避父母对她的婚姻要求。

她的母亲也叹息道:“女孩子那么好强做什么呢,找个好人家嫁了不好吗?”

正当她哽咽时,沙希感觉到手中微微一动,抬头发现弟弟醒了过来,虚弱地开口:“别责怪沙希姐……是我自己的选择,和她没关系……”

听到他的声音,沙希的泪水更是止不住,她的母亲立刻叫来了医生,沙希被护士推到病房外,整个人如行尸走肉般跌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任凭眼泪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流下。

坐在医院的走廊,沙希陷入深深的自责中,父母冷漠的态度令她更加痛苦,每一刻都像被海水吞噬,无法呼吸。

过去的一切成就、荣耀,在此刻看来都显得苍白。

她翻出手机,徘徊在通讯录里停留的名字前。明明曾决心不再联系他,却在此刻忍不住想听到他的声音,哪怕是嘲讽也好。

她颤抖的手在屏幕上按下了号码,一次又一次地删除、重拨,挣扎良久,终于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低沉声音:“喂?是谁?”沙希沉默不语,对方察觉到什么,试探着问:“……是沙希吗?”听到自己的名字,她心中一颤,慌忙按下挂断键。

她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指尖触碰着随身带着的旧耳坠,低头流泪,心里苦涩而无助。

就在这时,沙希发现有一双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低语:“这一次,我没有再迟到了吧?”

沙希抬头,透过模糊的泪眼,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满身湿意却带着安心的微笑。

五年来压抑的情绪终于决堤,她扑进路远怀里,哭泣着发泄所有痛苦,像个孩子般紧紧抱住他,在雷雨中诉尽委屈与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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