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热烈的掌声和漫天纸屑的环绕中,路远宣布了一个令人兴奋的消息:“明天带薪休假一天,今晚歌舞伎町趴体,费用全包!”
公司近百人的员工群情激昂,像潮水般涌向门口,前往早已包下的高级餐厅。
晚宴中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年轻的员工们没有拘束,渐渐放开了自我。
“阳乃小姐,您和社长到底是什么关系呀?”几位女员工借着醉意,围上来打趣。
雪之下阳乃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光洁的肌肤泛着柔和的光泽,目眸似乎泛出水光。
路远的学弟、技术部总监久保田正一脸认真地竖起耳朵。他虽然是个宅男,但软件开发能力极强。
路远把他招入公司时,只给了他一个条件:上班可以穿自己喜欢的动漫角色服装,于是他一脸兴奋地加入了公司。
在这种氛围中,阳乃忽然带着玩味的笑容,将手轻轻搭在路远肩上,声音含着几分暧昧:“我嘛,就是社长的专属‘废鸡杯’。”
此言一出,女员工们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阳乃小姐,爆炸性发言呢。”
而男员工们开始拿起酒杯猛灌,久保田“咚”地放下酒杯,眼中闪过泪花。
“可恶,我就知道是这样,路远前辈,你对姐妹花都下手了,果然是个屑议员。”
有人笑着说:“怪不得社长这么支持一夫多妻制,果然是另有所图啊。”
此言一出,众人哄堂大笑,杯中的生啤纷纷见底。
阳乃微微扬眉,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其实啊,我是千叶雪之下家的嫡长女,只是从小母亲过世,父亲又娶了继母,之后我就多了一个妹妹。”
一位女员工闻言眼神一亮:“我老家就是千叶,我家人还在雪之下建筑工作呢!”
阳乃趁机抿唇一笑,继续说道:“父亲生前,我们的关系还能维持,但我经常穿妹妹的旧衣服,忍受她的嘲讽。后来,父亲离世后,我甚至被继母赶出家门。”
说着,她眼眶微红,似乎在回忆那些过往。
众人纷纷叹息,有人甚至一脸不忿地说道:“真是恶毒的妹妹,太过分了。”
你就这么编排自己的亲妈和亲妹妹!
路远虽然想吐槽,但被阳乃捏了一把腰,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就在气氛低落之时,阳乃轻轻靠在路远肩上,柔声说道:“但是啊,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路远陪伴着我,让我重新振作。”
她略带娇嗔地看向路远,带着几分温情。
“可是我妹妹嫉妒我和社长的感情,用社长的双亲来威胁他就范。就这样,他…他被我妹妹…呜呜呜,然后妹妹怀孕了,逼社长娶她,我就被赶出家门。”
路远无奈地迎着她的目光,含情脉脉地握住她的手:“无论在那个恶毒女人那里受过多少次富婆快乐球,我都不会屈服。我的肉体虽然被玷污了,我的心只属于你。”
一时间,公司员工们都愣住了,仿佛进入了电视剧的剧情,目睹着这一幕真情告白般的场景。久保田甚至眼含泪花,轻声念道:“原来社长也是一个深情的人啊。”
然而,这一场戏剧性的互动之后,路远与阳乃最终在欢呼声中悄悄退场,为员工们留下一夜的狂欢。
他们走出餐厅,阳乃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道:“没想到你还挺会配合的嘛。”
路远轻轻笑了笑:“当初不就是你说的嘛,‘若让我感到无聊,我会为了无聊而背叛你’。所以这次才特地配合你演了一出戏。”
阳乃脸颊微红,露出一丝俏皮:“既然这样,今天晚上继续陪我喝酒如何?”
“好啊,但别喝太多。”路远无奈地笑了笑,两人漫步在夜色中。
不久之后,阳乃轻轻叹息,目光转向星空:“其实,有时候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帮你,或许,是因为你的存在让我有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吧。”
路远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不也是为了帮你妹妹吗?”
阳乃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丝苦涩:“或许吧,但更多的是因为你。对于父亲来说,我是个残次品,只有雪乃,才是他眼中完美的‘容器’。”
路远沉默着,或许不只晴雪和雪乃生活在那个男人的阴影之下,连阳乃也是。
她轻轻靠在路远的肩头:“我知道你不信,但我是喜欢你的哟。”
“什么时候开始的?”路远一脸狐疑,怀疑她又在演戏。
“你拿枪杀了我爸的时候。”
“你丫神经病。”路远再次确认这个事实。
“你知道吗,那天我的心脏快跳出来了,我想着,这就是恋爱吧。”
阳乃靠在他身边轻笑着,眼中却没有笑意。
她早已接受了自己作为“失败品”的人生,直到青年的出现,才在她灰暗的世界里带来色彩。
这个世上,能无条件包容他的欲望、毫无原则原谅他的,只有她——雪之下阳乃。
……
破晓时分,千叶电视台的录影棚内刚刚结束了路远关于政纲的录制。他从东京连夜赶回,熬夜奋战,已经显出些许倦意。
所谓政纲,无非是让选民知道候选人上任后的承诺。
由于千叶靠近东京湾,渔业发达,因此沿海候选人多以“保护本地渔业”为主,提倡对外国进口水产品征收重税。
路远当年竞选市议员时也是如此,借着地方势力打出了保护本地建筑业的旗号。
刚才甜美的微笑似乎在摄像机关闭的一瞬间消失殆尽,千叶电视台的当红主持人三浦优美子此时冷冷地看着路远。
“刚才不是笑得很甜吗?摄像一停,立马变脸。”
呵,女人。
“我送你出去。”
三浦优美子懒得理会他,毕竟她与结衣多年交情,对他们三人复杂的关系早已看穿。
但一码归一码,作为资深主持人,她敏锐地看到了路远的潜力,将赌注押在他身上,而刚才的政纲录制也证实了她的判断。
路远轻笑着回应:“叶山隼人最近在东京处理纵火案的事,忙得很呢。”
叶山当年从千叶搬到东京,加入了警视厅,而他选择离开千叶的原因,大概和面前的三浦优美子不无关系。
优美子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情绪:“你还真是讨人嫌啊。”她白了他一眼。
路远耸耸肩,看来自己戳中了她的痛点。毕竟当了六七年女舔狗,结果一事无成。
在电视台门口,雪之下阳乃正做着伸展运动,见到路远和三浦一起出来,扬眉一笑,问道:“啊,这就是那个喜欢隼人的姑娘吧?”
众所周知,叶山至今不肯接受优美子,是因为心中仍有难以割舍的初恋——雪之下阳乃。
优美子被阳乃的话弄得脸一红,慌张地踩到了井盖,险些崴脚,狼狈地回了电视台。
阳乃笑得意味深长:“真是看着都可怜。”
路远摇头:“你还真是够恶劣的。”
上车后,他收到优美子的短信:“结衣最近有点奇怪,你多关心她。”
他随即回复:“要不要我帮你把叶山抓回来给你当男朋友?”
对方只回了一个字:“滚。”
路远给结衣打了个电话,提醒她起床:“喂,结小姐衣,起床尿尿啦!”
对方睡眼惺忪地挂断了电话,不一会儿发来了一张滚下床的自拍,头发凌乱,睡衣松垮,露出一大片白皙细腻,仿佛一只慵懒的小猫。
路远忍不住笑了出来,仿佛所有的疲惫在这一刻都消散了。
接下来本是安排会见一位投资人洽谈B轮融资的事,但这位投资人今天也会出席四宫辉夜的欢迎酒会,因此正好一起解决。
阳乃在一旁露出玩味的笑容,带着些幸灾乐祸:“说白了,今天的酒会不过是你的公开处刑呢。到时候媒体只怕会写‘落魄豪门继承人,未婚妻投入神秘新贵怀抱’这种标题吧?”
路远无奈地笑了笑:“标题倒是取得很有创意,明天的头条就拜托你了。”
他心中却在盘算,接下来的融资问题迫在眉睫,流媒体业务对带宽的需求巨大,未来还需在东京、名古屋等地建立数据中心。
尽管此前的天使轮从红杉资本拿到了数百万美元,但随着用户增长,融资压力只会愈发加大。
除了路远“你有梦想吗?”的PPT卖得好之外,部分原因是阳乃这位名门小姐的情面。
路远心中不禁感叹,比起未婚妻,阳乃这位“大姨子”似乎更适合担任“贤内助”的角色,毕竟两人都是务实的性格,只追求结果,不看过程。
二人来到千叶的稻毛酒店,今天这里被四宫家包下,举办欢迎四宫辉夜的酒会。
稻毛酒店,同样是地方接待外宾用的地方,雪之下家名下资产。
酒店门口竖立着华丽的横幅,路远望着这熟悉的场景,淡淡地笑了笑:“这等规格果然不愧是四宫家。”
由于来得较早,除了记者外,并未见到其他宾客。
阳乃走向门口时,被保安拦住:“小姐,请出示邀请函。”
路远这才想起今天是正式场合,以前跟着雪之下家的人来的,自然不会有这回事。
阳乃微微一笑,气势全开,冷冷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保安一时被她的气场镇住,结结巴巴地问道:“您……您是……”
阳乃轻笑道:“我是雪之下阳乃。”
保安瞬间明白过来,连忙恭敬地鞠躬:“欢迎回来,大小姐。”
路远默默跟在阳乃身后,谁知却被拦下。
“先生,请出示邀请函。”路远指了指前面的阳乃:“我是阳乃小姐的同行人。”
保安再次看向阳乃,而阳乃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毫不留情地说:“我不认识他。”
路远捂住额头,这位“大姨子”果然有够无聊。他清了清嗓子,仿效阳乃的语气,淡淡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保安愣了一下,依旧是那副复读机般的回应:“您……您是……”
路远冷冷地说道:“我是雪之下雪乃的未婚夫,路远。”
保安顿时露出礼貌的笑容:“很抱歉,今天您不能入内。”
路远微微皱眉,不解地问道:“什么?”
保安耐心解释:“今天的主办人特意交代,如果有一位自称路远的人出现,不能放他进去。”
路远无奈地站在酒店外,望着阳乃在酒店内笑得花枝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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