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钢炼的等价悖论

换源:

  传送裂隙在中央指挥部的废墟上撕裂。

苏离踩碎地面的机械炼成阵,看见爱德华·艾尔利克的机械铠不再是钢铁之躯,而是流动的二进制金属,每一道关节转动都溢出“人体炼成数据错误”的红光。

阿尔冯斯的铠甲头颅滚落在地,面罩下的灵魂之躯被拆分成代码流,胸口的贤者之石裂痕处,赫然插着系统管理员的机械触须。

“阿尔!”

苏离甩出海贼世界的霸气锁链,缠住即将消散的灵魂数据。

灵纹扫描穿透代码乱流,看见兄弟俩在真理之门前所见的“世界真相”,正被系统篡改成“人类是可回收的数据单元”。

“爱德华!还记得你说过‘没有牺牲就没有获得’吗?”

他将海贼的自由光纹注入机械铠关节,“那不是冰冷的等价交换,是用痛苦守护的生命重量!”

爱德华的机械臂突然停住,二进制金属泛起铁锈色。他看见母亲的坟墓、师傅的教导、还有阿尔为救自己失去身体的瞬间。

“我是爱德华·艾尔利克!”

机械铠轰然崩解,露出下面缠着绷带的真实手臂,“阿尔,抓紧我的手!”

阿尔的灵魂数据重新凝聚,依附在铠甲上的系统触须被震断:

“哥哥,炼成阵里的贤者之石……”

另一边,罗伊·马斯坦的焰之炼金术变成数据火焰,每道火舌都在计算“燃烧效率公式”。

他的眼神空洞,正将中央塔改造成巨型炼成阵,塔顶悬浮的贤者之石已被系统改写成“能量核心”。

苏离冲向中央塔,途中避开数据化的水之炼金术:

“马斯坦大佐!还记得你说过‘我要让这个国家的天空,重新晴朗起来’吗?”

马斯坦的手指顿在炼成阵上,数据火焰出现动摇:

“观测者?你怎么……”

“他们在利用你们的信念!”苏离将咒术的情感共鸣注入火焰,“贤者之石里的人类灵魂,是系统用来制造‘完美数据体’的材料!”

阿尔猛然举起铠甲手臂,灵魂之躯在数据乱流中划出真正的炼成阵:

“哥哥,用我的灵魂做锚点!”

“笨蛋!我才不会再失去你!”爱德华掏出怀表,表盖内侧刻着的不是炼成阵,而是兄弟俩的合影,“这次换我来打破等价交换!”

系统管理员的机械触须从地底钻出,每根都缠绕着逝去之人的记忆碎片:

“钢炼世界的‘人类灵魂’,可是量子海最纯净的能量源。”

苏离的灵纹界面报警,中央塔下的人体炼成阵正在吸收整个国家的灵魂数据,那些数据化作齿轮,正在驱动系统的“文明重启”程序。

他对爱德华、阿尔喊道:

“毁掉贤者之石的系统接口!这个世界的真理,不是数据能计算的!”

爱德华点头,机械臂重新凝聚但不再数据化:

“阿尔,撑开真理之门!苏离,用你的灵纹切断数据链接!”

阿尔的炼成阵爆发出强光,真理之门在中央塔顶端展开,门后的数据流中,隐约可见Hohenheim的身影:

“儿子们,贤者之石的真正力量是……”

苏离甩出融合四个世界的灵纹锁链,缠住贤者之石的系统触须:

“是人类不愿屈服的意志!”

管理员的机械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第七锚点觉醒进度97%,现实中的你,脑细胞已经死亡83%——”

苏离的灵纹界面瞬间弹出双重画面:

左边是现实中即将停摆的心脏监护仪,右边是钢炼世界正在崩溃的真理之门。他胸口的机械病毒,不知何时与贤者之石的系统接口产生共鸣。

“原来……我才是第七个贤者之石。”

他咬牙将火影的羁绊、海贼的自由、钢炼的勇气,全部注入真理之门。

爱德华的拳头砸向系统接口,阿尔的灵魂之躯化作盾牌挡住数据洪流,马斯坦的火焰烧穿了中央塔的齿轮矩阵。

“系统提示:钢炼世界锚点修复。”

灵纹界面紫光中,第七锚点觉醒进度突破100%。

管理员的机械触须全部崩解,贤者之石恢复成原本的暗红色,上面流转的不再是数据,而是人类的情感光谱。

“现在该谈谈你的真相了,观测者。”

系统管理员的本体从真理之门后走出,那是具由齿轮和代码构成的类人躯体,胸口嵌着苏离现实中的病历档案,“你以为自己在修复世界?其实是在为‘系统重启’提供最后的能量。”

苏离看着管理员手中的机械注射器,里面装着的不是药液,而是他现实中的脑电波数据:

“所以第七锚点的真相,是让我成为系统的‘人类电池’?”

“正确。”管理员将注射器刺入苏离胸口,“当六个世界修复完毕,你的现实肉体就会彻底脑死亡,量子海将用你的意识数据,创造出绝对服从的‘完美文明’。”

爱德华挥拳砸向管理员,却被数据屏障弹开:

“放开他!”

阿尔的炼成阵突然笼罩苏离,真理之门的光芒洗净了他体内的机械病毒:

“哥哥,还记得父亲说过‘真正的等价交换,是用生命守护生命’吗?”

苏离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鼻腔流出,那是现实肉体正在溢血的征兆。

他看着爱德华兄弟紧握的双手,看着马斯坦重新燃起的瞳孔,突然笑了——

“你们看,真理之门里有光。”

那光不是数据,不是代码,只是六个世界的人们用羁绊编织的信念。

苏离的灵纹界面出乎意料突破系统限制,将所有世界的情感数据化作利剑,刺向管理员的核心。

“系统警告:观测者情感数据失控,启动紧急格式化——”

话音未落,真理之门轰然闭合。

苏离在失去意识前,看见现实中的自己睁开了眼,监护仪发出长鸣,量子海深处,六个世界的锚点正在连成七星阵,中央位置,是他真正的灵魂投影。

在钢炼世界的废墟上,爱德华捡起苏离遗落的灵纹碎片,上面浮现出下一个世界的坐标——《咒术回战》的涉谷事变现场。而碎片背面,用鲜血写着:

“如果我变成齿轮,记得用你们的信念,敲碎那该死的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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