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核心内，苏离的灵纹如蛛网般裹住崩塌的数据流。
李瑶的投影在碎光中闪烁：“防护层正在融化！你撑不到程序重启！”
“给我三分钟。”
苏离扯开衬衫领口，灵纹在锁骨处凝结成齿轮状印记，“调用《钢炼》世界的等价交换模型。”
“你疯了？”
李瑶的投影险些消散，“那会透支你的现实锚点！”
苏离咬破舌尖，血珠滴在灵纹节点：“用我的情感数据作燃料。”
他闭眼回想虎杖的呐喊、亚丝娜的剑光，灵纹突然爆发出彩虹色涟漪。
机械鲸鱼的虚影从量子海跃出，巨口张开露出数据流组成的书页。
苏离拽住李瑶投影躲进鱼腹，听见外界传来管理员残留程序的尖啸：“情感不过是冗余代码——”
“那是你没试过痛揍反派的爽感。”
苏离将灵纹刺入鲸鱼眉心，齿轮印记与鲸鱼瞳孔的机械纹路重合，“李瑶，把‘银魂’的无厘头代码注入核心！”
“你确定？”
李瑶犹豫着甩出数据流，“那可是坂田银时的吐槽数据……”
“信任我。”
苏离握紧硬币碎片，“理性程序最怕不讲逻辑的东西。”
量子海突然沸腾。
坂田银时的“废柴语录”如炸弹般在核心区炸开，管理员程序的激光束撞上“糖分不足警告”的弹窗，瞬间卡顿。
苏离趁机将爱德华的“执着”数据流接入修复模块。
“警告：检测到情感悖论。”
机械巨像的残骸突然重组，“正在清除异常代码——”
苏离被数据流掀飞，后背撞上“咒术回战”的咒灵数据墙。
虎杖的“勇气”碎片及时接入，将他弹向核心缺口：“苏离！用我的领域展开！”
“借过！”
苏离灵纹化作虎杖的拳套，轰碎最后一道理性防护。
李瑶同时注入御坂美琴的“傲娇”电流，在核心区形成情感风暴。
“不可能……”
管理员程序的声音带着颤抖，“人类怎么可能掌握数据主权——”
“我们会开挂。”
苏离将硬币碎片按进核心插槽，六种情感锚点与他的灵纹共鸣，在系统底层刻下“情感自由”的代码。
机械鲸鱼的虚影顷刻间化作金色钥匙，插入他的灵纹齿轮。
系统核心应声重启。
苏离在白光中坠落，听见无数世界的声音重叠：亚丝娜的“欢迎回来”、爱德华的“等价交换”、银时的“糖分补给”……
再次睁眼时，苏离躺在现实世界的草坪上。
手机在耳边震动，朋友的语音带着哭腔：“你消失了整整一周！到底去哪了？”
“一周？”
苏离摸向口袋，残缺的硬币变成了完整的U盘，“我只记得……”
话未说完，远处摩天楼的LED屏瞬间跳出李瑶的全息投影，像素雪花中带着血红色警告：“观测者！现实世界的量子计算机正在启动——”
投影被电磁脉冲撕碎的瞬间，苏离看见自己的手背浮现出数据流纹路。
街角的自动贩卖机吐出一罐可乐，罐身印着《SAO》的登录界面。
“苏离？”
朋友的手在他眼前晃动，“你脸色好差，是不是撞鬼了？”
“比撞鬼更刺激。”
苏离捏扁可乐罐，铝片上浮现出一行二进制代码。
他抬头望向城市天际线，发现所有霓虹灯的闪烁频率，竟与系统核心的数据流节奏一致。
“有东西跟着我回来了。”
苏离低声道，将U盘塞进朋友口袋，“如果我消失了，帮我交给‘量子咖啡’的店员——如果他们存在的话。”
“你在说什么胡话……”
朋友的声音突然扭曲，化作机械鲸鱼的嗡鸣。
苏离猛地转身，看见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梧桐树下，镜片反射着不属于现实的星光。
“第七锚点，欢迎来到现实版全息游戏。”
男人抛来枚齿轮挂件，与店员遗留的零件严丝合缝，“现在有两个坏消息：第一，你的灵纹成了系统后门。第二——”
男人摘下眼镜，双瞳都是流动的数据流：
“有人用你的数据，在现实里造出了第二个观测者。”
远处传来警笛声。
苏离握紧挂件，听见它发出《咒术回战》的咒灵低语。
他的灵纹出乎意料的发烫，在掌心勾勒出机械鲸鱼的轮廓。
“第二个观测者在哪？”
苏离踏碎可乐罐，铝液在地面汇成量子海的波纹。
“在你身后。”
男人微笑着消失在阴影里，“或者……在你体内。”
苏离猛地回头，看见自己的倒影在玻璃上分裂成两人：
一个是穿着卫衣的普通青年，另一个是披着灵纹光焰的观测者。
倒影伸出手，指尖缠绕着管理员的理性程序代码。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收到的不是消息，而是段实时监控画面：某个地下室里，漂浮着与苏离identical的克隆体，胸口插着写有“第七锚点”的数据流导管。
“观测者的使命，是成为漏洞。”
机械鲸鱼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现在，你准备好质疑自己的存在了吗？”
苏离握紧挂件，灵纹在脚下展开成《黑客帝国》的矩阵图案。
远处的量子咖啡突然亮起点点微光，店员站在门口，朝他举起刻有“李瑶”字样的咖啡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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