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琦玉的认真休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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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天万界?观众席】

上一波由“疫苗人牌绿色黏液”带来的极致震撼还未完全平息,光幕上那随意到令人发指的“抄近路”行为,以及那句“基因?能吃吗?”的灵魂拷问,依旧在无数观众的脑海中反复回荡,冲击着他们早已破碎不堪的世界观。

就在众人以为,这位光头大佬的离谱行为,大概已经到了某种极限时……

光幕,再次亮起。

这一次,画面不再是阴暗的地下实验室,也不是充满科技感的金属研究所。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这是一个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城市公园。

长椅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依旧是那身略显滑稽的黄色紧身衣,白色披风,以及……一顶格格不入,但又莫名和谐的宽边草帽,盖住了那标志性的光头。

他面前的小石桌上,摆放着一小碟食物。

金黄色,散发着甜腻香气的……蜂蜜松饼。

男人微微低着头,似乎正在享受这难得的周日清晨的宁静与惬意。

画面祥和得就像一幅静态的风景画。

【一人之下?哪都通快递?华北区临时据点】

张楚岚看着这突兀转变的画风,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是……等会儿?这、这展开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他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

“前一秒还在地下几百米,一拳把人家‘完美基因’的老巢给轰成了马赛克,下一秒就跑到公园里岁月静好了?”

“这中间……是不是省略了亿点点过程啊喂!”

冯宝宝啃完了馒头,正拿着空包装袋仔细研究上面的配料表,闻言抬起头,看了看光幕。

她眨了眨眼,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嗯。”

“那个绿娃儿的地方,离公园,应该不远。”

宝宝的逻辑总是如此清奇且直击要害。

“他抄近路,效率很高。”

张楚岚:“……我他娘的不是在问距离问题啊宝宝!”

【镇魂街?罗刹街】

曹焱兵抱着胳膊,看着光幕里那个悠闲的身影,眉头挑了挑。

“哈,这家伙……还真是懂得享受。”

“刚干完一票‘大事’,转头就晒太阳吃甜点,这份心态,本将军都自愧不如。”

夏玲在一旁小声嘀咕:“什么大事啊……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吧……”

“他只是想吃章鱼烧,然后顺便路过了那个倒霉蛋的实验室而已……”

“现在,他大概是想吃松饼了。”

许褚和典韦两位守护灵在一旁默然肃立,但那微微颤动的肩甲,似乎也显示出他们内心的不平静。

这个光头……实在太过于……难以理解了。

【画江湖之不良人?藏兵谷】

李星云摇着扇子,看着光幕中那份难得的宁静,不由得啧啧称奇。

“动若雷霆万钧,静如处子赏花……这位琦玉先生,当真奇人也。”

“上一刻还是毁天灭地的魔神,下一刻就成了邻家晒太阳的大叔。”

陆林轩在一旁点头附和:“是啊,而且……他好像真的很喜欢那顶草帽。”

姬如雪的目光则落在那碟蜂蜜松饼上,若有所思。

“或许……对他而言,毁灭什么‘完美基因’,和现在坐着吃松饼,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都只是……生活的一部分?”

【灵笼?灯塔?指挥中心】

马克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一下因为之前疫苗人事件而剧烈跳动的心脏。

“这个琦玉……他的精神状态,真的……稳定吗?”

“经历了那种……那种匪夷所思的战斗之后,居然能立刻切换到这种完全放松的状态?”

冉冰看着光幕,眼神复杂。

“马克,或许……对他来说,那根本就算不上‘战斗’。”

“就像我们走在路上,不小心踩死了一只蚂蚁,你会因此而情绪激动,久久不能平复吗?”

“他只是……碾碎了一个挡路的‘小虫子’,然后继续自己的生活。”

“他的生活,就是晒太阳,吃松饼。”

这个比喻让马克感到一阵无力,却又无法反驳。

就在这时!

异变陡生!

公园宁静的氛围被骤然打破!

咻——!

一道银色的金属流光,如同陨石般从天而降!精准无比地落在琦玉身旁!

轰!

气浪扩散,地面微微震动!

正是之前那位破门而入、拜琦玉为师的改造人——杰诺斯!

他半跪在地,机械右臂猛地抬起,指向公园远处的天空!

那里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被一个庞大无比的阴影所笼罩!

一个……超巨型的机器人!

其体型之庞大,几乎遮蔽了半个天空,金属的身躯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寒光,充满了狰狞的压迫感!无数炮口和武器系统清晰可见!

“老师!!”

杰诺斯的声音充满了急切与警惕,语速极快!

“侦测到巨大能量反应!灾害等级判定——龙!!”

“是巨型战斗机器人!它正在朝城市中心移动!目标似乎是——”

杰诺斯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他眼前的老师……不见了。

就在他开口汇报,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间。

原本坐在长椅上,戴着草帽,享受着蜂蜜松饼的琦玉……消失了。

甚至连他消失带起的微风,都没有吹动石桌上那碟松饼分毫!

松饼上那晶莹剔透的蜂蜜,和点缀其上的奶油,稳稳地停留在原地,连一丝颤动都没有!

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然后又瞬间跳过了某个过程。

下一秒!

公园远处,那遮天蔽日的巨型机器人,正缓缓抬起它那堪比楼宇的主炮,炮口处开始汇聚毁灭性的能量光芒!

城市拉响了最高级别的警报!无数市民开始惊慌失措地奔逃!

就在机器人即将开火的刹那!

它那巨大的金属头颅上方,突然出现了一片……阴影?

不,不是阴影!

是一个人!

一个穿着黄色紧身衣,披着白色披风,戴着宽边草帽的身影!

他就那样突兀地出现在了距离地面数百米的高空,出现在了巨型机器人的头顶!

狂暴的气流吹得他白色披风猎猎作响,也将他头顶的草帽猛地掀飞!

琦玉微微抬起头,看着那顶被气浪吹得越来越高的草帽,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然后,他低下头,看向下方那正准备开火、散发着恐怖能量波动的机器人,语气平淡,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别吵。”

“我在晒太阳。”

话音落下的瞬间。

也是机器人主炮激光能量彻底爆发的瞬间!

轰——!!!

一道足以贯穿地壳、蒸发山脉的恐怖激光洪流,朝着预定目标——城市中心轰去!

然而,就在激光射出的同一刹那!

一只看似平平无奇的拳头,包裹着淡淡的白色气劲,已经后发先至!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绚烂夺目的光效。

只有……噗嗤一声。

仿佛戳破了一个巨大的气球。

那只拳头,轻描淡写地,直接贯穿了巨型机器人那由超合金打造、能量核心所在、防御最坚固的胸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零点零一秒。

然后……

咔嚓……咔嚓咔嚓……

如同冰面碎裂般的声音响起,并迅速蔓延!

下一秒!

轰隆隆隆隆——!!!

那遮天蔽日的巨型机器人,连同它刚刚发射出去的恐怖激光,仿佛被按下了删除键!

从核心部位开始,寸寸崩解!断裂!爆炸!

无数大大小小的金属零件、线路板、破碎的装甲……如同下起了一场范围覆盖数个街区的……零件暴雨!

而那道毁灭性的激光洪流,也在源头被摧毁的瞬间,失去了能量支撑,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在中途便烟消云散,没有对城市造成任何损伤。

高空中。

琦玉缓缓收回拳头,看都没看下方那如同天女散花般坠落的机器人残骸。

他只是抬起头,看着那顶悠悠飘落下来的草帽。

伸出手。

稳稳地,接住了它。

然后,重新戴回头上,调整了一下角度,遮住刺眼的阳光。

做完这一切,他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低头看向地面上,依旧保持着半跪汇报姿势,但早已目瞪口呆的杰诺斯。

“啊,杰诺斯。”

他的声音通过气流传递下来,清晰地传入杰诺斯的接收器中。

“麻烦你。”

“把那边的松饼帮我拿过来一下。”

“小心点,别沾到机油。”

【诸天万界?观众席】

继疫苗人之后,又一次……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说上一次是对于“存在”本身的颠覆性认知冲击。

那么这一次……就是对“速度”、“力量”以及“日常行为逻辑”的……彻底碾压!

寂静过后,是更加歇斯底里,更加难以置信的疯狂呐喊和议论!

【一人之下?哪都通快递?华北区临时据点】

王也道长手里刚剥开的橘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汁水四溅。

他呆呆地看着光幕,嘴巴半张,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扭头看向旁边的诸葛青。

“卧槽……青!你跟我说实话!”

王也的声音都有些发飘。

“他这个……这个速度……比我用风后奇门把自己挪个地方……不!比你听风辨位锁定目标的反应速度……”

“这他娘的是不是已经不是一个次元的‘快’了?!”

“你家老爷子当年号称‘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石破天惊’,跟这位比起来……”

诸葛青的脸色也有些发白,他死死地盯着光幕定格在琦玉接住草帽,然后吩咐杰诺斯拿松饼的画面,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王兄……别问我。”

诸葛青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和茫然。

“我引以为傲的听声辨位、术数推演……在他面前,恐怕连他抬手的动作都捕捉不到。”

他顿了顿,眼神聚焦在那碟纹丝未动的松饼上,语气充满了荒谬感。

“而且……你注意到了吗?”

“他从消失到出现在机器人头顶,再到一拳打爆,然后接住帽子……”

“整个过程……那碟松饼……连上面的奶油花纹……都没有一丝晃动!”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移动和出拳,对周围环境造成的影响……几乎为零!”

“这……这根本不是快不快的问题了!这是……对‘力’的掌控,已经超出了我们能理解的范畴!”

“这比瞬移还离谱!瞬移好歹还有个空间波动呢!他这个……好像是直接‘覆盖’了时间?!”

旁边的徐四叼着烟,烟灰掉了一地都没察觉。

“妈的……哪都通要是能有这种效率……还送个屁的快递!直接统治世界算了!”

冯宝宝捡起王也掉的橘子,默默剥开,塞了一瓣到嘴里。

“嗯。”

“他打那个铁疙瘩,比我埋人……好像还要省力气。”

【镇魂街?群英殿】

项昆仑周身的金色龙王气息再次不受控制地翻腾起来,他看着那如同废铁般坠落的机器人残骸,眼神锐利如鹰隼。

“龙级灾害……顷刻间化为齑粉……”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震动。

“此人的力量……当真……没有极限吗?”

貂灵芸站在他身侧,这一次,连她那惯常带着魅惑的眼神中,都充满了纯粹的震惊。

“主公……我之前说他眼中没有敌人,或许……还是低估了他。”

貂灵芸看着光幕里那个重新戴好草帽,吩咐徒弟去拿点心的身影,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恍惚的语气。

“他眼中……可能不仅仅是没有敌人……”

“甚至……连所谓的‘灾害’、‘威胁’……这些概念本身,对他来说都毫无意义。”

“那个巨大的机器人,在他看来,大概……真的就只是一个……打扰他晒太阳的……‘噪音源’?”

“他出手……不是为了拯救世界,也不是为了消灭威胁……”

“他只是……想让那个噪音……停下来。”

“然后……继续他的……松饼时间。”

旁边一位同样气息强大的守护灵忍不住开口,声音艰涩。

“这……这种存在……如何为敌?如何为友?”

“他根本……不在乎。”

【画江湖之不良人?玄冥教?地下宫殿】

女帝慵懒地支着头,看着光幕中那场短暂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战斗”,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几分,带着一丝奇异的欣赏和玩味。

“啧啧……有趣,真是有趣。”

她轻声自语,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

“先前是无声无息将生命本源化作烂泥,如今又是弹指一挥间将钢铁巨兽归于虚无。”

“而且……自始至终,他真正在意的,似乎只有那顶草帽……和那碟没吃完的蜂蜜松饼?”

阴影中,戴着恶鬼面具的“李茂贞”缓缓开口,声音沙哑。

“陛下,力量达到极致,或许……万事万物,在其眼中,皆与蝼蚁无异。”

“所谓的龙级灾害,于他而言,恐怕真的……不如一顶被风吹走的草帽重要。”

“因为草帽,是他自己的东西。”

“而那个机器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障碍物。”

女帝闻言,轻笑出声,带着几分慵懒的妩媚。

“九哥此言……倒也有理。”

“不过……这种将‘自我’的需求,凌驾于一切外物之上的纯粹……甚至连‘拯救世界’这种大义,都无法动摇其分毫……”

“这种‘唯我’的境界……当真是……令人心生向往,又……不寒而栗啊。”

“比起那些口口声声说着天下苍生,实则追名逐利的伪君子,这位……倒显得……真实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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