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吧……江尘……”饿狼低吼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神疯狂而执拗,“下一次,我一定会变得更强,强到足以把你踩在脚下!”他体内某种东西开始躁动,皮肤下的血管丝丝发黑,气息愈发狂暴。他无视了周围怪人惊疑的目光,径直走向巢穴深处,他听说了,这里有一个所谓的怪人王。
“怪人王大蛇?正好,拿你来试试我现在的成色!”饿狼的身影消失在更深的黑暗里,带着一身伤痛和更加扭曲的决心。他感觉自己正在蜕变,为了获得超越一切的力量,即使化身为真正的怪物,也在所不惜。
琦玉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随手将啃得干干净净的鸭骨头扔进垃圾桶,最后一块鸭肉刚消失在他嘴里。
江尘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那点跃跃欲试的感觉更强烈了。他清了清嗓子:“琦玉老师,吃饱了?要不……咱们活动活动?”
琦玉懒洋洋地抬眼,没什么表情:“哦?活动什么?”
“就……切磋一下。”江尘指了指自己,“最近感觉有点心得,想请你指点指点。”他心想既然获得了琦玉的能力自然是要试试手。
“哦。”琦玉应了一声,慢吞吞站起来,拍了拍肚子,“行吧,反正刚吃完,消消食也好。不过别耽误太久,超市今天鸡蛋特价。”
旁边竖着耳朵的地狱吹雪、杰诺斯和原子武士都来了精神。
“江尘先生要和琦玉老师切磋?”杰诺斯眼中出现数据流般的光芒,语气带着一贯的认真,“这可是难得的学习机会,请务必允许我等观战并记录数据!”
地狱吹雪撩了下头发,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她对江尘的实力一直很好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群友,竟然敢主动挑战那个光头?有意思。
原子武士抱着胳膊,神情肃穆:“哼,看看也好。真正的强大,可不仅仅是蛮力。”他倒要看看,这两人所谓的“切磋”能有什么门道。
几人也没废话,琦玉领着路,轻车熟路地带着他们来到市郊一片荒凉的无人区。这里地面坑坑洼洼,还有几栋废弃建筑的残骸,一看就是英雄们或者怪人们经常光顾的“拆迁”宝地。
“就在这儿吧,地方够大,应该不会打扰到别人。”琦玉指了指前方一片相对开阔的空地,站定后,他转向江尘,还是那副提不起劲的样子,“那么,开始?”
江尘点点头,深吸了口气,摆出了和琦玉一般无二的、极其普通的架势。他能感觉到体内那股与琦玉同源的力量正在奔腾,一种前所未有的全能感充斥着四肢百骸。
杰诺斯已经自动退到了安全距离之外,双臂瞬间变形,露出了各种探测和记录装置。地狱吹雪也紧张的退得更远,同时暗中凝聚起念动力,以防万一。原子武士则站在一个自认为最佳的观察点,眼神锐利。
场中,江尘率先动了。
没有花哨的技巧,没有惊人的起手式,就是简简单单的一步踏出,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琦玉面前,一记朴实无华的直拳轰出!
拳风呼啸,甚至带起了尖锐的破空声,地面以江尘的落脚点为中心,蛛网般的裂纹瞬间蔓延开来!
琦玉的反应更快,或者说,他根本没怎么动,只是同样随意地抬起左手,握拳,迎着江尘的拳头轻轻一碰。
“嘭!”
一声沉闷到让人心悸的巨响。有一股无形的冲击波以两人拳头交接处为中心猛然扩散开来!
远处的杰诺斯只觉得感应器瞬间过载,发出一连串警报。地狱吹雪脸色微变,身前的念动力屏障泛起剧烈的涟漪。原子武士瞳孔收缩,他清晰地“看”到,那碰撞的一刻,周围的空间似乎都扭曲了一下。
这仅仅是开始。
江尘一击不中,毫不停顿,动作快得只剩下残影,拳脚如同密集的雨点般攻向琦玉。每一击都蕴含着足以轻易摧毁高楼大厦的力量。
琦玉依旧是那副懒散的样子,见招拆招,动作幅度小得惊人,却总能恰到好处地挡住或避开江尘的所有攻击。两人交手的余波不断扩散,将周围本就破败的环境摧残得更加狼藉,碎石飞溅,烟尘弥漫。
“喂喂,你这力气……”挡下又一拳,琦玉第一次露出些微讶异的神色:“喂,你这力气……有意思,跟我挺像啊?”
江尘嘴角上扬,攻势更猛:“琦玉老师,这才刚热身呢!”
他感觉畅快淋漓,这种纯粹力量的碰撞,远比任何技巧都来得直接,来得痛快!
场中的碰撞越来越密集,速度快到连杰诺斯的传感器都难以捕捉完整轨迹,只能记录下不断飙升的能量读数和断续的残影。每一次拳脚相交,都爆发出沉闷如雷的巨响,大地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反复敲打,裂纹不断加深、扩张,附近的废弃建筑残骸在逸散的冲击波中被彻底碾为粉末。
“有点意思了。”琦玉的声音听起来不再那么懒洋洋,甚至带上了一丝……兴奋?他格挡的动作幅度稍微大了些,不再是原地不动,偶尔会后滑半步卸力,脚下地面瞬间塌陷。他看向江尘的眼神变了,那是一种看到新奇玩具似的,带着审视和探究的光芒。
江尘只觉得浑身舒畅,每一拳轰出,都能感受到那股沛然莫御的力量在体内奔涌、咆哮。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对面的琦玉开始认真了,那看似随意的格挡中蕴含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重。这正是他想要的!他哈哈一笑,攻势再提三分,拳头带起的风压甚至将弥漫的烟尘都暂时排开,露出一片短暂的真空地带。
远处的地狱吹雪已经无法维持表面的镇定,脸色发白,全力维持的念动力屏障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不定,她甚至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在对方无意识散发的威压下都有些颤抖。原子武士抱着胳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放下,表情凝重得能滴出水来,他引以为傲的斩击速度,在眼前这两人的交手速度面前,似乎显得有些……慢了。杰诺斯更是警报连连,内部零件因为过载运转而发出细微的悲鸣:“无法理解!江尘先生的力量读数……正在持续逼近琦玉老师的峰值!这不符合现有数据模型!”
突然,琦玉停了下来,后退一步,站定。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脸上那万年不变的咸鱼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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