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打算借火灾装可怜，好从厂里捞点补助，现在被傻柱这么一说，计划全泡汤了。
“起火原因查清楚了吗？”
易中海皱眉问道。
秦淮茹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可能是...蚊香引燃了枕头...”
易中海点点头。
“以后可得小心。这大夏天的，蚊香要放稳当。”
“是，一大爷说得对。”
秦淮茹低眉顺眼地应着办。
人群渐渐散去，王跃也转身离开。
经过贾家窗户时，他瞥见秦淮茹正对着烧焦的枕头发呆，脸上表情复杂。
王跃轻笑一声，心满意足地回了自己屋。
他刚躺下，就听见隔壁何雨水屋里传来翻来覆去的声音。
王跃皱了皱眉，但没多想，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王跃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跃哥，早饭好了。”
是何雨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王跃揉着眼睛打开门，看见何雨水端着托盘站在门口，眼圈发黑。
“昨晚没睡好？”
何雨水把托盘放在桌上。
“听说贾家着火了？”
“嗯，小事故，没什么损失。”
王跃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
“就烧了个枕头和被子。”
何雨水哦了一声，明显兴致不高。
她机械地搅着碗里的稀饭，眼神飘忽。
王跃察觉到异常。
“怎么了？有心事？”
“没...没有。”
何雨水勉强笑了笑。
“就是...有点困。”
王跃盯着她看了一会，没再追问。
“吃完去补个觉吧。”
何雨水点点头，两人沉默地吃完了早饭。
轧钢厂食堂后厨，王跃系上围裙，开始准备午餐食材。
石头凑过来，压低声音。
“师父，听说没？沈胖子决定留在咱们组了。”
王跃手上动作不停。
“猜到了。日本料理组那边什么情况？”
“听说内斗得厉害。”
石头撇撇嘴。
“李师傅和张师傅为了谁掌勺天天吵架。”
王跃轻笑一声。
“早晚有人要跳进那个坑。”
他拿起菜刀，熟练地切着青椒。
“不过跟咱们没关系。十一点了，准备开火。”
后厨很快忙碌起来，王跃掌勺的动作行云流水，锅铲翻飞间，香气四溢。
石头在旁边打下手，不时偷师几招。
中午的饭点过去，王跃擦了把汗，解下围裙。
石头递过来一杯凉白开。
“师父，您今天炒的菜又被抢光了，连汤都没剩下。”
王跃喝了口水，喉结上下滚动。
“明天多备点料。”
他看了眼窗外毒辣的太阳。
“今天先这样，你收拾完也早点回去。”
走出轧钢厂大门，热浪扑面而来。
王跃住的地方离厂子不远，走了十分钟就到。
拐进胡同，远远就看见何雨水蹲在自家门口，正用抹布擦拭一辆崭新的自行车。
“怎么又擦车？”
王跃把车支好，蹲到她旁边。
何雨水抬起头，表情有些不自在道。
“我、我还是不会骑...”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手无意识地绞着抹布。
“昨天差点撞到张奶奶家的鸡窝。”
王跃忍不住笑出声，换来何雨水一记粉拳。
他抓住那只小手。
“走，我带你去练车。”
“现在？”
何雨水有些犹豫起来。
“太阳这么大...”
“正好没人。”
王跃已经站起身，把两辆车都推了出来。
“去老会场那边，地方大。”
何雨水立刻放下抹布，小跑着跟上。
老会场离他们家不远，曾经是街道开大会的地方，如今已经荒废，成了孩子们玩耍的乐园。
虽然是下午两点多，但因为是暑假，场地上到处都是追逐打闹的孩子。
王跃找了个相对僻静的角落，把车停好。
“来，先学上车。”
王跃扶着车把，示意何雨水坐上去。
何雨水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地跨上车座，双手紧紧抓住车把，指节都泛白了。
“我、我怕摔...”
“有我在呢。”
王跃转到车后，双手扶住后座。
“我小时候学车时没人教，摔得膝盖都破了。”
他声音温柔下来。
“不会让你摔的。”
何雨水回头看了他一眼，脸颊微红。
“那你扶稳了...”
王跃”嗯”了一声，突然起了玩心。
“摔了算我的，大不了我娶你。”
“谁要你娶！”
何雨水羞恼地转过头去，却因为分心差点失去平衡。
“啊！”
王跃赶紧稳住车子。
“看路，别看我。”
他憋着笑。
“虽然我知道我长得好看。”
何雨水没理他的调侃，专心致志地开始蹬踏板。
王跃在后面扶着车，双腿分开撑地，像幼儿自行车的辅助轮一样保护着她。
“对，就这样，保持平衡。”
王跃的声音很稳。
“别紧张，放松点。”
何雨水渐渐找到了感觉，车子开始平稳前行。
王跃慢慢松开了手，但仍紧跟在后面，随时准备扶住摇晃的车身。
“我、我好像会了！”
何雨水惊喜地喊道，声音里满是雀跃。
王跃笑着应和。
“再骑两圈巩固一下。”
就这样练习了一个小时，何雨水已经能独立骑行一小段了。
她兴奋地绕着场地转圈。
王跃站在一旁看着，胸口涌上一股暖流。
“王跃！你看我！”
何雨水在不远处挥手，笑容灿烂得晃眼。
王跃抬手示意看到了，默默计算着时间。
又过了半小时，他走过去拦住意犹未尽的何雨水。
“差不多了，该回家拿东西去大姐家了。”
何雨水这才恋恋不舍地下车。
“我明天还要来练！”
“好，明天我陪你来。”
王跃接过自行车，两人并肩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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