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
傻柱一把抓住她的手。
“淮茹,其实我一直...”
秦淮茹迅速抽回手,站起身。
“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孩子们还等着吃饭呢。”
傻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拦她。
“再坐会儿...”
“真的该走了。”
秦淮茹快步走向门口,又回头叮嘱。
“对了,我婆婆明天就能回来了。”
傻柱一愣。
“这么快?不是说至少要关三天吗?”
“一大爷帮忙跑了大半天,巡捕房总算松口了。”
秦淮茹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
“不过...”
“不过什么?”
傻柱连忙追问。
秦淮茹欲言又止。
“算了,不说了。你好好休息吧。”
“别啊,有话直说!”
傻柱拍着胸脯。
“有什么事我帮你解决!”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
“是王跃...他坚持要送婆婆去巡捕房,连一大爷的面子都不给。婆婆那么大岁数了,哪受得了这个...”
“王跃?”
傻柱一听这名字就火冒三丈。
“又是那个小王八蛋!”
“柱子,你别这样...”
秦淮茹假装劝解。
“可能他年纪小不懂事...”
“19岁还小?”
傻柱咬牙切齿。
“我看他就是存心跟咱们院子过不去!上次在食堂还抢我的灶台,现在又欺负到你家头上...”
秦淮茹笑了一下,但很快又换上担忧的表情。
“柱子,你可别冲动。我就是随口一说...”
“你放心!”
傻柱拍着桌子。
“有机会我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让他知道知道院子里的规矩!”
秦淮茹见目的达到,便柔声说。
“你喝多了,早点休息吧。我走了。”
她转身时嘴角上扬,脚步轻快地跨过门槛。
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傻柱这根柱子,果然还是这么好使。
屋内,傻柱盯着秦淮茹离去的背影,直到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他仰头灌下最后一口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
“王跃那小子...”
他嘟囔着,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重重放下酒瓶。
“秦淮茹她婆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易中海那老东西,整天就知道多管闲事!”
与此同时,秦淮茹回到家中,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
屋内一片漆黑,只有缝纫机旁的小灯还亮着。
她坐到缝纫机前,从抽屉里取出几尺崭新的布料。
这是今天特意去百货大楼买的,花了她小半个月的工资。
“开学快到了...棒梗要是没新衣服穿,肯定又要闹。”
她轻声自语,手抚过光滑的布面。
清晨五点半,天刚蒙蒙亮。
王跃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院子里活动筋骨。
“雨水,好了没?”
他敲了敲西厢房的木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何雨水揉着眼睛走出来,头发还有些凌乱。
“跃哥,我马上好。”
她声音里带着没睡醒的迷糊。
王跃皱眉,有些担忧道。
“又没睡好?”
他伸手抚过何雨水眼下明显的青黑。
“这都第几次了?”
何雨水躲开他的手,强打精神笑了笑。
“昨晚吃太饱了,撑得睡不着。”
她转身回屋,关上门后,脸上的笑容立刻垮了下来。
“说是借,谁知道什么时候还...”
她咬着嘴唇,眼眶发红。
十分钟后,何雨水换了一身干净的蓝布衣裳出来,头发也梳成了两条整齐的麻花辫。
王跃递给她一个油纸包。
“路上吃。”
打开一看,是两个还温热的肉包子。
何雨水鼻子一酸,赶紧低头咬了一口,掩饰自己的情绪。
清晨的京城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骑着自行车赶早班的工人叮铃铃地驶过。
王跃和何雨水并肩走向长途客运站。
“困的话就靠着我睡会。”
王跃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何雨水摇摇头。
“不用,我...”
话没说完,一个哈欠就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王跃失笑,不由分说地揽过她的肩膀。
“别逞强了。”
长途汽车摇摇晃晃地行驶在颠簸的土路上。
何雨水靠在王跃肩上,随着车辆的晃动渐渐睡着了。
王跃小心地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三个多小时后,汽车终于抵达保城。
何雨水揉着眼睛醒来,发现自己的口水沾湿了王跃的肩膀,顿时羞红了脸。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
王跃笑着躲开。
“没事,反正衣服也该洗了。”
保城的街道比京城窄一些,但同样热闹。
何雨水拉着王跃的袖子,兴奋地指着一家供销社。
“咱们买点东西再去找爸爸吧?”
供销社里货物琳琅满目,玻璃柜台擦得锃亮。
何雨水精挑细选了两瓶汾酒、两袋花生米和两罐水果罐头,王跃又悄悄加了一包大白兔奶糖。
“爸爸最喜欢吃这个。”
何雨水摸着奶糖的包装纸,眼里闪着光。
何大清工作的国营鞋厂在城西,两人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
门卫老大爷听说他们找后厨的何师傅,热情地指了路。
“何师傅!有人找!”
帮工的小伙子朝厨房里喊了一嗓子。
何大清正忙着切菜,闻言不耐烦地抬头。
“谁啊?正忙着呢!”
他随意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慢吞吞地往外走。
当看清站在院子里的两个人时,他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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