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
他声音有些发颤。
“爸！”
何雨水飞奔过去，一头扎进何大清怀里。
何大清手足无措地接住女儿，粗糙的大手拍着她的背。
“长高了...重了...”
他抬头看向王跃，点了点头。
“小王也来了。”
王跃上前，恭敬地把礼物递过去。
“何叔，这是雨水特意给您挑的。”
何大清接过东西，眼眶有些发热。
“来就来，带什么东西...”
他低头看着女儿的发顶。
“你们等会儿，我去请个假。”
几分钟后，何大清换了身干净衣服出来，带他们去了附近一家叫样样红的饭馆。
店面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
何大清显然是熟客，一进门就招呼道。
“老张，给我整个包间！”
包间里，何大清仔细打量着女儿。
“两年不见，变化真大。”
他伸手想摸何雨水的头，发现已经够不着了，只好改为拍拍她的肩膀。
“在学校怎么样？”
“挺好的，今年要上高一了。”
何雨水乖巧地回答。
“跃哥正好有时间，就带我来看看您。”
何大清转向王跃。
“你小子现在几级了？我猜...五级厨师？”
何雨水有些吃惊。
“爸，你怎么知道？”
“哼，我吃过的盐比你们吃的饭还多。”
何大清得意地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眼中却流露出赞赏。
“19岁的五级厨师，天赋不错啊。”
王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何叔过奖了，就是运气好。”
“运气？”
何大清哼了一声。
“厨艺这行当，没真本事光靠运气可混不下去。”
他指了指桌上的茶壶。
“来，给我倒杯茶，让我看看你的手法。”
王跃会意，右手握住茶壶把手，左手轻托壶底，茶水注入杯中，不溅不洒，七分满时戛然而止。
何大清满意地点点头。
“基本功还行。”
他转向女儿。
“你哥最近怎么样？”
何雨水脸上的笑僵在脸上，嘴角下垂。
“他...越来越不靠谱了。”
“哦？”
何大清表情一变。
“那傻小子又干什么蠢事了？”
何雨水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王跃碰了碰她的胳膊，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他把钱都花在贾家了。”
何雨水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委屈。
“连我的零花钱都偷。”
“什么？”
何大清拍了下桌子，神情愤怒。
“他偷你的钱？”
“昨晚我放在枕头底下的三块钱不见了。”
何雨水眼圈微红。
“早上我看见他偷偷塞给秦淮茹。”
何大清脸色阴沉。
“这混账东西！老子供他学厨艺，他倒好，整天围着贾家转！”
王跃轻咳一声。
“何叔，您消消气。傻柱哥可能是...”
“可能是什么？”
何大清打断他。
“你别替他说话！这小子从小就不着调，现在更出息了，连亲妹妹的钱都偷！”
何雨水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总说贾家困难，棒梗要上学，小当要买新衣服...可我们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何大清叹了口气，伸手想摸女儿的头安慰她，手放在她肩上。
“别哭，爸回去教训他。”
这时，服务员敲门进来，端上两道菜。
“坛子肉和八珍豆腐，请慢用。”
香气瞬间充满了包间，何大清调整情绪，招呼道。
“先吃饭，吃完再说那混小子的事。”
王跃夹了一块八珍豆腐尝了尝，有些激动。
“这豆腐外酥里嫩，海鲜的鲜味都渗进去了，好手艺！”
何大清脸色稍霁。
“保城的老字号，做了几十年了。”
他给女儿碗里夹了块坛子肉。
“尝尝，你小时候最爱吃的。”
何雨水勉强笑了笑，小口吃着肉，却食不知味。
饭后，何大清带着两人穿过几条胡同，来到一座独门小院前。
院子不大，但收拾得还算整齐，墙角种着几株月季，正开着粉色的花。
“有时候下班晚了，回去不方便，就在这里住一晚。”
何大清掏出钥匙开门，随口解释道。
王跃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心里犯嘀咕。
这便宜岳父怕不是有什么花花肠子？
嘴上却道。
“何叔考虑得周到。”
何雨水好奇地问。
“爸，白阿姨知道这地方吗？”
“知道啊。”
何大清推开屋门。
“她还经常来帮忙打扫呢。”
门一开，一股混杂着汗味和食物变质的怪味扑面而来。
屋内乱七八糟，脏衣服堆在椅子上，桌上散落着空酒瓶和花生壳，地上还有几个烟头。
何雨水捂住鼻子。
“这...白阿姨最近没来？”
何大清尴尬地咳嗽两声。
“她厂里活多，最近两个月都没空。”
王跃憋着笑，心想这谎撒得也太明显了。
何雨水叹了口气。
“我收拾一下吧。”
她挽起袖子，从门后找出扫把。
“爸，你和跃哥出去说话吧，这里交给我。”
何大清如蒙大赦，赶紧拉着王跃退到院子里。
王跃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抽出一支递给何大清。
“何叔，来一根？”
何大清接过烟，王跃干脆把整包都塞给他。
“您留着抽。”
“算你小子有眼色。”
何大清咧嘴一笑，就着王跃递来的火柴点上烟。
“下次多带点来。”
“一定一定。”
王跃点头应下。
两人沉默地抽了会烟，何大清突然开口。
“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王跃被问得一怔，随即笑道。
“何叔英明，我这点小心思瞒不过您。”
“少拍马屁。”
何大清吐了个烟圈。
“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要拉什么屎。”
王跃收起笑容，正色道。
“主要是雨水想您了，我带她来看看。另外我想买下雨水的房子。”
何大清手一抖，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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