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父亲，怎么可能几十年都不回来看望儿女？
何雨水有些激动。
“当然好啊！我和王跃...我们都欢迎您常回来！”
何大清笑了笑，没有接话。
他清楚雨水是真心希望他回来，但傻柱...那个倔儿子怕是连门都不会让他进。
三人来到街道办事处时，已经接近下班时间。
王主任正准备锁门，看到何大清，有些惊讶。
“老何？你怎么回来了？”
王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这么多年不见，我还以为...”
“以为我死在外头了？”
何大清半开玩笑地说，随即正色道。
“老王，我这次回来是有事相求。”
王主任把三人让进办公室，听完何大清的来意后，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你要把房子给雨水？不给傻柱？”
何大清点点头，简单解释了和王跃商量好的安排。
王主任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王跃，突然笑了。
“好小子，有你的！老何这是找了个好女婿啊！”
王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何雨水则羞得躲到了父亲身后。
手续办得很顺利，不到半小时，两间房子的房契上就改成了何雨水的名字。
何雨水捧着那张薄薄的纸，眼圈有些发红。
“爸...”
她小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哽咽。
何大清拍拍女儿的肩膀，转向王主任，一把拉住他的手。
“王主任，真是太感谢您了！您看这事办得多利索...”
王主任脸上有些不耐，敷衍地应付着何大清的絮叨。
王跃在一旁看着，心里暗笑，这何大清真是逮着便宜就占，连王主任的人情都不放过。
“爸，您今天就要回保城吗？”
何雨水突然问道，打断了何大清对王主任的感谢词。
何大清点点头。
“嗯，下午的火车。厂里只批了三天假。”
“这么快...”
何雨水咬着嘴唇，眼中满是不舍。
王跃上前一步。
“何叔，要不我送您去车站？”
“不用不用。”
何大清摆摆手，把何雨水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叮嘱道。
“雨水，好好过日子，有时间就去保城看爸。”
他又转向王跃，神情严肃。
“王跃，我可把闺女交给你了，你得好好照顾她。”
“何叔放心。”
王跃郑重地点头。
“我会照顾好雨水的。”
何大清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拍了拍王跃的肩膀。
“好小子，我没看错人。”
送走何大清后，何雨水一直闷闷不乐。
王跃知道她舍不得父亲，便安慰道。
“别难过了，等寒假要是有时间，我陪你去保城看何叔。”
“真的？”
何雨水眼带希冀，但很快又黯淡下来。
“你该不会是哄我的吧？”
王跃失笑。
“我什么时候敷衍过你？说到做到。”
何雨水这才破涕为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
“爸临走时给我的，说是奖励我考上高中，让我好好念书。”
王跃接过钱数了数，眉毛一挑。
“哟，何叔这次出手挺大方啊。”
“嗯！”
何雨水开心地点头。
“王跃哥，晚上我们庆祝一下吧？我想吃盐焗鸡。”
“行啊，小馋猫。”
王跃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
“走，先去供销社买把锁，再去菜场。”
“买锁？”
何雨水疑惑地看着他。
王跃神色认真起来。
“你忘了？棒梗那小子手脚不干净，得给你房间装把锁，免得东西再被偷。”
何雨水犹豫道。
“可是傻柱哥会不会...”
“管他呢。”
王跃打断她。
“你的房间你做主。再说了，他要是反对，让他来找我。”
何雨水看着王跃的侧脸，心里升起一股暖流。
她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房契。
“王跃哥，这个给你保管吧。”
王跃摇摇头。
“你自己收好。记住，这是你的东西，谁要都不能给，明白吗？”
“嗯！”
何雨水用力点头，小心地把房契折好，塞进贴身的衣兜里。
两人先去了供销社，王跃挑了一把结实的铜锁，又买了些日用品。
何雨水一直跟在他身后，时不时问东问西。
“王跃哥，你和爸商量的时候，为什么不让王主任做保人啊？”
走在去菜场的路上，何雨水突然问道。
“爸会不会担心我们反悔？”
王跃笑了笑。
“何叔精明着呢。他知道我们不会反悔，因为如果傻柱结婚生子，你会把房子还给他。再说了，我们要是真反悔，不仅会被赶出四合院，连工作都可能丢掉。”
何雨水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爸想得真周到。”
“那是。”
王跃得意地扬了扬眉毛。
“不过主意可是我出的。”
何雨水噗嗤一笑。
“是是是，王跃哥最聪明了！”
在菜场，王跃挑了半只肥硕的大公鸡，又买了些配菜。
何雨水看着王跃熟练地跟摊主讨价还价，眼中满是崇拜。
回四合院的路上，王跃突然一拍脑门。
“坏了，忘记问何叔要你上高中的奖励了！”
何雨水狡黠一笑，从口袋里掏出那叠钱晃了晃。
“爸早就想到啦，这就是奖励！”
王跃佯装生气。
“好哇，原来你们父女俩合起伙来瞒着我！”
两人笑闹着回到四合院，远远就听见一阵喧哗。
贾家门口围了一群人，中间传来贾张氏尖利的叫骂声。
“怎么回事？”
何雨水好奇地踮起脚张望。
王跃拉住她。
“别凑热闹，咱们绕道走。”
正说着，贾张氏披头散发地冲了出来，手里举着个烧焦的枕头，歇斯底里地喊道。
“我的钱啊！我的养老钱啊！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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