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实低着头,他知道不认输以后在院里的日子会更难过。
易中海满意地点头。
“事情圆满解决,散会吧。”
“等等。”
王跃突然出声,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脚步一顿。
易中海皱眉。
“小王,你有意见?”
“有。”
王跃大步走到场地中央,一把拉过陈新国。
“大家看看,棒梗把陈新国打成什么样了。”
他撩起陈新国的袖子,露出手臂上几道血痕,又指着他额角的淤青。
“棒梗先骂人母亲,又动手打人,凭什么贾家不赔钱,反而陈家要赔钱?”
院子里嗡嗡作响,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三大爷阎埠贵也说了一句。
“确实不太合理...”
“王跃你胡说什么!”
傻柱冲过来,拳头已经举起来。
“几位大爷决定的事,你算老几?”
王跃纹丝不动,直视易中海。
“一大爷,您平时总说咱们院要讲公道。这就是您说的公道?”
易中海脸色阴晴不定。
他没想到平时不声不响的王跃会突然发难。
这小子父母双亡后一直安分守己,最近却频频和他作对。
“王跃啊。”
易中海换上语重心长的语气。
“陈新国骂人在先,贾家孤儿寡母生活艰难,咱们应该多帮衬,而不是欺负他们。”
他环视众人。
“大家说,要是自己父母被骂,会不会动手?”
这话一出,院里多数人纷纷点头。
秦淮茹适时地啜泣起来,几个男人立刻露出心疼的表情。
傻柱趁机煽风点火。
“要是我,非揍得他在床上躺几个月!”
他示威似的冲王跃挥拳。
王跃冷笑。
“所以棒梗骂人母亲就理所应当?贾家困难就能颠倒黑白?”
他转向众人。
“各位邻居想想,要是自家孩子被人这么欺负,你们能忍?”
院子里安静了一瞬。
有人开始犹豫,但更多人还是选择明哲保身。
毕竟得罪一大爷和贾家,以后在院里不好过。
王跃感觉到陈新国在发抖,拍了拍他的肩膀。
少年抬头,看到王跃眼中的神色,突然挺直了腰杆。
“都安静!”
王跃提高音量。
“我来告诉大家这事儿的来龙去脉!”
易中海脸上有些不悦。
“王跃,你一个毛头小子,别在这儿瞎掺和!”
“一大爷,您这话就不对了。”
王跃不卑不亢。
“陈新国是我徒弟,他受了欺负,我这个当师父的不能不管!”
秦淮茹站在贾家门口,手里攥着块洗得发白的蓝布手绢,眼圈红红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她身旁的棒梗穿着崭新的蓝色学生装,衣服上连个褶子都没有,明显是刚上身的新衣服。
“事情是这样的。”
王跃指着棒梗。
“这小子今天穿了新衣服,在院门口碰见陈新国,张口就骂人家是穿不起新衣服的穷鬼!”
院子里顿时响起一阵低声议论。
何雨水站在自家门口,双手叉腰。
“棒梗,你真这么骂人了?”
棒梗缩了缩脖子,往秦淮茹身后躲了躲,没吭声。
“不仅如此。”
王跃继续道。
“陈新国回了一句穿新衣服了不起啊,棒梗就动手打人,把陈新国推倒在地,衣服都扯破了!”
易中海脸色变了变,干咳一声。
“王跃,话不能乱说。棒梗还是个孩子,哪能...”
“孩子?”
王跃打断他。
“十五岁还叫孩子?我十五岁都进厂当学徒了!一大爷,您这偏袒也太明显了吧?”
秦淮茹见势不妙,赶紧上前两步,声音柔柔弱弱的。
“王跃兄弟,棒梗他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就是难得穿了新衣服,太高兴了,一时冲动...”
“高兴就能骂人穷鬼?高兴就能动手打人?”
王跃没有要给面子的意思。
“秦姐,您这教育方式可真是独树一帜啊!”
傻柱从后院晃悠过来,手里还拎着个酒瓶子,脸上带着几分醉意。
“哎哟,这是怎么了?王跃,你小子又在这儿挑事儿?棒梗那衣服是我给买的,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王跃冷笑。
“傻柱,你给棒梗买衣服是你的事。但他穿着新衣服欺负人,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易中海板起脸,拿出他一大爷的威严。
“王跃!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棒梗有错,但陈新国也不是完全没错!”
“哦?”
王跃挑眉。
“那请一大爷说说,陈新国错在哪了?是被骂穷鬼不该还嘴,还是被打不该躲?”
院子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何雨水第一个举手。
“要是我被人骂穷鬼,我肯定骂回去!凭什么啊!”
“就是!”
许大茂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表情。
“骂人还有理了?”
王跃见舆论开始转向,乘胜追击。
“一大爷,这事明明是棒梗挑起的,可现在挨打挨骂的陈新国反倒成了错的,还赔了钱。我就想问,以后咱们大院是不是都这么处理事情?谁横谁有理?”
角落里一个小年轻突然喊了一嗓子。
“那以后是不是可以主动找人打架,撕烂衣服换新衣服啊?”
这话一出,院子里顿时哄笑起来。
易中海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贾张氏立刻从屋里冲出来,花白的头发乱蓬蓬的,指着王跃就骂。
“你个没爹没妈的小畜生!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算什么本事!三位大爷,你们就看着这小子在这儿撒野?”
易中海赶紧接话道。
“王跃啊,虽然棒梗有错在先,但陈新国也不是完全没错。看在贾家孤儿寡母的份上,这事就算了吧。”
“哈哈哈!”
王跃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把院子里的人都笑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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