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的人呢?”
易中海环顾四周,发现贾张氏和秦淮茹早就不见踪影。
傻柱急得直跺脚。
“一大爷,您可得帮帮我,王跃这小子真要闹到街道办,我这工作...”
“现在知道怕了?”
易中海恨铁不成钢。
“早干什么去了?雨水是你亲妹妹!”
傻柱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这时何雨水推着自行车过来了,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哭过。
王跃接过车把,对易中海说。
“易师傅,您也看见了,不是我不讲情面。傻柱这样欺负雨水,我不能不管。”
易中海叹了口气。
“王跃,给我个面子,先别去街道办。我去贾家说说,让他们把粮食还回来。”
王跃看了看何雨水,小姑娘拉了拉他的衣角,眼神里带着恳求。
他心一软,就点头同意了。
“行,易师傅,我给您这个面子。但今天必须把粮食拿回来,少一两都不行!”
易中海转身往贾家走,傻柱赶紧跟上。
王跃和何雨水站在原地等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王跃哥,要不算了吧...”
何雨水小声道。
“我...我少吃点没关系...”
“胡说!”
王跃皱眉。
“你正在长身体,怎么能饿着?再说,这不是一顿饭的事。你哥这样对你,必须让他长记性!”
贾家屋里,贾张氏正盘腿坐在炕上纳鞋底,秦淮茹在灶台前忙活,棒梗和小当在院子里玩。
易中海一进门,贾张氏眼皮都没抬。
“哟,一大爷怎么有空来我们家?”
“老嫂子,柱子把雨水的口粮给你们了?”
易中海直接开门见山。
秦淮茹手上一顿,低着头不说话。
贾张氏撇撇嘴。
“是又怎么样?傻柱自愿给的,我们又没逼他。”
“老嫂子,这事闹大了。”
易中海沉声道。
“王跃要去街道办告状,搞不好要惊动派出所。私占他人定量粮,这可是犯法的!”
贾张氏手里的针线停了。
“吓唬谁呢?几斤粮食还能抓人不成?”
“还真能。”
易中海一脸严肃道。
“去年东城区就有人因为这事被判了劳改。老嫂子,您想想,为了几斤粮食,值得吗?”
秦淮茹终于开口了,声音细细的。
“妈,要不...我们还回去吧...”
“还什么还!”
贾张氏一拍炕桌。
“吃进肚子里的还能吐出来?傻柱自己愿意给,关我们什么事?”
傻柱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易中海看了他一眼,继续对贾张氏说。
“老嫂子,您要是不还,王跃真去告了,到时候警察来调查,可就不是几斤粮食的事了。您家这情况...”
这话戳中了贾张氏的痛处。
她家是院里出了名的困难户,丈夫早逝,儿子也走了,就剩她和儿媳妇拉扯三个孩子。
要是真查起来,那些年从厂里顺回来的布头、从食堂带回来的剩菜,哪一样经得起查?
秦淮茹是个聪明人,她比婆婆更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街道办的人迟早会上门,与其到时候难堪,不如现在交出来,还能给易中海和傻柱留个面子。
“一大爷说得对。”
秦淮茹转身走向里屋的柜子。
“我这就把粮食拿出来。”
贾张氏刚要发作,易中海一个眼神制止了她。
老太太气得直喘粗气,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媳妇从柜子里拿出两袋粮食,一袋白面,一袋棒子面,正是何雨水这个月的口粮。
屋外,王跃靠在门框上,冷眼旁观这一切。
“给。”
秦淮茹把粮食递到王跃面前,眼神闪烁。
“这是雨水的口粮。”
王跃接过粮食,掂了掂分量,然后从兜里掏出五块八毛钱递给傻柱。
“拿着,这是粮食钱。”
傻柱愣在原地,手悬在半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易中海推了他一把,他才接过钱,脸上写满了尴尬。
“雨水。”
王跃转头对躲在角落的何雨水说。
“过来拿你的口粮。”
何雨水怯生生地走过来,接过粮食时手发抖。
“记住了。”
王跃压低声音对她说,却故意让周围人都能听见。
“每月月底向傻柱要粮票和购粮本,我陪你去粮店买粮食。不然...”
“你会饿死的。”
何雨水低着头,嗯了一声。
傻柱开始盘算着去哪弄粮食,秦姐家没了这些口粮,她和孩子们可怎么活?
想到棒梗那小子正在长身体,傻柱心里更不是滋味。
秦淮茹回到家,刚关上门,贾张氏就爆发了。
“那个小王八羔子!”
老太太抄起炕上的笤帚就往地上砸。
“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儿!敢欺负到我们孤儿寡母头上!”
秦淮茹没接话,默默把剩下的粮食收好。
她心里清楚,京城现在粮食紧张,雨水的口粮没了,贾家每天要少吃一斤粮食。
想到正在长身体的棒梗,有些心疼疼。
“妈,您消消气。”
秦淮茹强打精神劝道。
“一大爷不是说了吗,会帮我们想办法的。”
“呸!”
贾张氏啐了一口。
“易中海那个老狐狸,指不定打什么主意呢!”
与此同时,易中海背着手往家走,脸色阴沉。
最近一个月,王跃这小子已经让他下不来台好几次了。
再这么下去,他这个一大爷的威信何在?
回到家,易中海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手不停敲击着扶手。
妻子给他倒了杯茶,他看都没看一眼。
“怎么了这是?”
妻子小心地问。
“还不是那个王跃!”
易中海咬牙切齿。
“一个小毛孩子,敢在我面前耍横!”
妻子不敢多言,悄悄退到一旁。
易中海越想越气,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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