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那个二大爷最近越来越活跃,要是再被王跃这么闹几次,他在大院里的地位怕是不保。
“必须想个办法...”
易中海喃喃自语。
“好好教训那小子一顿。”
妻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要不...找人商量商量?”
易中海有些激动。对啊,一个人势单力薄,得找帮手。
他脑海里划过贾家婆媳的身影,尤其是那个精明的秦淮茹。
“去,装十斤棒子面。”
易中海突然吩咐妻子。
“我亲自给贾家送去。”
妻子愣住了。
“现在粮食这么金贵...”
“妇人之见!”
易中海不耐烦地挥手。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不一会儿,易中海提着粮食来到贾家门前。
秦淮茹开门时明显吃了一惊,但很快换上热情的笑容。
“一大爷,您这是...”
“老嫂子在家吗?”
易中海笑眯眯地问。
“我有点事想和你们商量。”
贾张氏从里屋探出头来,看见易中海手里的粮食袋,眼睛顿时亮了。
“哎哟,一大爷快请进!”
老太太变脸比翻书还快,连忙让出炕上的位置。
易中海把粮食放在桌上,开门见山道。
“秦师傅,老嫂子,今天这事你们受委屈了。”
秦淮茹低下头,眼圈微红。
“一大爷言重了,是我们考虑不周...”
“那个王跃太不像话了!”
贾张氏立刻接话。
“仗着在食堂当个破厨子,就敢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易中海摆摆手,压低声音道。
“老嫂子别急,我今天来,就是想帮你们出出主意。王跃这小子年轻气盛,你们硬碰硬不是办法。”
贾张氏闻言立刻炸了。
“一大爷的意思是让我们向他服软?”
她声音陡然拔高。
“他克扣我们家口粮,还当众羞辱淮茹,现在反倒要我们先低头?”
秦淮茹拉了拉婆婆的袖子,眼带算计。
“一大爷,不是我们不想和解,只是王跃一直对我们家怀恨在心...”
她欲言又止,恰到好处地留下想象空间。
易中海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烟袋,慢条斯理地装上烟丝。
“我理解你们的难处。”
他划着火柴,火光映照出他沟壑纵横的脸。
“但咱们四合院有规矩,只要有人犯错,我这个一大爷绝不姑息。”
他吸了一口烟,吐出浑浊的烟雾。
“情节严重的,直接送巡捕房。”
贾张氏有些迟疑道。
“可那小子精得很,哪会轻易犯错?”
易中海意味深长地看了秦淮茹一眼。
“有时候,机会是需要去创造的。”
他起身掸了掸衣襟上的烟灰。
“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
送走易中海,贾张氏立刻插上门闩,转身抓住儿媳的手腕。
“淮茹,你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没?”
秦淮茹揉着被捏红的手腕。
“他是想让咱们抓住王跃的把柄,或者...”
她压低声音。
“设法让他犯错。”
“呸!老狐狸!”
贾张氏往地上啐了一口。
“让两个寡妇去冒险,他倒躲在后面装好人!”
秦淮茹若有所思地整理着桌上的棒子面。
“有些事,他确实不方便亲自出手...”
“你有主意了?”
贾张氏凑近,浑浊的呼吸喷在儿媳脸上。
秦淮茹附在婆婆耳边低语几句,贾张氏先是皱眉,继而露出狰狞的笑容。
“这法子好是好,但治标不治本。”
她枯瘦的手敲打着炕沿。
“要我说,不如...”
听完婆婆的计划,秦淮茹浑身一颤,后背渗出冷汗。
她看着婆婆那张布满老年斑的脸,突然觉得陌生又可怕。
“妈,这...会不会太过了?”
秦淮茹声音发颤。
“万一闹出人命...”
贾张氏冷笑。
“你心软了?想想他克扣咱们的口粮,想想棒梗马上要娶媳妇...”
她凑得更近,声音阴毒。
“那两间房,正好给棒梗当婚房。”
秦淮茹眼前浮现出儿子日渐高大的身影,以及家里拥挤不堪的现状。
她眼中的犹豫逐渐被狠厉取代。
“雨水那丫头...毕竟才十六岁。”
秦淮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贾张氏嗤笑。
“娃娃亲算个屁!王跃父母都死了,谁还认这陈年旧账?”
她浑浊的眼中闪着精光。
“等事情闹大,街道办肯定把她送回乡下老家。”
秦淮茹终于点头。
“那...具体怎么操作?”
“先散布消息,就说看见王跃半夜摸进雨水屋里。”
贾张氏咧开缺牙的嘴。
“等风声起来,再让棒梗...”
秦淮茹突然意识到,相比婆婆,自己确实还算善良。
与此同时,后院西厢房内,何雨水正对着桌上的两袋口粮发愁。
“白面可以做面条,可这棒子面...”
她戳了戳粗糙的布袋子,小脸皱成一团。
“咱们又不会贴饼子。”
王跃正在灶台前切白菜,闻言头也不抬。
“周末我回老家,带给大伯。”
何雨水惊讶地抬头。
“怎么突然要回老家?”
她放下粮袋,凑到王跃身边,闻到一股淡淡的葱花香。
王跃刀工娴熟,白菜丝均匀细长。
“办点事。你要不要一起?”
“周一有课呢。”
何雨水摇头,马尾辫晃动。
接下来这几天,王跃忙得脚不沾地。
轧钢厂食堂的工作本就繁重,作为粤菜组的三厨,他不仅要负责备菜、炒菜,还得参与食堂事务的讨论,时不时还得往厂办跑,汇报菜品改进方案。
下班后,他也没闲着,蹬着新买的永久牌28寸自行车,直奔农业大学和农科院,一头扎进图书馆里查资料。
这辆新车花了他大半积蓄,但确实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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