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二人相视一笑，窗外的月光照在她们脸上，映出两张贪婪而狰狞的面孔。
王跃一脚踹开自家房门，木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他胸口剧烈起伏，拳头攥得指节发白。
刚才出门时，他分明看到贾家窗户后划过的两张鬼祟面孔，贾张氏和秦淮茹，那两个毒蛇一样的女人！
“好得很，居然把主意打到雨水头上...”
王跃咬牙切齿，非常的生气。
何雨水是他从小定下的娃娃亲，虽然现在讲究自由恋爱，但两家老人当年的约定，院子里谁不知道？
秦淮茹这招太毒了，故意制造他和何雨水的丑闻，既毁了姑娘名声，又让他背上欺负人的骂名。
“这是要逼我家破人亡啊！”
王跃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传来尖锐的疼痛，却比不上心里的怒火。
贾家欺人太甚，先是惦记他父母留下的房子，现在又算计他的工作和未来。
不能再忍了。
王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得找人帮忙，单打独斗对付不了那群豺狼。
轧钢厂食堂后厨，蒸汽弥漫。
王跃握着菜刀。
“咚咚咚”地将案板上的萝卜切成细丝，动作又快又稳。
作为粤菜组的三厨，刀工是他最拿手的本事之一。
“师弟，你这刀法见长啊。”
一个粗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王跃回头，看到师兄陈小虎正抱臂站在那，方正的脸上带着赞许的笑容。
陈小虎比他大五岁，身材魁梧，是川菜组的二厨。
“师兄，中午有空吗？我有点事想跟你商量。”
王跃压低声音，眼神警惕地扫过忙碌的后厨。
这里人多嘴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陈小虎浓眉一挑，会意地点点头。
“行，一会儿仓库见。”
午休时分，王跃拎着两个铝制饭盒，溜进了堆放米面的仓库。
陈小虎已经等在那里，正坐在一袋面粉上啃馒头。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陈小虎接过王跃递来的饭盒，掀开盖子，里面是半盒红烧肉和几样小炒。
王跃没急着回答，而是确认仓库门关严实了，才坐到师兄对面。
“师兄，你认识可靠的战友吗？最好是身手好，嘴严实的。”
陈小虎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警惕地打量王跃。
“你小子惹什么麻烦了？”
“不是我惹麻烦，是麻烦找上我了。”
王跃苦笑一声，把贾家如何算计他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陈小虎拳头重重砸在面粉袋上，扬起一片白雾。
“他娘的！这家人也太不是东西了！欺负你父母双亡是不是？”
“他们就是吃准了我没人撑腰。”
王跃摇摇头。
“师兄，我需要个人帮我盯着秦淮茹。我怀疑她和易中海有一腿，说不定还有其他同伙。”
陈小虎眯起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
“还真有个人选！我有个战友，侦察兵出身，身手了得。就是脾气爆了点，在部队跟人干架被提前转业了。”
“脾气爆没关系，只要人可靠。”
王跃有些激动。
“他现在做什么工作？”
“听说在老家种地，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陈小虎挠挠头。
“不过这人认死理，答应的事拼了命也会办好。”
王跃心中一动。
“师兄，你能联系上他吗？我想长期雇佣他。”
“长期？”
陈小虎有些惊讶。
“你一个月才几个钱？”
王跃神秘地笑了笑。
“我还有个计划，正好需要人手。”
他凑近师兄，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陈小虎的表情从疑惑变成震惊，最后成了兴奋。
“你小子胆子不小啊！”
陈小虎拍着王跃的肩膀。
“不过这事儿要是成了，确实大有可为！”
“就算不成，咱们也没什么损失。”
王跃眼中带着坚毅。
“师兄，你愿意一起干吗？功劳咱们平分。”
陈小虎哈哈大笑。
“行！对了，工资你打算给多少？”
“先给三十，干得好再加。”
王跃盘算着。
“包吃住，就住我父母留下的那间厢房。”
“成！”
陈小虎爽快地应下。
他随即压低声音。
“不过你小子可得想清楚，傻柱那家伙在厂里混了这么多年，背后可有人。”
王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递给师兄一支。
“所以才要借刀杀人。”
他划着火柴，橙红的火苗在他瞳孔中跳动。
“一封举报信而已，查不到咱们头上。”
陈小虎深深吸了一口烟，烟雾在两人之间缭绕。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今晚。”
王跃的声音冰冷。
“师兄，帮我找两间房，一间给我的战友吴刚住，另一间...另有用处。”
“什么要求？”
陈小虎若有所思。
“其中一间要有二三十平方米，里面有炕，长度最好超过3米。”
王跃在桌上比划着。
“还要有取暖用的小火炉和烟囱。”
陈小虎吐出一个烟圈。
“就这些？”
“暂时就这些。”
王跃掐灭烟头。
“后续需要的东西我会列出清单，到时候咱们分头采购。”
陈小虎点点头，突然压低声音。
“对了，雨水那丫头最近怎么样？”
王跃的表情一僵。
“还好。”
他随即转移话题。
“师兄，这事得抓紧。”
陈小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多问。
下班铃声响起，王跃快步走向供销社。
柜台后的售货员打着哈欠，懒洋洋地接过他递来的钱。
“一本空白笔记本，十张信封。”
王跃的声音平静，手心却出汗。
拿到东西后，他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用左手艰难地书写起来。
字迹歪歪扭扭，比小学生还不如，但内容却条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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