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王跃跟着陈小虎穿过三条胡同,来到一处僻静的大院。
这里青砖灰瓦,墙角爬着几株野葡萄藤,比四合院清静许多。
“怎么样?”
陈小虎掏出钥匙打开西厢房。
“这地方不错吧?离咱俩家都近。”
王跃没急着回答,先里外转了一圈。
两间房一东一西,中间隔着个小天井。
东边那间约莫十五平,摆着张木床和脸盆架,窗明几净。
“这间给吴刚住?”
王跃摸了摸炕面,还算平整。
陈小虎点头。
“被褥过两天送来。走,看那边。”
西边房间更大,推门就看见个铸铁炉子蹲在中央,烟囱直通屋顶。
靠北墙是条三米多长的大炕,占去半间屋子。
王跃蹲下检查炉膛。
“这个好,冬天烧起来,整个屋子都暖和。”
说着走到窗边,突然皱眉。
“这儿漏风。”
陈小虎凑过来看,果然有指头宽的缝。
“明天找泥瓦匠补上。”
“越快越好。”
王跃从布包里掏出个小本子记了几笔。
“还得弄些稻草帘子,保温用。”
“种蘑菇要这么讲究?”
陈小虎好奇地翻看王跃的笔记,上面密密麻麻画着些图形。
王跃合上本子,神秘一笑。
“温度湿度都得精确,差一度都可能前功尽弃。”
突然压低声音。
“今天厂里那出戏,看到了吗?”
陈小虎咧嘴。
“何止看到,听说那孙子喊得全厂都听见了!”
两人相视一笑。
王跃走到炕边比划。
“这里摆木架子,分三层...对了,你认识卖玻璃的吗?得弄几块大玻璃当窗户。”
“玻璃可不便宜...”
“该花的钱不能省。”
王跃语气坚决,从兜里掏出叠票据。
“这是第一笔款子,你先拿着。”
陈小虎接过数了数,挑眉。
“嚯,你小子家底挺厚啊?”
王跃笑而不答,转身检查烟囱。
天色渐暗时,两人才锁门离开。
回四合院的路上,王跃故意绕到副食店买了包烟。
柜台后的售货员正和邻居大妈唠嗑,话题正是傻柱被抓的事。
“...听说带了整整两盒肉!”
大妈说得唾沫横飞。
王跃付完钱,状似无意地插话。
“咱们厂领导这回动真格的了?”
“那可不!”
大妈来劲了。
“要我说早该整治这些蛀虫!”
售货员压低声音。
“我听说啊,是有人往领导办公室塞了举报信...”
王跃眉毛都没动一下,慢条斯理地拆开烟盒。
“看来厂里要变天喽。”
刚进四合院前院,就碰见三大爷在浇花。
老头打量着他。
“小王啊,今天厂里出大事了知道不?”
王跃一脸茫然。
“什么事?我今天调休。”
“傻柱被抓啦!”
三大爷凑过来,喷着蒜味。
“说是偷公家饭菜...”
王跃适时露出惊讶表情。
“不能吧?他不是一直...”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三大爷摇头晃脑。
“听说杨厂长都惊动了!”
正说着,中院传来开门声。
易中海阴沉着脸快步走过,连招呼都没打。
王跃目送他消失在垂花门外,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师兄。”
王跃突然叫住要回家的陈小虎。
“明天一早去找泥瓦匠,再加个门闩。”
陈小虎会意地点头。
“放心,包在我身上。”
王跃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递给陈小虎一支,自己也点上。
“我原本想租温室大棚,可打听了一圈,私人根本租不到。”
陈小虎吐出一口烟圈。
“那怎么办?”
“用我那间空房改造。”
王跃若有所思。
“冬天保持15到20度,应该能行。”
“春节前后可难。”
陈小虎摇头。
“去年最冷那几天,屋里水缸都结冰。”
王跃弹了弹烟灰。
“多加两个火炉,再把火炕烧旺些。”
“那得多少煤钱?”
陈小虎皱眉。
“再说屋里煤气味能熏死人。”
“又不是住人。”
王跃无所谓地摆摆手。
“只要能出菌子,臭点怕什么。”
陈小虎盘算片刻。
“这么弄,温度应该够。可房租...”
“你不是付了半年吗?”
王跃从内兜掏出两张大团结塞给他。
“先用着,不够我再垫。”
陈小虎接过钱,犹豫道。
“这钱...”
“记账。”
王跃干脆地说。
“最后所有费用咱俩平摊。”
“成!”
陈小虎咧嘴笑了,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
“对了,晚上来我家吃饭,介绍我战友给你认识。”
王跃点头应下,看着陈小虎走远,才转身回自己屋。
路过中院时,看见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在玩皮球。
那孩子约莫十岁,眉眼间已经能看出秦淮茹的影子。
王跃驻足片刻,想起电视剧中棒梗后来的人生轨迹,嘴角浮起冷笑。
回到屋里,王跃给何雨水留了张字条,说自己晚上去堂姐家吃饭,灶上给她留了饭菜。
刚推车出院门,王跃就看见秦淮茹慌慌张张地从轧钢厂方向跑来,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她脸色煞白,连王跃站在门口都没注意到,径直冲进了院子。
王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傻柱是被抓了。
他前一晚的行动果然没有白费。
骑车来到堂姐家,王跃先拐进胡同口的公厕,从系统仓库里取出五斤五花肉和两包牛肉干。
堂姐家住在纺织厂宿舍区,两间平房带个小院,比四合院逼仄许多。
“小跃来啦!”
堂姐正在院里洗衣服,见他进门,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王跃把牛肉干递给围上来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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