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摇摇头，把这个念头赶出脑海。
秦姐是有夫之妇，他不能有这种想法。
“对，找媒婆去！”
傻柱下定决心。
“我就不信了，凭我的能力，还找不到个好媳妇！”
他决定让媒婆多宣传宣传自己。
中午，王跃干完活后，擦了擦额头的汗，往办公室走去。
他得赶在下班前和陈小虎打个招呼，不然那家伙又该说他没规矩了。
“师兄，我先走了啊！”
王跃推开办公室的门，探进半个身子。
陈小虎正埋头在一堆文件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敷衍地嗯了一声，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王跃撇撇嘴，早就习惯了陈小虎这副德行。
他转身往外走，经过站岗士兵时，例行公事地接受了检查。
士兵小张认识他，检查得很快，只是象征性地翻了翻他的包。
“今天这么着急？”
小张随口问道。
“有事儿。”
王跃神秘地笑了笑，没多说。
走出玉渊潭大门，今天王跃没像往常一样直奔图书馆，而是拐了个弯，朝红星供销社的方向走去。
路上行人不多，偶尔有自行车叮铃铃地驶过，扬起一阵尘土。
十五分钟后，王跃站在了红星供销社门口。
这地方他来过几次，但每次都觉得那些售货员大妈们看人的眼神像是在审犯人。
推门进去，柜台前空荡荡的，只有两个老太太在扯着嗓子讨价还价。
王跃径直走向自行车专柜，那里站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大妈，正嗑着瓜子。
“同志，请问有女式自行车吗？”
王跃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客气些。
大妈头都没抬，吐出一片瓜子壳。
“没有。”
王跃皱了皱眉。
“那什么时候能有货？”
“不知道。”
大妈这次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王跃心里一阵窝火，但转念一想，跟这种人计较也没用。
国营单位的铁饭碗养出了多少这样的祖宗？
他悻悻地转身离开，决定去更远的五颗星供销社碰碰运气。
站在公交站台等车时，王跃摸了摸口袋里的自行车票和攒了半年的钱。
去五颗星供销社得坐五站车，走路的话至少半小时。
公交车晃晃悠悠地来了，王跃挤了上去。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汗臭味和劣质烟草的混合气息，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站着，看着窗外掠过的灰扑扑的建筑。
五站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等王跃站在五颗星供销社门口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这家供销社比红星大不少，门口挂着为人民服务的红色标语，玻璃擦得锃亮。
推门进去，里面的光线明亮了许多。
货架上商品摆放得整整齐齐，几个售货员正在低声交谈。
王跃一眼就看到了自行车专柜，那里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售货员，正低头整理票据。
“同志，请问有女式自行车吗？”
王跃走过去问道。
年轻售货员抬起头，笑着询问道。
“有的，永久、飞鸽和凤凰三个牌子，您想看哪种？”
这态度比红星那个大妈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王跃心中一喜，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珍贵的自行车票。
“我是诚心来买的。”
售货员看到车票，眼睛一亮。
“那请您跟我到仓库看看吧，样品都在那边。”
仓库里整齐地排列着十几辆自行车。
王跃一眼就相中了那辆凤凰牌26寸的女式车。
流线型的车架，锃亮的镀铬配件，后座还贴心地加装了软垫。
“这辆多少钱？”
王跃抚摸着光滑的车把问道。
“168元。”
售货员回答。
“凤凰牌的质量是最好的，很多女同志都喜欢这个款式。”
王跃点点头。
他对自行车很了解，小时候没少骑。
这辆车的尺寸正合适何雨水的身高，而且造型漂亮，骑出去绝对有面子。
“就这辆了。”
王跃爽快地掏出钱。
数钱的时候，售货员好奇地问。
“是给对象买的吧？”
王跃笑而不答，但耳根子有点发热。
付完钱，他迫不及待地推着新车出了供销社。
王跃跨上车，试了试感觉。女式车没有横梁，上下方便，但载重确实不如男式车。
不过他又不指望何雨水用它拉货，好看实用就行。
骑上车，王跃直奔最近的派出所。
买自行车的手续繁琐得很，得敲钢印、交税、上牌照，一套流程下来少说两小时。
派出所里人不多，但办事员慢条斯理的样子让王跃急得直搓手。
“同志，能快点吗？”
王跃再次催促道。
办事员抬头瞥了他一眼。
“急什么？这是正经手续，一步都不能少。”
王跃只好耐着性子等。等所有手续办完，太阳已经西斜。
他看了看腕表，快五点了，得赶紧回去。
骑着新车的感觉真好，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路人的目光让王跃心里美滋滋的。
大多数人买自行车都选男式的，实用嘛。
但他王跃不一样，他买的是心意。
拐过最后一个弯，四合院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中。
远远地，王跃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大门口。
是秦淮茹，她正伸着脖子往路口张望，八成是在等傻柱回来做饭。
王跃放慢车速，故意按了按车铃。
秦淮茹转过头，看到王跃骑着一辆崭新的女式自行车，有些震惊。
“哟，王跃，这车可真漂亮！”
秦淮茹迎上来，伸手摸了摸锃亮的车把。
“给谁买的呀？”
王跃单脚撑地，故意提高嗓门。
“给雨水买的！她马上要上高中了，路远，有辆车方便。”
他的声音足够让院子里洗菜的胡大妈、纳鞋底的李婶都听得一清二楚。
秦淮茹的嘴角抽了抽，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嫉妒。
“雨水可真有福气...”
胡大妈甩着湿漉漉的手走过来，围着自行车转了一圈。
“这车可真稀罕，前面咋没横杠呢？”
“这是新款女式车，专门设计的。”
王跃拍了拍车座。
“上海那边最时兴这种款式。”
“王跃啊。
“李婶凑过来，眼睛滴溜溜地转。
“你这车票是咋弄到的？能不能帮婶子也弄一张？价钱好商量！”
王跃心中暗笑，脸上却露出为难的表情。
“李婶，这车票可不好弄。我花了三个月工资，托了上海的表叔才搞到一张。”
“三个月工资？”
胡大妈倒吸一口凉气。
“那不得一百多块？”
“一百二十八块五，外加一张工业券。”
王跃故意报出精确数字，看着几个大妈脸上震惊的表情，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贾家的窗户被打开了，贾张氏那张刻薄的脸探出来。
“哟，谁家这么阔气啊？买得起自行车？别是投机倒把来的吧？”
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王跃推着车往中院走。
“贾婶要是不信，可以去派出所查查我的购车证明。”
“呸！”
贾张氏啐了一口。
“谁不知道你爹死的时候留了不少抚恤金...”
王跃猛地转身，眼神冷厉。
贾张氏吓得一缩脖子，窗户又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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