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得罪谁啊?”
傻柱挠挠头。
“除了许大茂那孙子,我跟院里人都处得不错。”
易中海眼中带着深思,他想到了王跃。
那小子最近行踪诡秘,而且跟秦淮茹有过节。
但这话他没说出口,只是提醒道。
“你那颠勺的毛病得改改,得罪人了自己都不知道。”
傻柱不以为然地摆摆手。
“颠勺怎么了?厨子不颠勺还叫厨子吗?”
“你给领导打菜时颠勺,给普通工人也颠勺。”
易中海语重心长。
“得罪的人多了,自然有人看你不顺眼。”
傻柱虽然心里不服,但对易中海这个师父还是尊敬的。
“行吧,我以后注意点。”
易中海点点头,又给傻柱倒了杯酒。
他心里清楚,这事八成是王跃干的,但他不打算点破。
让傻柱和王跃斗,他在旁边看着,说不定能捞到好处。
另一边,许大茂家却是另一番景象。
桌上摆着红烧鱼、炒鸡蛋和一壶好酒,娄晓娥正纳闷丈夫今天怎么这么大方。
“傻柱被保卫科抓了?”
许大茂夹了块鱼肉,笑得见牙不见眼。
“痛快!真他妈痛快!”
娄晓娥皱眉。
“你干的?”
“我哪有那闲工夫。”
许大茂嗤笑一声。
“不过要让我知道是谁,非得请他喝顿酒不可!”
娄晓娥将信将疑。
“真不是你?”
“我许大茂要整他,用得着这种下三滥手段?”
许大茂拍着胸脯。
“我都是光明正大地跟他干!”
娄晓娥撇撇嘴没说话,心里却想着明天得去打听打听,到底是谁举报的傻柱。
第二日,轧钢厂公告栏前围满了人,傻柱挤进人群,一眼就看到了那张白纸黑字的处分通知。
他的大名赫然在列,后面跟着刺眼的处罚决定。
扣发三个月工资,调至三车间做学徒工,即日执行。
“师父...”
徒弟麻花站在他身后,声音发颤。
“这也太狠了,我去找厂长说说...”
傻柱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别去!”
他压低声音。
“这事没得商量,你少给我惹麻烦。”
麻花不服气地嘟囔。
“可您不就是带点剩菜嘛,至于这么...”
“闭嘴!”
傻柱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他胸口发闷,三个月没工资,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房租、饭钱,还有答应给秦淮茹家的
走到食堂后厨,往日热闹的灶台前已经站了新人。
傻柱默默收拾自己的刀具,一把用了五年的菜刀,刀把都被磨出了凹痕。
“傻柱,交接完了就去三车间报到。”
食堂主任背着手走过来,语气冷淡。
“王师傅会带你。”
傻柱点点头,没说话。
他瞥见角落里王跃正低头切菜,动作干净利落。
这小子什么时候手艺这么好了?
“师父,您的茶。”
麻花端来搪瓷缸子,眼圈还红着。
傻柱接过茶缸,温热透过搪瓷传到掌心。
“好好干,我...很快就回来。”
走出食堂,初冬的风刮在脸上像刀子。
傻柱缩了缩脖子,朝三车间走去。
路过公告栏时,那张处分通知在风中哗啦作响,像是在嘲笑他。
下班后,,王跃正站在新租的平房前等吴刚。
这处位于城郊的两间房是他特意为菌菇实验租的,远离四合院的耳目。
院子里有口水井,墙角堆着前几天买的木屑和麦麸。
“来了?”
吴刚推着自行车出现在巷口,车把上挂着个布包。
王跃掏出钥匙开门。
“先去供销社,买点生活用品。”
供销社里人头攒动,货架上整齐摆放着搪瓷盆、暖水瓶和印着红双喜的毛巾。
王跃拿了两套被褥、两个暖水瓶和一堆日用品,又挑了个煤油炉。
“这...太破费了。”
吴刚看着账单。
王跃数出十几块钱递给售货员。
“该花的钱不能省。”
出了供销社,他们又去了信托商店。
王跃相中了两个三层旧书架、六个大木箱,还有几件旧家具。
吴刚帮着讨价还价,最后只花了不到二十块钱。
“同志,帮忙送一趟?”
王跃给车夫递了支烟。
车夫咧嘴一笑,露出黄板牙。
“得嘞!”
东西搬到屋里,王跃多给了车夫五毛钱。
车夫千恩万谢地走了,吴刚看着王跃的举动,若有所思。
“给。”
王跃从内兜掏出一叠钱。
“三十是工资,七十是活动经费。”
吴刚接过钱,手发颤。
他在老家种地一年也攒不下这么多。
“这...”
“别亏待自己。”
王跃拍拍他肩膀。
“秦淮茹家住南锣鼓巷95号院,你盯紧点,有消息就通知我。”
吴刚郑重地点头,把钱仔细收好。
“你放心。”
送走吴刚,王跃开始改造那些木箱。
他锯开几个通风口,又用砂纸打磨边缘。
菌菇种植是他计划中的重要一环,蘑菇和香菇经济价值高,易储存,还能搭上副业生产的政策东风。
“先试种两箱...”
王跃自言自语,从系统仓库取出提前准备好的菌种。
随身农场的保鲜功能让这些菌种保持最佳状态。
夕阳西斜时,王跃锁好门往回走。
路过轧钢厂,他看见傻柱灰头土脸地从车间出来,工装裤上沾满油污。
四合院门口,三大爷闫富贵正坐在藤椅里晒太阳,看见傻柱空着手回来,故意提高嗓门。
“哟,傻柱,今天饭盒呢?”
傻柱脚步一顿,脸色阴沉。
“三大爷,您老眼昏花了?我今儿个没带饭盒,您就吃不下饭了?”
闫富贵被噎得脸色发青。
“你...”
傻柱没再理他,径直往后院走。
几个邻居探头张望,窃窃私语。
“听说被扣了三个月工资呢...”
“活该!整天就知道给秦淮茹家送菜,咱们连口汤都喝不上!”
“闫富贵也是,看人倒霉就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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