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支援灾区，不是给贾家...”
议论声此起彼伏。
贾张氏站在人群后排，脸色阴沉，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着什么。
秦淮茹咬着嘴唇，眼神复杂地看向王跃。
易中海脸上有些挂不住，干咳两声。
“王跃同志觉悟很高啊...”
“我工资是不如一大爷高。”
王跃环视四周，声音清朗。
“但五十块钱还是拿得出来的。这钱是给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我乐意。”
他说完，向四周拱了拱手，拉着何雨水就往回走。身后传来阵阵赞叹声。
“王跃这次真够意思！”
“比某些只捐五毛的强多了！”
何雨水被王跃拽着，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几位大爷黑如锅底的脸色，噗嗤笑出声来。
“你可真行，看把他们气的...”
王跃笑而不语，只是紧了紧握着她手腕的力道。
两人穿过人群时，他注意到贾张氏怨毒的目光和秦淮茹复杂的眼神，但都没放在心上。
回到屋里，何雨水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到底去哪儿了？身上这味儿...”
“秘密。”
王跃眨眨眼，转移话题。
“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少来这套！”
何雨水叉腰瞪他。
“每次问你都是秘密，咱俩可是有婚约的！”
王跃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等时候到了自然告诉你。现在，让我先换身衣服，这味儿确实够呛...”
第二天清晨，玉渊潭宾馆后厨已经忙碌起来。
王跃系着白围裙，正在检查今天要用的食材。
他的徒弟朱石头凑过来，低声道。
“师父，昨儿个您捐那么多钱，院里人都惊着了吧？”
王跃头也不抬。
“做好你的事。工资领了没？”
“领了，十八块五。”
朱石头挠挠头。
“师父，我听说国营饭店那边招人，工资能给到二十二...”
“想去？”
王跃终于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跟了自己两年的徒弟。
朱石头脸一红。
“不是...就是觉得工资有点低，我娘说这样下去娶媳妇都难...”
王跃拍拍他肩膀。
“再跟我半年，我教你几道硬菜，到时候推荐你去友谊宾馆，工资至少二十五。”
朱石头有些激动。
“真的？谢谢师父！”
正说着，隔壁日本料理组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
王跃示意朱石头继续干活，自己往那边走去。
推开隔门，日本料理组的总厨老章鱼正和一个矮胖男人对峙。
那男人王跃认识，是厨师长田吉宏，平时仗着有点关系，在厨房里趾高气扬。
“这批鲣鱼干根本不能用！”
老章鱼气得胡子直翘。
“日本外宾投诉多少次了？说我们的料理不正宗！”
田吉宏不以为然。
“老章鱼，你懂什么？现在物资紧张，有得用就不错了！”
“放屁！”
老章鱼拍案而起。
“你克扣采购经费，以次充好，当别人都是瞎子？”
田吉宏冷笑。
“你一个快退休的老东西，管得着吗？李副局长可是很欣赏我的工作...”
王跃靠在门框上，冷眼旁观。
他早就听说田吉宏巴结上了主管后勤的李副局长，想顶替老章鱼的位置当副总厨。
现在看来，传言不假。
下班后，王跃来到菌菇实验室里。
将最后一批稻草和粪肥混合均匀，刺鼻的气味让他不得不时不时偏过头去呼吸。
这已经是蘑菇建堆发酵的第七天，按照计划，还需要翻堆三次才能完成前期准备工作。
“这味道真是够呛。”
王跃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自言自语道。
他的工作服上已经沾满了草屑和粪肥的痕迹，手甲缝里也嵌着黑乎乎的污垢。
虽然每天下班后都会简单冲洗，但那顽固的臭味似乎已经渗入了皮肤。
实验室角落里整齐摆放着几十个已经接种完毕的香菇菌棒，那是他这十多天来的心血。
每个菌棒都用塑料薄膜仔细包裹，上面标注着接种日期和编号。
王跃走过去，抚摸其中一个菌棒，塑料薄膜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总算赶在九月底前完成了。”
他长舒一口气，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腰背。
这些天除了在轧钢厂粤菜组的三厨工作外，他把所有空闲时间都投入到了菌菇实验中。
何雨水已经抱怨了好几次，说他身上那股味道连肥皂都洗不掉。
想到何雨水撅着嘴威胁要让他自己洗衣服的样子，王跃忍不住笑了。
他知道那丫头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嘴上嫌弃，但每天还是会默默把他的工作服洗得干干净净。
为了哄她开心，这几天晚上他都抢着做家务，甚至学会了蒸何雨水最爱吃的鸡蛋羹。
正当王跃收拾工具准备离开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陈小虎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师弟，忙着呢？”
陈小虎一进门就皱起了鼻子。
“嚯，这味儿够冲的！”
王跃无奈地笑笑。
“师兄来得正好，我刚完成香菇菌棒的接种工作。”
陈小虎走近那些整齐排列的菌棒，好奇地戳了戳其中一个。
“就这么简单？看起来比蘑菇省事多了。”
“制作是简单，但生长期要三四个月呢。”
王跃拿起桌上的操作手册递给陈小虎。
“后期的管理要点我都写在这里了，主要是控制温度和湿度。”
陈小虎快速浏览着手册，突然抬头。
“等等，这上面说温度不能低于20度？那冬天怎么办？”
“烧火炉加温。”
王跃指了指墙角的小铁炉。
“我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每天检查温度就行。”
陈小虎撇撇嘴。
“这也太简单了吧？我还以为有什么高深的技术呢。”
王跃摇摇头，耐心解释。
“师兄，技术的价值就在于它的简单性。如果太复杂，和现有的种植方法没有区别，谁会重视我们的成果？”
“说得也是。”
陈小虎挠挠头。
“不过一次能成功吗？我可不想白忙活几个月。”
“蘑菇生长快，但前期建堆发酵要三十天，还得多次翻堆。”
王跃拍拍菌棒。
“香菇虽然长得慢，但管理简单，各有优劣。”
两人正说着，陈小虎突然压低声音。
“对了，你上次说监视秦淮茹和易中海的事，有进展了？”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