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琳突然出声,指着前方不远处。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林间小路上,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正跌跌撞撞地朝我们走来。她看起来十分狼狈,衣服上沾满了血迹,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过去看看。”我对依琳说了一句,便驱车朝女子走去。
马车在女子面前停下,我跳下车,走到她面前,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女子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满是惊恐和戒备。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却只是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然后便眼前一黑,晕倒在了我怀里。
“姑娘?姑娘!”我连忙扶住她,将她抱上马车。依琳也赶紧过来帮忙,帮我一起将她安置好。
我探了探女子的鼻息,发现她还有呼吸,只是气息微弱,显然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我让依琳照顾她,自己则跳下马车,准备去附近寻找水源和草药。
“等等!”依琳突然叫住我。
“怎么了?”我回头看着她。
依琳指着女子的手腕,脸色有些苍白,“她……她手腕上有……”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女子的手腕上,赫然纹着一朵黑色的曼陀罗花!
黑色的曼陀罗花,那可是魔教的象征!难道说,眼前这个看似柔弱无助的女子,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魔教妖女?
依琳显然也被吓坏了,她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声音颤抖地说:“怎么办?她……她是魔教的人!我们会不会被灭口啊?”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说罢,我转头仔细打量着昏迷不醒的女子。她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眉如远黛,肌肤胜雪,即使是在昏迷中,也掩盖不住那股我见犹怜的柔弱气质。很难想象,这样一位娇滴滴的美人,竟会是杀人如麻的魔教妖女。
我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发现她的脉象紊乱,气息微弱,显然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再加上失血过多,情况十分危急。
“先别想那么多了,救人要紧。”我对依琳说道。
依琳点了点头,帮我一起将女子抬进了马车里。我从怀里掏出一颗保命的丹药,给她服下,然后又用随身携带的金针,封住了她几处穴道,暂时止住了血。
做完这一切,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夕阳西下,天色渐暗,看来今晚是无法赶路了。
“依琳,你去附近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山洞或者可以避风的地方,我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我对依琳吩咐道。
“那你呢?”依琳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我在这里守着她,万一她醒了也好有个照应。”我说着,指了指昏迷中的女子。
依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朝树林深处走去。
我坐在马车里,静静地看着躺在眼前的女子,心中思绪万千。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身受重伤?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伸手,轻轻抚摸着她苍白的脸颊,指尖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她的皮肤细腻光滑,如同上好的丝绸一般,让人爱不释手。
鬼使神差地,我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滑到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她的头,凑近,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就在这时,女子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带着几分迷茫,几分疑惑,直直地望进我的眼里。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幽香,让人心猿意马。
“你……”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虚弱无力。
“别说话,你受伤了,好好休息
她的眼眸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清澈却又深邃,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我一时之间竟看呆了,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你……”她又轻轻唤了一声,声音虽然虚弱,却如银铃般清脆悦耳。我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还保持着抚摸她脸颊的姿势,顿时尴尬地缩回了手。
“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慌乱地问道,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她微微蹙眉,似乎是在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然后摇了摇头,“我……我不记得了。”
“你不用担心,这里是安全的地方。我叫……”我本想告诉她我的名字,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告诉她我的名字?告诉她我救了她?
我凭什么觉得我会救她?就凭她手腕上那朵妖冶的黑色曼陀罗?就凭她那副我见犹怜的柔弱模样?
她可是魔教的人!
我心中警铃大作,原本涌上心头的怜香惜玉之情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怀疑和警惕。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我冷冷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审问的意味。
她愣了一下,似乎是被我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到了,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无措。
“我……我真的不记得了,”她咬了咬嘴唇,眼眶泛起一层水雾,“我只记得……我只记得有人在追杀我……”
她说着,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因为牵动了伤口,忍不住闷哼一声,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我见状,心中那点恻隐之心又开始作祟,但很快就被理智压了下去。
“别乱动,你的伤很重。”我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但语气依然冰冷,“你最好老实交代,你究竟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她无力地靠在车厢壁上,任由我按着她的肩膀,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我心中不禁有些动摇,难道我真的错怪她了?
“那你手腕上的曼陀罗花纹身又是怎么回事?”我指着她手腕上的黑色曼陀罗,厉声问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是什么!”
她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曼陀罗花,眼中满是迷茫和困惑,“这……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的眼神不似作伪,但我心中依然充满了疑虑。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再次确认道。
她点了点头,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
看着她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邪念。
我被她那副柔弱的样子激起了一股无名的火,妈的,这女人真是我见犹怜。手腕上的曼陀罗妖冶地绽放,像是在嘲笑我的自作多情。魔教妖女,装什么小白花?
行了,别哭了,”我粗暴地打断她的抽泣,厌烦地看着她脸上的泪痕,“眼泪对我没用。”
她瑟缩了一下,肩膀微微颤抖,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我心中那点刚刚冒头的怜悯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下烦躁和厌恶。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我逼近她,语气冰冷,“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她惊恐地睁大眼睛,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再哭出声来,只是拼命摇头,“我真的……我真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我冷笑一声,一把抓住她受伤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不记得就让我来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我故意用力捏住她手腕上的曼陀罗纹身,她吃痛地皱起眉头,却不敢反抗,只是可怜兮兮地看着我,眼神湿漉漉的,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我猛地松开手,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这女人是魔教妖女,我跟她置什么气?
我烦躁地在车厢里来回踱步,努力压抑着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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