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黑星长老对战的不是肌肉大汉,而是那个黑衣人,对方虽然也是一流高手,但仗着身法诡异,总是扯着黑星长老缠斗。
而黑星长老走的刚猛的路数,每一击都似乎要打在棉花上,气的他哇哇大叫。
“看来黑星长老要输了。”
“你这小子,大敌当前,还惦记着那点私人恩怨,也就是黑星长老,还在出来的时候带着你,不然,你得困死在囚龙阁,结果你不说好话,还寻晦气!”
莫名其妙被一个弟子抢白,原来是李潇没注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算了算了,将死之人,你跟他计较什么。”
另一个弟子出来劝和,说的话看似劝慰,实则却是已经将李潇放弃了,或者这些人从来都没有把李潇当成是同一个门派的人。
李潇懒得和他们说许多,将目光转向了战场。
面前的厮杀看着凶险,其实已接近了尾声。
黑星长老竟然临阵突破成了先天高手,一招险胜黑衣人,只不过自己也重伤摇摇欲坠,再也无法战斗了。
“一胜一平,我们逍遥派赢了,你们还有什么话说,还不快放了师姐,速速离开!”
随着无崖子的话音落下,身后逍遥派众人不禁欢呼起来,他们齐齐涌至黑星长老身前,如果不是顾及长老的伤势,估计都会将长老抛起来了。
“哼!”
一声冷哼,震碎逍遥派弟子的欢呼,黑星长老原本沉重的伤势更加恶化,整个人随着这一声浑身巨震,继而喷血倒地。
无崖子目露惊诧,没想到对面的紫袍人,功力竟然到了这般地步。
只是简单的一声轻哼,就使自己难以用功。
逍遥派弟子更是扭七列八的倒在地上,一个个口鼻流血。
只有靠近李潇这边的弟子无恙,几人惊魂未定,都没想到是因为李潇的原因。
紫袍人冷哼过后,迈步上前:“以后这天龙洲,再也没有什么逍遥派了,看在你们坚持了这么久的份上,自裁吧,若是本座出手,你们定是要后悔的!”
“你!”
黑星长老睁目欲裂,可沉重的伤势让他只能艰难的扭动,丝毫不能对紫袍人造成什么伤害。
无崖子攥紧剑柄,但紫袍人的气场死死的压制着他,让他根本兴不起动手的念头。
这就是先天高手之上的境界吗?!
紫袍人如高山般无法撼动,无崖子心生绝望。
忽然,一阵清脆的铃音响起,似乎从天外而来,瞬间占据了所有人的心神。
李潇定睛一看,对面本来重伤的红衣少女,面色早已恢复,目光下滑,只见那素白的腰间,用朱红色丝绦系着三枚赤铜铃铛。
铃铛原本静悄悄,红衣少女多番动手都没有出声,所以之前没人发现,就算看见,也会以为是个装饰品,此时却忽然无风自响,委实有些诡异稀奇。
李潇目露茫然:这是要做什么?
很快,他便意识到,事情远比他所想象的复杂得多。
除了李潇之外,周遭众人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而混沌,仿佛被无形的迷雾所笼罩。包括武力最高的无崖子和黑星长老。
他们的灵魂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抽空,双眼失去了焦距,只是痴痴地、空洞地望着铃铛所在的方向,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那铃铛的声音。
红衣少女的笑声也如铃声一般清脆,她艳红的衣摆摇曳,步伐轻盈,与诡异的铃铛声奇妙地共鸣着,一步步靠近众人。
“你们要乖乖的哦,姐姐说的每一个字都要记在心里,照做无误。不然的话,姐姐的脾气不太好,到时候你们可就别怪我啊……”
她的声音带着让人惑人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又心生畏惧。
就连一直清醒的李潇,眼皮都开始打起架来。
“嗯嗯……”
逍遥派众人,竟然都像小孩子似的乖乖点头,瞧着十分诡异。
不能再等了,再这么下去,逍遥派该灭亡了!
李潇轻轻地摇了摇头,将一切杂念都抛诸脑后,随后毅然决然地迈开步伐,踏入广场之中。
“嗯?!”
红衣少女未曾料想,竟还有一人未被网罗其中。
她眉宇间顿时凝聚起一抹厉色,手中铃铛声响的愈发急促,宛如又急又密的鼓点,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铃声蔓延中,众人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嘴角不由自主地溢出涎水,双眼之中,痴迷之色愈发浓重,似乎已经深深陷入铃声编织的幻境里无法自拔。
“够了!”
李潇的声音,虽未刻意提高,却清晰有力地穿透每一寸空气,比刚刚的忧人鼓更为震撼。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瞬间将沉醉于迷梦之中的众人惊醒,目光纷纷恢复了清明。
随着所有人醒来,红衣少女再次口吐鲜血,面如金纸。
“李潇?”
无崖子醒的最快,认出眼前的背影,竟然是那个不会武功的李潇,不禁惊诧出声。
其他人也相继苏醒,见李潇立在前方,所有人都爆发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就连掌门都中招,怎么可能是李潇救了众人?
可事实如此,众人皆张口结舌,心中还是有些怀疑。
只有早就见识过李潇出手的黑星长老,非但没有丝毫的怀疑与错愕,反而闪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期待。
“臭小子,竟敢坏我好事!”
红衣少女声音猛地抬头盯着李潇,眼神凌厉,欲要对李潇发起攻击,然而,就在这时,紫袍人突然出声,将她即将爆发的怒火与行动一并阻拦了下来。
“玉儿,回来!”
“是!”
红衣少女虽不甘心,但只能恨恨的看了一眼李潇,转身回到紫袍人身边。
“这位……”
李潇想要开口,但对方是上门恶客,实在不想叫他‘大侠’,‘先生’之类。
一时间没有合适的称呼,只能含糊道:“既然说好堂堂正正的比试,怎么忽然又出阴招,你们这样,不怕传出去坏了名声吗?”
“呵呵,在你们天龙洲要什么名声,再说,只要你们都死了,那么,你们的存在,以及我们的痕迹,都将烟消云散,什么都不会传出去……”
紫袍人姿态依旧,他的头颅高昂,目光仿佛已经穿透云层,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对这种问题不屑一顾,连眼皮都未曾轻抬。
似乎面前这些人,于他而言,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尘埃,难以引起他丝毫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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