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夫君在扮猪吃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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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理直气壮的模样让徐谓熊和身边众人均是一愣。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在青楼内的花销,哪里有由夫人付账的道理呢?

可徐谓熊转念一想。

难不成,李恪真的卖身给了紫金楼?

徐谓熊的眼神此时不由自主的在李恪周身上下打量着。

她真不敢想若是李恪果真在紫金楼内发生了什么,会是何种情形。

幸好,李恪衣衫整齐,并不像是做了些什么。

感慨过后,徐谓熊立即便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

老鸨刚才所言非虚,李恪身份尊贵自是做不出如此事情来。

应当是身无分文却又在紫金楼住了半月,想让她付账而已。

微微缓和情绪后,徐谓熊只能硬着头皮询问老鸨。

“这···这半月驸马在此处花销几何?”

听着徐谓熊的询问,老鸨才回过神来,讪讪的笑着。

“这半月内驸马爷并未有其余开销。”

“只在那幽静上房内待着而已,一日便是十两银子。”

“十五日,便是一百五十两。”

紫金楼并非寻常客栈能比,自然花销要更高些。

老鸨带了几分怯的报出账来,小心的打量着徐谓熊。

而徐谓熊如今只想着息事宁人,带着李恪回府上去。

“红薯,银票。”

跟在徐谓熊身后的红薯闻言连忙从荷包中拿出一百五十两,恭恭敬敬的奉给老鸨。

“这是一百五十两,多谢这半月来紫金楼对驸马爷的照顾。”

老鸨见状连忙收下银票来,笑着同徐谓熊谢恩。

李恪看着徐谓熊如此豪爽,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刚才徐谓熊的打量确实让他有些别扭。

不过他懂,这不过是夫人对他的担心而已!

他就知道,徐谓熊肯定不会放任他不管的!

还得是他夫人!

若是如此看来,他这赘婿身份还满不错的嘛!

随便吃喝玩乐,身后都有人跟着付钱。

这样的生活,人生理想好吗?

他们怎么知道他胃不好,牙口也不好,只能吃软饭呢?

周围众人则是看着眼前暗暗咂舌。

不愧是大唐的蜀王殿下,他们北寒的驸马爷。

看看人家,这家教,这地位,都贼是那个!

这软饭,吃的那叫一个嘎嘎香啊!

天下男人之楷模!学习之榜样!

他们也要同驸马爷一样,让人为他豪掷百银!

这样的行径,实在是太符合驸马爷的身份了!

软饭硬吃,还得是驸马爷!

因着二郡主还在面前,众人又不敢多言,只彼此对视一眼。

而后便都暗中冲着李恪竖起大拇指来。

男人的楷模,值得他们这样的赞扬!

徐谓熊虽不多言,但周围人的目光却让她有些如芒在背。

见老鸨收下银票后,便带着李恪转身离开紫金楼。

自然,这离开的背影中,却是带了几分落荒而逃。

跟在徐谓熊身后想要看热闹的百姓们,此时也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紫金楼。

先前谁说二郡主和驸马爷之间关系不好的?都出来挨打!

如今看来,二郡主着实是宠溺驸马爷啊!

此次驸马爷前往紫金楼,必定是为了躲那欲求不满的二郡主!

人家两人新婚夫妻,说不定是彼此的情趣呢。

今日紫金楼一事,又为北寒百姓的茶余饭后,增添了不少乐趣。

徐谓熊带着李恪回到驸马府上,而后便跟在李恪身后,朝着院内走去。

只是,徐谓熊看着眼前李恪的背影,不由得陷入沉思。

李恪身为大唐三皇子,不受大唐皇帝宠爱的蜀王殿下,却拥有观星之术。

按理来说,这样的人,必定会是搅动一方风云的大人物。

可李恪的表现,却让徐谓熊怀疑,他真的能搅动一方风云吗?

洞房花烛夜时,她确实被李恪所言而惊。

还以为之后李恪便会奋发努力,开始步入修炼之路。

甚至,甚至还将他送至听潮亭,盼他饱读典籍。

但在听潮亭半月时日,李恪日日在睡梦中度过。

离开听潮亭后,更是前往紫金楼,又在紫金楼虚度十五日。

如此,便让徐谓熊看不明白李恪此人了。

难不成,李恪前往紫金楼只是想借此事令她看清两人之间婚事不过是联姻而已?

又或者,李恪在这背后有何筹谋?

李恪的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徐谓熊看着李恪略显单薄的身影,心思又飘到他所做的诗词上去。

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

这样的诗句,真的会是李恪所做吗?

无论徐谓熊如何想,都不能将如此大气磅礴的诗句同眼前人重叠。

赫然跃入徐谓熊脑海中的画面,仍是紫金楼内。

李恪站在她身旁,理直气壮让她付账的模样。

娇生惯养又无任何修为的皇子,可不像是胸有大志之人。

哪里会有堂堂儿郎在青楼内,理直气壮地让夫人付账呢?

如此行径,便不算是大丈夫!

反倒,反倒是符合他这赘婿的身份!

徐谓熊脸颊微微泛红,不知是羞愤,还是想到了李恪唤她的那两声夫人。

清风拂过,她脸上的温热和红晕才勉强散去。

但当她抬首时,便又注意到了眼前的李恪。

她越发觉得自己这位驸马,就好似笼罩在一团巨大的迷雾当中。

始终都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李恪,真的不是在扮猪吃老虎吗?

沉浸在自己猜疑中的徐谓熊,越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而后便站定,试探的开口询问眼前人。

“驸马,那些诗句,真是你写的吗?”

李恪微微回首,眯了眯他那双仿佛落入星子的双眼。

“哪些诗句?我留在听潮亭中那些吗?”

徐谓熊颔首,细细的打量着李恪。

而李恪脚下不停,径直朝着自己院落中走去。

只是回头看了徐谓熊一眼,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好奇询问的。

他洒脱远离徐谓熊,轻飘飘的回答落在半空当中。

“怎么?那些诗句自然是我写的。”

“不是我写的,还是你写的吗?”

话音未曾消散,李恪便已然回到院落中,只剩徐谓熊一人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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