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李义山苦涩,吴家剑冢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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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潮亭的阁楼之上。

一位略微佝偻着背,走路有些坡脚的中年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义山!”

徐晓说话都显得有些急促。

李义山同样是一夜未眠,如今看到徐晓这般焦急的样子,顿时心中一阵咯噔。

“王爷,真出大事了?”

李义山面露苦笑。

徐晓长叹一口气,将手中的密信递给了李义山。

李义山目光流转间,眉头却是越来越紧。

“这个萧长歌,竟然能够与曹长青对弈!”

“曹长青的棋艺,可并不在我之下。”

李义山喃喃道。

下一刻,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离阳皇宫,九天落雷!”

“最后都被这个萧夫子给挡下了?”

“郡主一夜未归,第二天才回到上阴学宫?”

李义山抬头,跟徐晓对视一眼。

两人眼中满满的苦涩之意。

最坏的结果,还是发生了。

之前他们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这个徐渭熊苏醒的事情,跟萧长歌无关。

如今看来。

这个萧长歌的能力,早就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曹长青这般通天手段,竟然没有讨到好处。

当然,这也是曹长青没有全力为之。

当日,还是有很多强大的人,锁定着曹长青的。

若是他全力攻讦,必然会落下伤疾,一定不会落得好下场。

但是没有全力以赴,不代表没有出大力气。

很明显的,萧长歌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文弱书生了。

“唉,这天下,新道一成,我就发现了这个弊端。”

“最不希望发生什么事情,它果然就要发生什么。”

李义山长叹一声。

在萧长歌辟道之日,李义山这等读了一辈子兵法典籍的谋士,自然也能感悟此道。

当时,李义山就发现这浩然正气,是徐家洗脑死士秘术的克星。

他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不要这么早除掉他们的重要棋子徐渭熊。

但是没想到第一个拔掉的棋子就是她。

“王爷,这人,怕是留不得。”

李义山眼中闪过一丝阴鹜之色。

他觉得萧长歌很恐怖,很可能是离阳的变数。

虽然他不知道萧长歌对离阳的态度到底如何,但是有一点他可以确定。

萧长歌对北凉并不友善。

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全部知道,只是不愿意多嘴罢了。

毕竟在北凉境内,北凉王想做什么,那就做了。

何须向任何人交代。

“唉,怪我!”

“当年,我不该如此傲慢,早知道就让鹿山负荆请罪了。”

徐晓一拍脑门,有些懊悔。

李义山差点将一口茶水吐出。

这北凉王,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的原因,还是第一次露出这样懊悔的神情。

“王爷,这话你就不要说了,谁不知道你人屠北凉王,最是懒得跟读书人费口舌。”

李义山嘴角咧了咧,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害,义山你这话说的,读书人里面让我钦佩的也不是没有,你不就是吗。”

徐晓狡辩道。

李义山都懒得跟他多费口舌了。

“王爷,我担心这个萧长歌,会成为离阳,乃至天下读书人之首。”

“真到那个时候,我们所有的谋划,都要看他的脸色了。”

“尤其是,他对你,或者对整个北凉,没有一丝好感,甚至早就结过仇了。”

李义山看向窗边,喃喃道。

话虽然简单直白,但是意思却很明确。

徐晓没有说话,一语不发。

只是一个劲的喝茶。

……

今日,除了北凉王府外。

其他的势力,都不太平。

吴家剑冢中。

一老者看着眼前送来的信笺,单手撑着脑袋,没有说话。

“萧长歌真的如信上所说,尽数挡下了当日曹长青的进攻?”

老者的身旁,一青年剑士,有些不服气道。

吴六鼎,吴家剑冢当代第一人。

剑意超绝,天赋异禀。

“不可能有假,当日老夫也递过去一道剑意。”

“虽相隔千里之外,老夫的剑意会削弱,但是剑意依然可破天雷,这点自信老夫还是有的。”

“可结果呢,我那剑意,却没有破的了曹长青的惊雷。”

“足见当日曹长青,已然用出了一定的实力。但是最终这等手段,还是被那萧夫子尽数挡下。”

老者摇了摇头,看不出喜悲。

吴六鼎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似乎很不服气。

“六鼎,你就是太骄傲了。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老者叹了口气。

但是今日,却再懒得去教导这个年轻人。

此刻他的心神,也颇为不宁静。

脑海之中,一直浮现出萧长歌这三个字。

“真是恐怖的年轻人啊,一朝悟道,成为读书人之手。”

“通天的手段,信手拈来。”

“假以时日,这年轻人到底会有多恐怖就不知道了。”

老者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吴六鼎脸色有些涨红,只得退去。

但是心中却依然不服。

萧长歌。

有朝一日,定要与你一会。

……

太安城皇宫内。

皇帝赵礼此刻没有上朝,脸色显得极为疲惫。

整个太安城,已经布满了曹长青的通缉令。

但是这些东西,明眼人都知道,只是做个样子罢了。

若是粘贴一些通缉令,曹长青便会被离阳高手伏诛的话,那赵礼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韩貂寺,当日那曹长青的进攻,你可能挡下?”

赵礼有些倦怠的抬起眼皮,望了一眼韩貂寺。

“回陛下,那通天的惊雷,奴才挡不住……”

韩貂寺弯腰,坦诚到。

“奴婢只能够,保证陛下不被波及到。”

“至于其他……”

韩貂寺没有再说。

赵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至于其他文臣武将,可能只能在朕的眼皮底下死去是吗?”

“奴婢不敢。”

韩貂寺跪了下来。

“罢了,你也是实话实说,怪不得你。”

“这个顾剑棠,护驾也一点都不积极,真是让朕有点心寒呢。”

“朕感觉很不踏实,要不让萧夫子,进宫?”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萧夫子陪伴在皇宫左右呢?”

赵礼揉了揉太阳穴,满脸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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