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都城外,
绵阳亭。
“紫阳先生总算是重新出仕了!”
“是啊,时间一晃已经都二十多年了啊!”
“我们若是能得到紫阳居士的赏识,”
“将来哪怕是在咱们的大奉官场也一定官运亨通!”
绵阳亭外。
早早的就已经聚集了三三两两成群成伙的儒家学子们。
他们都是提前得到消息,
于是便早早在此处等待师长门的到来。
儒家学子们统一都身穿白色儒袍,佩儒冠。
寒风呼啸,吹得儒袍哗哗作响。
他们已经再此处等了许久。
是在此处等待师长的到来。
更是等待着给紫阳先生献上送别诗,
一举成为这位大儒的学生。
籍由此来为自己博出一个官场前途广阔!
“辞旧,你的诗准备好了吗?”
一个迎着寒风鼓动宽大儒袍的身影,
来到许新年身旁。
他是许新年相熟已久的云鹿书院同窗。
而此时的许新年还在回想,
回想昨天林萧牧带给他的震撼!
直到现在都还不由得一阵失神!
见相熟的同窗过来问话,他这才回过神来。
看着相熟同窗自信满满的脸色,许新年一阵好笑,
他淡淡道:
“潦草准备半首罢了。”
紧接着跟了句:
“永叔,你太过功利了!”
那位名为永叔的相熟同窗不置可否。
脸上挂着淡淡的自信笑容。
他心说那你许新年还不是同样在此?!
同时他在心中暗自想到。
待到你许新年看到我准备的诗,
被紫阳居士看重收为弟子时,
倒要看你作何感想!
等了不知多久。
儒家学子们中间也是突然爆发出一阵嘈杂声响。
“来了!”
“我看见大儒们的马车了!”
原来是师长们快要到了。
俄顷。
几辆装饰繁复却不并不怎么显得豪华的马车,
随意停在绵阳亭外。
紧接着,
看到几个中年模样的儒生相互的搀扶下车。
三人居中一位,
正是在云鹿书院学子们口中。
有着紫阳先生美誉的杨恭。
他也是此次绵阳亭送别的主人公。
杨恭,字子谦,号紫阳居士。
元景14年摘得桂榜状元!
次年弃官不做,专心育人。
云鹿书院教书廿二载,
可谓是桃李满天下!
他也是天下闻名的大儒!
此时出仕,
地点正是在林萧牧哪位不当人子的大师兄所蛰伏的,
云州之上的青州,
担任青州任布政使。
在他右手旁,
则是被曾经被称为天下棋道第一人的大儒李慕白。
李慕白一身灰衣,蓄着山羊胡。
五年前曾于打更人执掌者魏渊手谈三局,
皆败!
遂怒摔棋盘,
从此不再下棋!
而紫阳居士左手旁,
是一位穿蓝袍的大儒,
名为张慎。
早年所作兵书《兵法六疏》,
如今还是每位向往沙场的将领必读之书!
是当之无愧的兵法大家!
更是唯一一位,
能与二十年前山海关之战的最大功臣魏渊相提并论的兵法大家!
两人一左一右陪同紫阳居士杨恭,
自然是为了这位老友送行而来!
大儒李慕白率先恭维道:
“子谦此去青州任职,身担重任,必定以济世安民为己任!”
杨恭面色不变,淡淡道“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罢了!”
“子谦此去青州,除了济世安民外。”
“也愿青州能将成为我儒家在大奉朝堂崛起的第一站,”
“更愿子谦此次出仕,将会是我儒家两百年衰败后的复兴之兆!”
兵法大家张慎叹息道。
“.....”
两位大儒先后恭维完毕。
兵法大家张慎首先走向亭外,
目光看向亭外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学子们。
他淡淡笑道:
“此次为紫阳居士出仕送行,”
“可有人能够作出一手合情合景的送别诗啊?”
点题了!
在场所有的学子脸色激动,
一个个都是跃跃欲试!
看着学子们积极性如此之高。
紫阳居士杨恭也是呵呵笑道,:“单单只是作诗太过无趣!”
他从腰间摘下一块种地水润质量上乘,
一看就知价值不菲的紫玉,
指着玉佩道:“这是我多年贴身佩戴的一块紫玉。”
“做老师的也不能白白让学生作诗。”
“这样,若是有自认作的诗最好,就将我这块紫玉得了去!”
“也算是一个添头!”
哗——
亭外诸多学子不淡定了。
哪怕在淡定之人也再难把持的住!
要知道一位四品大儒随身携带多年的玉佩,
必然被浩然正气滋润、充盈!
但凡是修习儒家体系的学子。
能得到这么一块玉佩,
不管是对于修行,
还是对于获得大儒感悟突破品级。
都是有着难以言说,
神秘异常的奇妙助益的。
而且长辈随身之物从不轻易赐给,
赠与晚辈。
还有一层言外之意。
那就是说,
拿了我这块玉佩,小老弟,你以后就是我的学生了!
哗——
这下学子们彻底坐不住了。
大家都是目光火热盯着那块玉佩,
仿佛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每个人眼神中都是透露出势在必得的决心!
一名身穿青色儒生装的学子率先上前。
恭敬拱手道:“学生有一首送别诗,献于紫阳居士!”
身穿灰袍的大儒李慕白抚了抚自己的山羊胡子,
拿手指着这名青衣儒袍的学子。
对另外两位大儒笑道:“这是我的弟子,朱退之!”
张慎和杨恭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俄顷,
身穿青色儒袍的朱退之的诗念已完。
山羊胡老头李慕白得意的点了点头。
显然是弟子的诗让他十分满意。
另外两位大儒对视一眼。
也是眼神一凝,心道:“没想到让这老小子装了波大的!”
随即兵法大家张慎也是在此站出来,淡淡说道:
“可还有其他人有送别诗作出?”
一时间。
诸多学子们纷纷上前!
或长或短,
或绝句或律诗,
或七律或五律。
总之是突出一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众人显然都对那块玉佩,
和紫阳居士杨恭的赏识抱有极大兴趣!
渐渐的,
亭外就只剩下许新年和身旁寥寥几人没有上前献诗。
最后,
连许新年身旁几人也全部上前献完了诗。
而哪位和许新年相熟的同窗,
献完诗后,走回许新年身旁。
悄声问道:“辞旧,还不上前献诗?”
他心里已经是认定许新年并没有准备出,一首能拿得出手的送别诗了!
毕竟,云鹿书院的同侪们谁不知道...
许家二郎擅长的是策论,
而非诗词呢?
身穿白衣的许新年自然不是因为作的诗太臭而拿不出手,
而是怕自己一出手,
后面所有学子的诗都显得是狗尾续貂。
于是他待到诸位学子全部献诗完毕,
就连三位大儒的目光也投向他时。
他这才缓步上前,对着三位师长拱手道:
“学生许新年。”
“也有一首诗赠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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