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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袍公子将丹药狠狠砸下。
一旁的陈叔眼角抽动,内心一疼。
但还是没说什么。
许七安自然也是看的心疼。
但他的脸色自这位周公子说第一句时便逐渐变得古怪起来。
没有看见两人神色。
背对两人的周公子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抬脚踩上那枚被狠砸也只是有些微破损的丹药。
他缓缓用力,
将丹药彻底碾作粉粒,
与地面上沉积的沙土混为一体。
淡淡丹香却开始蔓延。
不一会,已是满室生香!
这让室内两名低品武夫都是感到周身通畅,如受裨益。
甚至连武夫最为难以积攒的气机,
竟也隐隐有了些许汇聚迹象!
但周公子此时笑了。
他已经完全确定了。
这就是一枚有着浓烈香味的假丹!
一枚许二叔急中生智拿来诈他的假丹。
想要让他投鼠忌器!
这些底层武夫就是可笑!
简直太天真了!
周公子顺手将锦盒丢在地上,就要继续下脚。
而此时,牢房外传来嘈杂的人声。
像是一大群人共同来到刑部牢房。
周公子眉头一皱神色有些恼怒。
来人破坏自己的好戏!
他转头看向陈叔,却见陈叔正贪婪的吸收着空气中弥漫的异香,
一时竟把护卫他这个公子安危的职责给抛在脑后了。
“好蠢的老狗!”他内心骂道,就要发作!
可不等他发作,门外就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然后是开门声。
推开门的,正是那位帮助他抓捕许七安的刑部五品黄郎中。
周公子眉头一皱,不知道这位黄郎中带人来此所为何事。
下一刻,黄郎中身后跟来的人联袂登场。
一身绯袍的孙尚书扫了一眼,看着屋内三人。
内心确定了有人绕过自己私自抓人用刑了。
看向黄郎中的眼神已经是如同看待空气。
两位大儒在门外,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浓郁丹香。
不由的啧啧称奇,:“好一股纯正丹香!”
“孙尚书,难不成你刑部还有用香丹净化空气的雅兴?!”
孙尚书闭口不言。
今日之事已经是让他这位刑部尚书在外人面前丢完了面子!
不过他说也暗自奇怪。
平日里阴森恐怖的刑室,怎的弄的比花房还香!
而大佬们身后的许家父子,见侄子(兄长)无事,也是心中舒了一口气。
父子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不再担忧,安心看戏的神色。
身穿青色官袍黄郎中还想将功补过,
挽回上司心中的形象。
他上前夹着声音对周公子道:
“许七安是冤枉的!”
“刑部要放人了!”
那周公子不明真相,看向他在场唯一认识的青袍官员。
有些好笑又好气的问道:
“大人这是何意?”
“不正是你帮我抓住许七安的嘛?”
青袍官员只是正五品,并不放在他周家眼里。
虽说一个刑部,一个户部。
但对方若是能得到他父亲的帮助,未必不是前途坦荡。
可若是要得罪了他周家的话...
就不必说什么前途广大之类的话了,
能保住当前官位,都要进庙烧高香了。
黄郎中见这蠢货公子已经大难临头了,还梗着脖子等刀来斩!
他也是内心一阵后悔,心说自己怎么就给这么个傻货办了事。
黄郎中满脸正气,怪声道:
“莫要诬陷本官!”
“本官是听你蛊惑,这才错抓了好人!”
“你要有话就对我们孙尚书说去!”
“现在,放人!”
周公子不明白对方为何态度转变,皱了皱眉。
和陈叔对视一眼,试探说道:
“家父与孙尚书也素有交情!”
在外未曾露面的孙尚书笑了,摆了摆手,示意狱卒解开许七安身上的枷锁。
他上前一步,来到周公子面前,漏出两位大儒的身影。
孙尚书不发一言只是看着他。
巨大压迫感让这位周公子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看着孙尚书,又看了看与孙尚书并肩的两位大儒。
这下哪怕他再蠢,也是明白过来。
自己今日的谋划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恐怕自己能不能出刑部大门都还两说!
而一旁冷静的陈叔将公子拉起。
悄声对公子说道:
“此事已不可为,但是对方也不能直接对公子进行报复。”
“不如今日先行离开,日后再待时机!”
周公子听到陈叔的话,顿时振作精神。
心想:“是啊,自己只不过错过一次机会。”
就算他许七安能让孙尚书勉强撑腰一次。
那也只是因为他想借刑部的手,做的天衣无缝,不落人口舌罢了。
难道凭他周家在京城的实力,下场捏死许七安这只蝼蚁不是易如反掌的吗?
“没输,自己还没输啊!”
姓周的公子这么想着。
此时。
在门外的白衣术士们,像是得到什么消息。
挤开众人突然冲进刑室。
他们将地上的锦盒捡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双手捧着锦盒,放在桌子正中央。
然后对着刑室桌上的锦盒恭敬说道:
“恭迎监正莅临!”
在场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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