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慕容复身后传来脚步声,
只见包不同快步走来:
“公子爷!刚刚收到消息,段延庆已经到了姑苏城外,看样子是冲着段正淳来的!”
慕容复眼中精光一闪:
“好!真是天助我也!段延庆与段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今段正淳仇家齐聚,正是我们渔翁得利的大好时机!”
“公子爷的意思是……”风波恶也凑上前来。
慕容复负手而立,衣袂飘飘,目光望向远方。
片刻后,他沉声道:
“备马!我要亲自去见见段延庆。”
在慕容复看来,
要复兴大燕,必须抓住一切机会,
这次大理段氏内乱,正是绝佳契机。
说罢,他转头看向曼陀山庄的方向,吩咐道:
“你们派人去盯着段正淳和段誉,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
包不同犹豫道:
“可是公子爷,王姑娘与段誉交好,若是她知道……”
慕容复脸色一沉:
“她迟早会明白,段誉不过是个伪君子,不值得她费心!去吧,按我说的准备。”
待手下离去,慕容复再次看向光幕。
此时,光幕上正显示着段正淳与秦红棉离别的画面。
想到段誉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他心中恨意更浓,暗暗发誓:
“段家父子,这次我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
曼陀山庄外。
夕阳的余晖将山茶花染成了血色。
段正淳站在台阶上,心情紊乱,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天空中那幅揭露他与秦红棉私情的光幕已然消散,
却在他心头投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誉儿,我们该走了。”
他转身对段誉说道。
此时,段誉正和王语嫣两人站在廊下,似乎在小声说着什么。
李青萝闻言,凤眼含煞,怒道:
“段正淳,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哼!”
若不是看在女儿的面上,李青萝恐怕早就将段正淳拿下关起来,以解心头之恨。
可如今见段誉和王语嫣这般模样,
若再发展下去,
更让她难以接受,
所以才不得不让段正淳赶紧把段誉带走。
说完,李青萝直接拉着王语嫣转身离去。
段正淳见状,只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和段誉一起离开。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快马加鞭赶往小镜湖。
途中,段正淳不时望向天空,生怕那诡异的光幕再度出现。
……
小镜湖畔。
阮星竹、甘宝宝和刀白凤三位女子围坐在石桌旁。
茶早已凉透,却无人理会。
“段正淳这个骗子!”
甘宝宝突然拍案而起,
“当年,他对我说我是他此生唯一挚爱,却转头就去招惹了我师姐秦红棉!”
阮星竹苦笑道:“他对我说的可是‘星竹如月,此生不渝’,后来我才知道,他对每个女人都有一套说辞。”
刀白凤听到两人的话,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作为正室夫人,她早知道段正淳风流,却没想到竟到了如此地步。
正当她要开口时,竹林小径传来一阵脚步声。
“星竹,宝宝!”
段正淳高声唤道,语气亲热,仿佛久别重逢。
然而,当他看到刀白凤也在场后,脸色顿时一变。
甘宝宝听到段正淳的声音,
正欲起身,却被阮星竹按住手腕,
还连忙给她使了个眼色。
段正淳看到刀白凤后,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然后大步走来。
他先向刀白凤深深一揖:
“夫人,舟车劳顿来寻为夫,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不过好在我已把誉儿带回来了。”
说完,便拉过身边的段誉。
刀白凤见状,也不好发作,只能拉着段誉询问起来。
而段正淳则转头看向阮星竹:
“星竹,近日可好?这湖水养人,你越发清丽了。”
最后,段正淳对甘宝宝眨了眨眼,笑着说:
“宝宝,你生气的模样,更加娇媚。”
不一会儿工夫,
段正淳就把三人哄得怒气渐消。
尤其是甘宝宝,
刚才还咬牙切齿,
此刻却不时露出笑容。
而段誉在一旁则看得目瞪口呆,
显然没想到自己父亲竟如此厉害。
不过这时,
刀白凤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冷哼一声:
“少来这套!光幕之上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段正淳长叹一声,撩起长袍,坐在石凳上:
“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当年我年轻气盛,的确欠下不少风流债。”
接着,他握住刀白凤的手,又看向阮星竹和甘宝宝两人。
“胡说!”阮星竹拍桌怒道。
段正淳深情凝视着阮星竹:
“星竹,我对每一段感情都是真的,只是我这人太重情,见不得美人伤心。”说完,段正淳摇头苦笑。
这厚颜无耻的辩解,让段誉顿时无语。
只是这三位女子,似乎半信半疑地接受了。
……
姑苏城不远处的官道上,
一黑一红两匹骏马并行。
秦红棉黑纱蒙面,眼神冷峻。
木婉清红衣似火,眉宇间却笼罩着清愁。
原本秦红棉不打算带木婉清来姑苏城,
只是经过光幕事件后,
她发现木婉清对段誉似乎早就情根深种。
为此,秦红棉不得不改变主意,想带木婉清过来,让她认清段家人的真面目。
木婉清此刻看起来似乎有些走神。
自从知道段誉可能是自己兄长后,
她心如刀绞,可越是告诫自己死心,段誉那俊朗的面容越是萦绕心头。
秦红棉见状,厉声说道:
“好了,等会儿到了姑苏,你务必要看清楚段正淳和段家子弟的真面目,断不可再为情所困,像娘一样了!”
木婉清咬唇不语,马蹄声碎,卷起尘土飞扬。
秦红棉心中暗恨:“段正淳,你害我一生还不够,还要害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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