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
玄伯来到萧凭身边，忍不住的赞叹。
萧凭也知道自己差了一点。
但他已经到达目的地，想要突破这最后一点，只能在回去的时候了。
“我们已经到了。”
“那就快些处理，早点回去。”
“玄伯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吗？”
“少爷不想说，我就不会问。”
玄伯此时的脸上不再如死人那般漠然。
而是带了一丝微笑。
很淡，不容易被察觉。
萧凭眉头微扬，默默点头，没有继续解释。
这事情他根本解释不清，直接不说会更好。
萧凭带着玄伯来到石龙道场。
按照这个时间节点，石龙道人应该在闭关修炼长生诀。
奈何天命不在他身。
即便手握长生诀这等无上内功心法，依旧无法在武道上有大成就。
石龙道场很奢华。
得李家资助，石龙道人混的风生水起。
萧凭带玄伯走进道场后，立刻有人出面阻拦。
“道场今日不接客，两位请回。”
萧凭没有说话，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背着手缓步前进。
而他身后的玄伯，则缓缓抽出黑白玄翦。
噗呲！
刀锋入肉。
那阻拦之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随手处理掉一人，玄伯直接掠过萧凭，率先冲进石龙道场。
一瞬间，道场内惨叫声不绝于耳。
石龙道人的弟子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自他们体内流出的鲜血很快染红地面。
那些弟子全都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萧凭。
萧凭皱了皱眉，不予理会。
因为他已经找到石龙道人的闭关之地。
咚咚咚。
萧凭抬手敲门。
不多时，房间内传出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本座在闭关，你们不知道吗，有事找你们的大师兄，不要来打扰我。”
萧凭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推开门。
房间内坐着一个满头黑发的中年男人。
男人在看到萧凭后，大惊失色。
“你不是道场的人！”
“恭喜你答对了。”萧凭扯了扯嘴角：“那就奖励你灭门吧。”
道场内的惨叫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
石龙道人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你可知道我是谁？”
“石龙道人，李家客卿。”
萧凭背着手打量着房间内部，扫视一圈，最终在石龙道人的膝盖上看到他想要的东西。
“只可惜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石龙道人闻言，立刻收起腿上的金丝软甲。
“你到底是谁？”
“一个死人无需知道那么多。”
说话间，玄伯突兀的出现在萧凭身后。
玄伯手持黑白玄翦平静的看着石龙道人。
后者不禁打了个哆嗦，表情渐渐变得惊恐。
“大宗师？！”
“杀了吧。”
萧凭淡然下令。
玄伯的身影变得模糊，随风渐渐消散。
残影！
石龙道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便感觉脖颈发凉，体温急剧下降。
他伸手捂着咽喉，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萧凭来到石龙道人面前，伸手拿起他收起来的金丝软甲。
上面篆刻着密密麻麻的甲骨文。
萧凭仔细观看一番，确定能看懂长生诀，这才将其叠好，塞进怀中。
“玄伯，我们走吧。”
玄伯收起黑白玄翦，跟在萧凭身后。
返回之路，萧凭没有依靠玄伯。
他想借此机会突破扶摇境。
他所感受到的风的脉络越来越清晰。
可他总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就好像头顶有一块玻璃，阻挡住他的突破。
萧凭此时已经浑然忘了赶路的事情。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扶摇！
萧凭全力施展踏云乘风步。
他眼中的风有了形状。
他能感受到风在他身边欢呼雀跃。
这一刻，萧凭抬腿踩在风尖上，整个人扶摇而起。
玄伯抬头望着萧凭的身影，勾了勾嘴角。
“少爷，前面就是兰陵。”
玄伯开口提醒。
萧凭从感悟中回过神。
他发现自己完全凌空，心中一紧，身体朝下方坠落。
只不过坠落的过程跟他想象的不一样。
他的屁股下就好像有一双无形大手在托着他，让他稳稳落地。
“恭喜少爷。”
玄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萧凭眨了眨眼，决战诧异的问道：“我突破了？”
“有没有突破，只有少爷自己知道。”
萧凭沉默。
他似乎真的踏入扶摇境。
从昨天晚上接触踏云乘风。
到现在刚满一天。
这么短的时间，他居然完全修成了这天下第一的轻功？
如梦似幻！
萧凭完全感觉不到一点喜悦。
就好像这成绩本就是他的，压根不值得骄傲。
“走吧，回家了。”
他们回到萧家时已经深夜。
灵堂里江玉燕还在坚守，时不时的往火盆里丢一些纸钱。
萧凭没有进灵堂。
如今长生诀到手，他需要抓紧时间修行。
“今夜有事，我不守灵。”
萧凭冲玄伯交代一声，不管对方会不会同意，他直接朝着萧府深处走去。
路过藏金阁时，萧凭看到藏经阁里灯火通明。
他的脑海中浮现那白衣胜雪的身影。
“我差点忘了还有南宫仆射。”
萧凭猛的拍了一下额头，转身走进藏经阁。
南宫仆射不知从哪搬来一套桌椅。
她坐在桌后挑灯夜读，非常认真。
就连萧凭进来，她也不闻不问，好似将萧凭当成空气。
萧凭站在桌子旁，欣赏着南宫仆射的侧脸。
两人没有说一句话。
最后，还是南宫仆射合上书，面无表情的抬头与萧凭对视。
“你为什么这么盯着我看？”
“当然是因为好看。”
萧凭十分诚恳，眼神清澈没有半分邪念。
如果因为好看就不让人看，那是在太小气。
南宫仆射十分无语。
可她又不能说什么，只能继续翻阅武学。
萧凭眉头一挑，问道：“你帮我萧家一次，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南宫仆射。”
“南宫姑娘如此痴迷于武学，是想当天下第一？”
“嗯。”
“那我手里刚好有一本能成天下第一的内功心法，你想不想看？”
萧凭眼中闪烁着怪异的色彩。
他知道，南宫仆射绝对会上钩。
毕竟这可是长生诀，来自战神殿，相当于战神图录的简略精华版。
即便放在离阳王朝也能掀起不小的风浪。
果不其然，南宫仆射猛的抬头，那双丹凤眼中倒映着萧凭的身影。
“什么功法？”
“长生诀。”
“大隋江湖中流传的四大奇书之一，居然在你手上？”
“我今日刚刚得到，还没来得及研习，南宫姑娘想看吗？”
萧凭明知故问。
南宫仆射毫不犹豫的伸出手。
“给我。”
“这可是能保证入陆地神仙之境的奇书，南宫姑娘想空手套白狼？”
南宫仆射盯着萧凭看了很久。
“说出你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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