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还是想死?”
声音淡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想……想活……贫道想活……”
赵丹坪哪里还有半点天师的傲骨?死亡的恐惧早已将他彻底淹没!
他才刚成就天师,前途无量,怎么甘心就这么死了?!
“求……求世子饶命!贫道……贫道愿认主!愿为世子效犬马之劳!”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哑地哀求道。
“很好。”
赵洵满意地点点头,“放开心神,不要抵抗。”
赵丹坪此刻哪敢有半点违逆?连忙依言照做。
赵洵眼中闪过奇异的光泽,无形的力量再次涌动。
【双全手,发动!】
片刻之后。
赵丹坪挣扎着爬起来,身上的伤势虽然依旧凄惨,但看向赵洵的眼神,已经充满了狂热的崇拜和绝对的忠诚。
“奴才赵丹坪,参见主人!”
他恭恭敬敬地跪伏在地,磕头行礼。
赵洵微微颔首。
这双全手确实好用,不过对付赵丹坪这种意志相对圆满的天师境,消耗不小,而且必须对方完全放弃抵抗才行,否则极易失败,只能得到一个白痴。
而另一边。
靖安王赵衡,已经彻底石化了。
他张大着嘴巴,眼珠子瞪得溜圆,看看地上恭敬如同奴仆的赵丹坪,又看看自家那个负手而立,气度威严的儿子,脑子彻底宕机了。
什……什么情况?
自己刚才还当祖宗一样供着,生怕得罪了的龙虎山天师……
现在……现在怎么对自己儿子跟见了亲爹一样?!
不!比见亲爹还恭敬!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衡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毁灭性的冲击。
他恍恍惚惚地走到赵洵面前,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干涩地问道:
“洵儿……你……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赵洵瞥了一眼自家老爹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嘴角勾起,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做什么?”
他走到主位自顾自坐下,端起一杯未动过的酒,轻轻晃了晃。
“自然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目光转向地上还趴着的赵丹坪,语气淡漠。
“说说吧,你们龙虎山最近鬼鬼祟祟,都在捣鼓些什么?”
被双全手彻底控制心神的赵丹坪,此刻对赵洵的命令不敢有半分违逆,连忙将龙虎山的图谋和盘托出。
“回禀主人!掌教真人正联合朝廷钦天监,暗中布下大阵,意图‘聚九州之龙脉,养太安一家之真龙’!”
“什么?!”
赵衡闻言,脸色骤然大变,猛地一拍桌子!
“聚九州龙脉,养一家真龙?!好大的手笔!好恶毒的心思!这是要断绝天下藩镇的气运啊!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他气得浑身发抖,却又透着深深的无力感。
龙虎山乃道门领袖,又有离阳朝廷撑腰,他一个青州藩王,又能奈何?
“谁说无可奈何?”
赵洵嗤笑出声,放下酒杯。
“我听说,这几日那北凉世子徐凤年,屁颠屁颠跑去了武当山?”
“据闻,武当山那个老掌教王重楼,打算把压箱底的大黄庭传给他?”
赵洵眼神玩味地看向赵丹坪。
“既然他徐凤年能得武当的大黄庭,那我走一趟龙虎山,跟赵希翼讨要他的玉皇楼,应该……也很合理吧?”
此言一出,赵衡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合理?!
这他妈合理个屁啊!
人家王重楼传功是为了武当续命!
你这纯粹是上门抢劫啊!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一旁的赵丹坪已经如同最忠诚的狗腿子,谄媚地连连点头。
“合理!太合理了!”
“主人驾临龙虎山,乃是龙虎山天大的荣幸!赵希翼那老东西能将玉皇楼献给主人,更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那玉皇楼,本就该是为主人这等天上谪仙准备的!”
赵衡:“……”
他看着一脸狂热,就差没跪舔赵洵脚趾的赵丹坪,只觉得一阵阵无语。
这还是那个先前倨傲无比,连他这个靖安王都不放在眼里的龙虎山天师吗?
这变化也太他妈离谱了吧!
“洵儿,不可胡闹!”
赵衡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荒谬感。
“龙虎山如今如日中天,那赵希翼更是被誉为‘吕祖之下道门第一人’,他凭什么把视若性命的玉皇楼给你?”
赵洵闻言,只是神秘地笑了笑。
“他会给的。”
他站起身,掸了掸衣袖。
“而且,从今往后,他就不再是什么道门第一了。”
说完,他径直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
赵丹坪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活脱脱一条忠犬。
赵衡看着这一幕,张了张嘴,最终颓然一叹,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由他去吧。
这儿子,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
数日后。
赵洵准备动身前往龙虎山。
曹正淳躬身立于一旁,低声请示:“殿下,那吴家剑冠吴六鼎……如何安排?”
吴六鼎,这位曾经名动一时的剑道天才,自从被赵洵“请”来王府后,就一直被晾在偏僻的院落里,好吃好喝供着,却也限制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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