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平!”沈重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当真以为,用婉儿就能威胁得了我?!”
“为了北齐!为了陛下!沈某……绝不会屈服!”沈重怒吼,仿佛要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恐惧和慌乱。
李承平闻言,却是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语气淡然,“沈大人,本王说了,你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
“谁告诉你,本王要用她来威胁你了?”李承平眼神中充满了嘲弄,“沈重,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走吧,沈大人,本王请你……上城墙看戏。”李承平拍了拍沈婉儿的肩膀,示意西门吹雪和四顾剑看好她,然后转身,朝着阁楼外走去。
沈重愣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定,眼神中充满了惊疑和不解。
“沈大人,还愣着干什么?”曹正淳怪笑一声,催促道,“平王殿下请你去看戏呢,还不快跟上?”
沈重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阁楼外,亲卫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大人,小心有诈!”一名亲卫低声劝道,“此人如此嚣张,定有阴谋!”
沈重脚步一顿,眼神阴沉,心中也充满了疑虑。
是啊,李承平如此有恃无恐,究竟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有所依仗?
“怕什么?”沈重冷哼一声,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给自己壮胆,“临淄城固若金汤,城内兵马充足,他李承平还能翻了天不成?!”
“走!去城墙!”沈重大手一挥,带着亲卫们,紧紧跟在李承平身后,朝着城墙方向走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城墙之上。
城墙上,北齐士兵严阵以待,刀枪林立,戒备森严。
沈重登上城墙,目光扫过城下,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平王殿下,戏呢?”沈重眼神阴沉,看向李承平,语气冰冷,“沈某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李承平微微一笑,指了指远方,语气悠然,“沈大人,稍安勿躁,好戏……才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
城门方向,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名北齐士兵,神色慌张,飞奔而来,一路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冲到沈重面前,气喘吁吁,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大……大人!不好了!城……城外……城外……”
“城外怎么了?!”沈重眉头紧皱,厉声喝问,心中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那士兵声音颤抖,语无伦次,“城外……城外来了……来了好多……好多人!黑压压的一片!全都……全都打着平王旗号!”
“什么?!”沈重闻言,如同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瞬间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庆……庆国人?!平王旗号?!这……这怎么可能?!”
“大人!是真的!小的亲眼所见!绝不敢谎报军情!”那士兵哭丧着脸,声音都快要哭出来了。
沈重猛地转过身,朝着城外望去。
只见远方的地平线上,尘烟滚滚,如同巨龙翻腾,遮天蔽日。
隐约间,可以看到无数黑点,如同潮水般,朝着临淄城方向涌来。
旌旗猎猎,迎风招展。
“平”字大旗,迎着凛冽的寒风,猎猎作响,如同死神的召唤,令人胆寒。
“这……这……”沈重脸色惨白,浑身颤抖,手指着远方,语无伦次,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李承平竟然真的调来了军队!而且,还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突然!
“沈大人,如何?”李承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戏谑地看着沈重,语气悠然,“这出戏,可还精彩?”
“临淄城上下,准备迎战!”沈重猛地惊醒过来,声嘶力竭地怒吼,“快!快!所有人……准备迎战!迎战!”
城外。
一万陷阵营,整齐列阵,如同钢铁洪流,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
高顺身披重甲,手持战刀,骑着高头大马,傲然立于阵前,眼神冰冷,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霜。
“北齐宵小,听着!”高顺怒吼一声,声如洪钟,震耳欲聋,响彻云霄,“尔等胆敢冒犯平王殿下,罪该万死!”
“限尔等立刻交出平王殿下,否则……攻城!”
高顺声音冰冷,充满了杀意,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狠狠地敲击在北齐士兵的心头,令人胆战心惊。
“咚!咚!咚!”
战鼓擂动,震天动地。
临淄城墙之上,沈重死死盯着城外。
他的十万大军,对阵李承平区区一万人马。
人数优势,在我!
“杀!”
喊杀声,如同海啸般爆发。
北齐士兵,如同潮水般涌向陷阵营。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更加狂暴的钢铁洪流。
陷阵营,动了!
没有花哨的阵型,没有多余的动作。
只有最纯粹的,碾压!
“噗嗤!”“噗嗤!”“噗嗤!”
刀锋划破血肉的声音,连成一片。
北齐士兵,如同割麦子般,成片倒下。
陷阵营的士兵,如同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悍不畏死,勇猛无敌。
仅仅一炷香的时间。
战局,已经彻底崩盘。
“报!禀告大人!东城门失守!”
“报!禀告大人!南城门告急!”
“报!禀告大人!西城门……西城门也被攻破了!”
噩耗,如同冰冷的雨点,砸在沈重的心头。
他骇然失色,如同被抽走了灵魂。
不可能!
这不可能!
十万大军!
怎么可能一炷香都挡不住?
沈重踉跄后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将士,如同蝼蚁般被屠杀。
他想阻止,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大势已去,回天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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