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搡，程灵素才发觉这牙人远不如她想的简单，他的功法应该在真罡？
区区一个牙人，竟然有这么高的武功？
此时，程灵素只恨自己武功太低。整日捧着医书看，武功只在先天八重。
不行，千万不能让裴澈和他打起来，裴澈虽以引气境击杀了厉若海，可是他的武功分明飘忽不定，仿佛他自己也不能掌控尺。
若是真的对抗起来，不一定能赢。
而这牙人的靴子，还是崭新的缎靴？故意在此佯装卖马，可能是有别的缘由？
裴澈也觉得这牙人古怪的很，从刚才他和程灵素出现在这马市内，他就心不在焉的四处张望，还出言不逊！并非诚心卖马，那本来卖马的人，说不定已经被他...
只听见“咻，唰唰......”，三声。
程灵素猛转过头来，那牙人已然瘫倒在血泊中。
她赶紧蹲下身子伸手一探。
“死，死了？”这话是裴澈问的，他不过是轻启剑指往前一挥手而已，没想直接杀死。
“你......你，使得什么？”
那牙人气息将绝，缓缓吐出几个字。
“你管我！”
“你！你！”
只见牙人，牙齿紧紧叩击着，深深的望着裴澈的身后，然后撒手人寰！
被牙人的眼神瞪的毛骨悚然，裴澈也顺着朝身后望去，除了几匹目光呆滞的马，什么也没有。
这已经不是正常练武之人的范畴了！程灵素内心大惊，但面上刻意保持着冷静。刚刚，由于背对着二人，所以根本没看见裴澈使的什么武功。
但是，按理来说只在引起境的裴澈，竟然能够瞬间杀死真罡境武者？
这绝对超出了程灵素所理解的武功修为等级！
他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自己面对的人是什么修为等级？
程灵素思虑着，斜瞄了地上的牙人一眼，沉声道：“现在死了。”
“啊？”
裴澈想，不是吧，这就被他气死了？
“早知道，告诉他自己使的是慈航剑典的招式，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算了，死都死了，谁让他，该死呢！
程灵素比裴澈看多了死人，不做任何反应，直接将拴在马厩的两匹马牵了出来，只有这两匹，看上去精神些.....
程灵素翻身上马，调整着缰绳。
反观裴澈，这才勉强踩好马镫。
程灵素看着他笨拙的姿势，心想他该不会连马都不会骑？
“好，好了，走吗？”
裴澈看了看身下的马，自信的转过头来问道。
“裴公子......”
“怎么啦？”看着程灵素欲言又止的样子，裴澈立马想道，上一次她这种表情，还是她故意搀扶他下山的时候。
她该不会为了跟我亲密接触，要跟我共骑一匹吧？
“你牵的那个......”
闻言，裴澈低眼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绳子，怎么了吗？
“嗯？”
见裴澈依然没察觉，程灵素干脆下马，来到他的马前。
“这才是，缰绳。”
程灵素扯起缀在马头两侧的缰绳，声音轻飘飘的，出言提醒道。
“那我，手里的是什么？”
程灵素耸了耸肩，无奈道：“这是马鞭，应该是牙人落在了马鞍上。”
“哦，真是太粗心了！”裴澈心虚的瞥了一眼地上死绝了的牙人。
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牙人，但眼下只能赖他了。
“裴公子，不用介怀，要不，你跟我骑一匹？”
程灵素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直接左脚上蹬，一纵坐在了裴澈身前。
“啊......”
“怎么了？”
听到裴澈痛叫，程灵素赶紧想转头。
却被裴澈直接将欲要往后扭的肩膀转回前去，这一扭，才将她的屁股也稍微挪偏了一些。
可不能让她看见，自己疼的龇牙咧嘴的样子。
但也不禁感叹，她可真准，一坐就是。
“啼嗒，啼哒......”
两人共骑一马，闲步踏过集市，才快马加鞭，朝着药王谷的方向飞驰而去。
程灵素拢住马头，冷风狂拂过她长垂肩头的发丝。
那发丝又拂在了裴澈的鼻尖，脖颈儿......
再有他胯前那处，马儿狂奔，难免颠簸。
这一阵撩拨下来，裴澈只觉身子越发紧绷了，而自己的屁股再这么颠下去，估计不出三日就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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