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风下令道:“杨团练,将时文新这个贪官给本王拿下!”
雍州团练使的杨韬却站着没动,脸色铁青。
时文新吓得脸色大变,咽了口唾沫,艰涩问道:“王爷这是何意?”
“本王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
李乘风语气平淡,对于时文新这种巨贪,既然遇到了,哪里忍得了?
小打小闹的也就算了,庆国风气如此,眼不见为净,而贪婪到了如此地步,搞得民不聊生,哀鸿遍野,简直是不能忍。
时文新沉声道:“王爷,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一定要与下官为难?”
李乘风没有答话,看向杨韬,再次下令道:“还不动手?”
杨韬似是成了一尊泥像,动也不动,冷着脸道:“王爷是铁了心,要与我们作对了?”
一句“我们”,表明了这位雍州团练使的立场。
他又看向时文新,抱拳道:“还请府尊下令,将他们三人杀了,一把火烧成灰,谁知道是我们干的?推给雍州近日猖獗的土匪就是了!咱们再多花些银钱,让太子帮咱们平息此事!”
时文新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颤声道:“这可是杀皇子啊?此等重罪,太子能够为我们平息么?”
杨韬冷冷道:“被抓到的罪才是罪,不然就是件悬案!”
眼见雍州城的一文一武,当着自己的面,商议着要杀自己。
李乘风也被气笑了,一旁的绾绾和萧凌尘两大护法,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时文新到底是个文官,虽然是个巨贪,但关键时刻,还是不如杨韬这种边陲武将,来得狠辣果决。
“没听到要杀咱们三个?还不动手?”
李乘风没好气的看向左右护法,又一次下达了命令。
这次倒是十分好使,绾绾嘻嘻一笑,人影一闪,已来到了时文新的面前,她轻轻一掌拍出,便送这位雍州知府见了阎王。
萧凌尘向杨韬杀去,抽出背负枪套中的长枪,枪影重重。
杨韬的亲兵们,哪里拦得住这位九品中,自在地境的强者?
这位雍州团练使也很快被萧凌尘斩杀!
一场谋杀皇子的动乱,随着萧凌尘与绾绾的出手,很快就落下帷幕,没有了领头的,下面的人哪里还敢对皇子造次?
李乘风从扶风城调来八百府兵,彻查时文新贪腐一案!
……
神州东域,有南庆,北齐,西隋,东夷四国,又有突厥,吐谷浑,高句丽等异族外邦。
南庆与西隋交界之地,隋国东部边境的竟陵郡,有一地名曰飞马牧场。
飞马牧场已传承了近两百年,第一代飞马牧场的场主,乃晋国武将!
晋国,乃是隋国之地的前朝,以前是西晋,如今是西隋。
飞马牧场经历七位场主,均由商姓一族承继,具有至高无上的威权。
其他分别为梁、柳、陶、吴、许、骆等各族,经过一两百年的繁衍,不住的往周围迁出,组成附近的城镇,尤其是远安和当阳两座大城,其住民过半都源自飞马牧场!
可以说,飞马牧场就是竟陵郡的圣地。
而飞马牧场,也确实是竟陵郡的经济命脉,所产优质良马,东域闻名。
但由于场主奉行祖训,绝不参与江湖与朝廷间的事,作风低调,一贯以商言商,所以飞马牧场一直以商贾的身份自居。
但第一代场主,乃前朝的晋国武将出身,深明拳头为大的道理,遂鼓励族人研习武艺,宣扬武风,是以族人个个骁勇擅战!
飞马牧场要用人时,也都从附近城镇的族中子弟,招聘新人。
有资格进入飞马牧场者,无不是武功高强之辈!
现如今,飞马牧场内的武林高手,便有上千人!
飞马牧场的二执事,柳氏一族的族长柳宗道,更是位罕见的九品高手。
柳宗道正领着一队人马,自庆国西部边境,赶回隋国东部边境。
他的这队人马,清一色的灰色劲装,襟头绣着一匹背生双翼的飞马,正是飞马牧场的标志,虽然只有五十人,但个个武功高强。
除却他们的坐骑之外,还有上百匹无鞍的野马,用绳子串连起来。
这上百匹无鞍的野马,可是飞马牧场花费重金,从庆国西部边境,雍州知府的手里,购买来的良种,运回去配种用的。
都是雍州知府的时文新,与雍州团练使杨韬联手,从庆国边军之中偷运出来的最上等种马!
便在这时,柳宗道一声叱喝,示意随后的人勒马减速。
只因前方有人马拦路,为首一人眼睛很大,容貌甚伟,手持一把宝刀,耀耀生辉。
柳宗道勒住马头,放缓速度,首先停下。
其他人也都纷纷勒马停住,整队人马连带着那些野马,整齐划一,训练有素。
五十个人上百只眼睛,像一百支箭,落在前方的拦路的人马身上,连喷着白气的马儿,都朝他们投以警惕的眼神。
拦路之人,正是七山二水十三寨的总瓢把子,如今在扶风王门下做事的李大眼,朗声道:“在这里做买卖,保护费交了么?”
柳宗道上下扫视李大眼,突然冷笑道:“保护费?看你生的器宇轩昂,面有奇相,却是好的不去学,竟学人当起拦路剪径的毛贼?”
李大眼大笑道:“朋友误会了,我等做的可不是剪路强盗的行径,咱们收取的是保护费!”
要说李大眼作为七山二水十三寨的总瓢把子,曾经在凤岭山脉,做的就是剪路强盗的行径,如今也算是改邪归正。
他将“保护费”的规矩,大致说了一下。
这一个月以来,都已经说习惯了!
柳宗道嗤笑一声,冷冷道:“阁下也不打听打听,谁敢收我们飞马牧场的保护费?”
其他人更是叱喝着散了开来,五十名武林高手,个个骑术高超,行动如风,随时准备冲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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