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皇宫。
“陛下~”
“出大事了!”
“陛下~”
“范闲死了~”
“陛下~”
“陛下~”
“出大事了~”
空旷的皇宫内,突然传来侯公公鬼哭狼嚎的声音。
原本正斜躺着批阅奏折的庆帝,右手猛的一滞,一滴墨水滴落在奏折上。
伸手将挡在身侧的两缕凌乱的头发拨开。
睁大有些疲惫的眼神,仔细聆听侯公公的话。
等听清后,原本透露出锐利和精明的眼神瞬间变得慌乱起来。
“范闲,死了??”
庆帝再也顾不得奏折的事,慌忙起身向宫殿外跑去。
双手托起拖在地上的长裙,善于用邋遢掩盖自身的庆帝彻底慌了神。
中殿。
侯公公奔跑途中一个不稳跌在地上:
“唉,妈呀~”
可他一抬头,正好看到庆帝跑来。
急忙跪伏:
“使团传回消息,范闲突发疾病。”
“回京途中身亡。”
“尸体已经被烧掉了~”
侯公公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向庆帝爬去。
庆帝身体一个站立不稳,随后歇斯底里的喊道:
“传!”
“陈!”
“萍!”
“萍!”
庆帝一边嘶吼,一边敲打着自己的大腿。
见状。
侯公公瞳孔猛缩,快速跪着退去。
与此同时,数道信鸽飞进皇城。
监察院、范府、东宫、二皇子纷纷收到消息。
监察院。
一位面相瘦削,嘴旁光洁没有一丝胡须的老人正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一条柔顺滑美的羊毛毯子。
他就是监察院院长陈萍萍!
陈萍萍伸手接过信鸽,仅仅看了一眼,便惊惶失色起来。
因为激动,整个身体直接跌在地上,溅起大片灰尘。
“院长。”
“院长。”
四处主办言若海闻声赶来。
陈萍萍此时心思不在这里,一把握住言若海的胳膊:
“快,别管我,召集监察院所有人集合。”
“快。”
“快去!”
言若海见陈萍萍的急切,当即答应下来:
“是!”
等言若海离开,陈萍萍趴在地上,视线最后落在手中的密信之上。
密信之上,赫然写着——范闲身亡!
陈萍萍眼里闪过后悔和不甘……
随着陈萍萍下令,监察院所有人员全部动了起来。
“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
有人问,却无一人知晓答案。
等所有人都聚集在监察院大厅,言若海却将陈萍萍推离。
监察院内瞬间议论纷纷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
大厅外,言若海也心存疑惑,他从没见过陈萍萍有如此着急的时候。
“院长,这到底怎么了?”
陈萍萍眼睛一眯,伸手打断言若海的问话。
“范闲死了!”
“很有可能天下大乱!”
“你们在这等着,等我消息。”
陈萍萍说完,急忙催动轮椅向监察院外赶去。
……
范府书房
一个面相肃正,五官端正,下颌留着四寸美髯,看上去性情严肃,不苟言笑的中年人用力握紧纸条。
因为用力,就连手指都失去了血色。
此人正是范闲名义上的父亲,户部尚书范建!
此时他的眼里早已布满泪花。
“去皇宫!”
走出书房,范建大喊一声。
“老爷,刚刚公里传来消息,让你在家安心待着。”
范建的妻子柳如玉,担忧的看向范建。
“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我要当面问问陈萍萍,他为什么要撤离黑骑!!”
看着大步离去的范建,柳如玉眼里满是担忧。
皇宫,中殿
陈萍萍转动轮椅,跟在侯公公身后。
“陈大人稍等,杂家现在通知陛下!”
陈萍萍眼神一眯,没有说话,侯公公行了一个礼,快速进了书房。
陈萍萍伸手摸了摸轮椅机关,刚想跟上侯公公。
“唰!”
超过十名羽林卫将陈萍萍拦了下来。
陈萍萍眼神闪烁不定,最后双手搭在身前,十名羽林卫这才作罢。
也在这时,陈萍萍身后出现一人。
正是户部尚书范建。
陈萍萍眼睛一眯,已然察觉。
范建没有看陈萍萍,而是并排站定,等着庆帝召见!
可一等便是一刻钟,庆帝全然没有召见他们得意思。
某一刻,范建转身看向陈萍萍,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最后挤出一句话。
“我儿子尸体在哪?”
陈萍萍沉默片刻,缓缓吐出两个字:
“不知道!”
范建气急:“不知道?”
范建伸手直指陈萍萍:“你凭什么不知道?”
“是你们让他接手监察院。”
“是你们逼他出使北齐!”
“也是你们,撤走黑骑,让他以命犯险!”
范建深吸口气,眼里早已布满泪花:
“现在,人死了!”
“剩下的,只是一句不知道!”
陈萍萍心里也不好受,听到范建的话,更难受了!
神情复杂不已,有心想要解释两句,可到嘴边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范建可不管他怎么想,此刻范建只想找到范闲的下落。
哪怕找来的是尸体!
范建双拳紧握,冷冷的看着陈萍萍:
“你们不管他,我管!”
“你们不要他。”
“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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