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常人如蚍蜉度日,不见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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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落之外,温壶酒带着百里东君赶来。

温壶酒说道:“本来我是想要带你来见你师傅最后一面。”

“可是现在我后悔了!”

温壶酒看着大门外死不瞑目的离火,无比凝重道:“连破风令都出来了,侯府也有些控制不住局势!”

不久前温壶酒和离火交过手。

知道他是一个不次于自己多少的高手。

但是就是如此高手,今夜也喋血在了桃花巷中。

百里东君沉声道:“我要救我师傅。”

温壶酒说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就救!”

“我带你来,只是让你见他最后一面,以免今后有遗憾。”

百里东君摇了摇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我师父,在此前他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温壶酒笑了笑,一把将百里东君拉起,跃入府中。

“温家,温壶酒,不好意思,来晚了。”

“乾东城小霸王百里东君,有我在,谁敢伤我师父。”

随着二人跳入院子中,两声轰鸣声响起。

庭院中,叶凌天揉了揉眉心。

看向砸在院墙上的温壶酒和百里东君,虽然猜到他们会出现,但是出场方式也过于滑稽。

无法无天正惊骇于儒仙的身份。

结果温壶酒带着百里东君飞进来,还纷纷大吼一声。

正在和儒仙对战的无法无天在气机的牵引下直接一人一掌将温壶酒和百里东君拍飞了出去。

原本温壶酒不至于如此不堪。

怎奈何他要保护百里东君,无法无天又是突袭,直接给他打懵了。

无法无天打完了才反应过来对面是温壶酒。

“温壶酒?”

“冠绝榜第四甲的温壶酒?”

“玛德,不早说!”

无法无天立刻从衣服中摸出解毒丹服下。

而且他们服下的还不是一般的解毒丹,是天外天的珍品解毒丹。

刚刚他们和温壶酒贴身接触了,不能不防。

温壶酒从一片废墟中灰头土脸的坐起来:“老子没说?”

“人没来就报名号了,上来就打!”

“真他娘的不讲武德!”

温壶酒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拍了拍身上的灰。

打量着院子里的情形。

这一看,温壶酒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无双城的宋燕回昏迷在一片废墟中。

王一行,百里成风跪倒在地,口吐鲜血。

一个老人手持长剑和两个怪人对峙着。

叶凌天随意的坐在石桌旁边喝着酒,玄翦护卫在一旁。

百里成风看到百里东君也来了,怒吼道:“你来做什么?”

百里东君爬起来,倔强道:“我来救我师父?”

“你怎么救?”

百里成风气的连连咳嗽,牵动内伤,不断的咯血。

倒是无法无天看到百里东君,眼中浮现一抹欣喜。

天外天教主玥风城在廊玥福地闭死关,想要唤醒他,需要天生武脉之人。

百里东君是天外天早已选好的祭品。

他们没有想到抓古尘的时候,百里东君也送上门来了。

百里东君无视所有人来到古尘身边:“师父,我来晚了!”

古尘叹息道:“不是说这个月不要回来了吗?”

百里东君跪倒在地,哭道:“是徒儿对不起你,暴露了你的身份。”

古尘摇了摇头道:“傻小子,我还有多少时日可活?暴不暴露没有什么影响。”

“倒是我的出现,你们百里家今后恐再无安宁之日。”

温壶酒低声道:“西楚剑仙竟是如此温和一个人?”

古尘看向温壶酒说道:“温家温壶酒?你来晚了,我刚才已经告诉了他们。”

“我不是剑仙!”

“那你是谁?”

古尘怅然道:“西楚双绝,剑仙儒道,古莫古尘。我是古尘!”

温壶酒大惊道:“你是儒仙古尘?”

百里东君大喜道:“既然师父不是西楚剑仙,那你们不就没有必要为难他老人家了。”

王一行捂着伤口,艰难道:“傻小子,如果是儒仙,那就更难善了了!”

古尘笑道:“他们以为我是剑仙找我,也是觉得剑仙和我是生死之交,若是我有术法传承,必然是给了古莫。”

百里成风说道:“据说前辈当年不会武功,和剑仙古莫本是师兄弟,跟随一个江湖戏法大师学习幻术。”

“后来一人读书学习医术阵法,成了儒仙,一人练武学剑,成了剑仙。”

“但是剑仙仅一人之力,若真要对付,北离并非没有剑道高手。”

“儒仙古尘则不同,他的药人之术能让普通士兵短时间内成为高手。”

“那场伐楚之战,儒仙一人便拖延了西楚灭亡数年时间。”

古尘大笑道:“是我拖延了西楚灭亡,不过是逆天行道,不知葬送了多少无辜性命!”

他看向坐在一旁的叶凌天道:“你欲行之事与我当年无异,你可要想好了!”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古尘将死之人,对于命运有种莫名的敏锐感,他能感觉到这天下必然因为身后这少年而动荡。

叶凌天摆弄着手中的酒杯,平静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常人如蚍蜉度日,不见青天。”

“古先生,若非你为西楚强行续命,有人记得你否?”

“什么是逆天而行?谁又是天?你到死前,还在怀疑你一生的道,这不是一个修行之人该做的!”

古尘闻言一愣。

世人记住儒仙,是因为儒仙明知西楚必亡,还和剑仙立于洛桑城头。

无人说他们蚍蜉撼树,却多称赞他们风华绝代。

古尘疑惑道:“我没有做错?”

叶凌天随意说道:“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活着的西楚人以你们为傲,死了西楚人,谁又在意。”

“总要有人披夜向星光而行,若是世人皆说我为黑,我便是黑又有何妨!”

古尘脸上浮现了一抹释然,看了一眼天空中的新月,突然泪流满脸。

“数十载画地为牢,竟也是惘然!”

古尘看向一脸茫然的百里东君道:“东君,替师父去一趟天启城,酿一壶桃花月落。”

“放在天启城最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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