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城是整个西南道最为繁华的城池,这里豪商云集,雅士汇聚。
而柴桑城最有钱的便是金钱坊顾家!
挨着顾家的则是龙首街,以往龙首街背靠顾家,也是整个柴桑城最为繁华的街道。
所以镇西侯百里落陈的孙子百里东君在龙首街开了一家东归酒肆!
东归酒肆的酒很贵,一盏二十两银子!
不过百里东君觉得自己的酒值这个价!
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很残酷。
东归酒肆开了十几天,根本没有人光顾,甚至连进入酒肆问价的人都没有。
当然百里东君发现不只是他的生意不好,对面卖肉的屠夫,隔壁绣鞋的老太...
还有附近卖油、卖包子的都没有什么生意!
百里东君蹲在门口的台阶上嗑瓜子:“见鬼了,我以前好歹是乾东城小霸王,没有生意我不慌!”
“那个屠夫的肉卖不出去,他怎么也不慌?”
肉放久了可就臭了。
每天亏一头猪,一般的屠夫可受不了。
怀着好奇心,百里东君看向屠夫喊道:“大哥进来喝一杯?”
屠夫冷冷地望了百里东君一眼,像看一个白痴。
百里东君不信邪,说道:“不收你钱,就当交个朋友!”
他对自己的酒很有自信。
只要屠夫喝了第一杯免费的,就会想喝第二杯。
到时候酒后吐真言,他就能知道这条街为什么这么奇怪了!
屠夫用一声清脆的筒骨断裂声回应了百里东君。
这时一道温润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他可不是普通的屠夫,他是金口阎罗言千岁!”
“生遭法官,死见阎罗,说的就是他的了!”
百里东君诧异的抬起头来,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只见两位面容隐藏在斗笠之下的怪人站在门口。
说话的是站在前面的那位,听声音年纪应该不大,他的身后那位则显得壮硕了不少。
只是落后半步之人一直未曾说话,看不出来什么。
出言之人正是赶到柴桑城来的叶凌天。
跟在他身后的,则是已经效忠于他的顾洛璃!
百里东君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叶凌天在东归酒肆中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笑道:“我不只知道屠夫是金口阎罗言千岁!”
“我还知道你隔壁那个绣花的婆婆比言千手还厉害!”
一旁桌子上醉倒的持枪少年闻言抬了一下头。
但是或许因为喝酒喝多了,立马又趴下了。
百里东君来到叶凌天对面坐下,好奇道:“那个婆婆又是什么人?竟然比金口阎罗还厉害?”
其实百里东君并不知道什么金口阎罗。
但是江湖中能称为阎罗的存在,想来必然是名动一方的高手。
那比金口阎罗还厉害的绣鞋子的婆婆又是何人?
百里东君被叶凌天吊起来胃口,心中直痒痒!
叶凌天笑道:“白白告诉你啊?”
“啊这?!”
百里东君也是一愣,没有想到听到关键的地方,叶凌天来这一出!
挠了挠头,百里东君说道:“小弟名为白东君,兄弟怎么称呼?”
“白东君?”
叶凌天嗤笑道:“是百里东君吧!”
啪哒!
坐在叶凌天对面的百里东君吃惊的没有坐稳,一下子摔倒在地。
他指着叶凌天,满脸惊讶道:“你...你....你怎么知道我真名的?”
叶凌天笑道:“你不请我喝酒吗?”
百里东君派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灰道:“你等着,我去给你拿酒!”
说着百里东君跑进后厨,没一会,百里东君便陆陆续续拿出几盏酒放在桌子上。
每个盏上都刻着精致的酒名,一盏二十两!
一旁的顾洛璃微微皱眉,以前龙首街可没有东归酒肆。
不知道怎么突然出现了这么一家黑店,一盏酒要二十两银子!
顾家很有钱,顾洛璃还是对价格不是很敏感的人,但是也知道这酒贵的离谱!
顾洛璃冷声道:“柴桑城最好的酒馆中最好的酒也不过十八两一盏,你卖二十两?”
百里东君诧异的看了一眼这位一直安静站在叶凌天身后的黑衣人。
此人面容隐藏在斗笠中,看不真切。
但是能一口说出柴桑城最好的酒的价格,必然是对柴桑城很了解。
百里东君自信道:“我七岁开始醉心于酒道,九岁开始拜过八个师傅学酿酒!”
“酿酒八载,我的酒不说绝品,但是也足以胜过平常酒无数了!”
“不信你们喝喝!”
叶凌天随意拿起一盏递给百里东君道:“我叫叶凌天!”
“这盏酒,我请你喝!”
百里东君接过酒,抿了一口,惋惜道:“长安酒味绵长,最适合阴冷之日来饮用!”
“客官不饮,可惜了!”
叶凌天也不回复,将刻有元正的酒递给顾洛璃。
见状百里东君眼睛一亮道:“元正酒味澄澈甘香,适合远行之人!”
“你们一路奔波,喝这个正好!”
“看来叶兄也是懂酒之人!”
叶凌天笑道:“百里兄弟确实是爱酒之人,知道自己周围高手环伺,还有心情品酒!”
此时百里东君恍然道:“你说那个金口阎王和绣鞋子的老婆婆?”
“他们虽然厉害,但是我的酒肆可不止我一个人!”
角落中那个醉酒的持枪男子忽然打了一个寒颤,像是被冷风吹醒了。
他挠了挠头,随即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身受拿过靠在桌子上的长枪,使劲在地上顿了顿。
这一顿下,似乎整个酒肆都颤了一颤!
百里东君笑吟吟的看着叶凌天,想要在叶凌天的脸上找到了一丝惊讶。
可惜叶凌天的表情自始至终就没有什么变化。
因为叶凌天早就注意到了躺在酒肆中的司空长风!
这个未来的枪仙,现在还只是一个命不久矣的少年!
司空长风打了个酒嗝,揉了揉眼睛。
厉声道:“又有谁来闹事了?”
百里东君没好气道:“你在咒我?来我店里的就是闹事的?”
他上前拍了司空长风一下骂道:“我等了十三日,终于等来这一桌贵客!”
“你要把他打跑?你个赔钱货!”
此时一辆马车停在了东归酒肆外!
叶凌天随意拿起一盏酒笑道:“你真正的贵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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