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柳眉微挑,将铜牌展示给怜星与顾长风。
“这些人是青衣楼的杀手。”
邀月声音清冷,如冰玉相击。
怜星秀眉微蹙,说道:“江湖传闻,青衣楼的杀手一旦接了雇佣,就会一直追杀目标。”
“这次他们这些杀手死了,估计不会善罢甘休。”
邀月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不过是一群藏头露尾的鼠辈,即便再来,我也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话音落下,邀月手掌用力。
“咔嚓!”
一声脆响。
手中青衣楼铜牌瞬间碎裂。
“哼!”
邀月轻哼一声,随手将手中的铜牌碎片扔在地上。
怜星轻轻皱眉,美目流转间满是思索之色。
“这青衣楼向来神秘,行事诡谲,此次为何会对我们出手?”
顾长风其实心中也很好奇。
所以,他打算亲自去青衣楼问问,究竟是谁在背后想要搞自己。
“走吧。”
他语气轻松,神情却从容自若,似没有将眼前的血腥与危险放在心上。
怜星微微蹙眉,声音如清泉般柔和却透着疑惑。
“去哪里?”
顾长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说道:“还能去哪里?自然是去找青衣楼的麻烦。”
“顺便问问他们,究竟是谁想要找我的麻烦!”
邀月闻言,说道:“青衣楼一共有一百零八楼,分散大明各地,行踪飘忽不定,神秘莫测。”
“据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一百零八楼在哪里。”
“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
顾长风转头看向邀月,笑容依旧,眼中却多了几分戏谑。
“别人不知道,不代表我不知道。”
怜星闻言,眼中透着几分好奇,问道:“哦?长风居然知道青衣楼的底细?”
顾长风看着邀月眼中的疑惑,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虽不知道青衣楼那一百零八座楼尽数藏匿何处。”
他轻抖衣袖,背负双手,笑容中透露出几分自信。
“但那青衣第一楼,我却是知晓大概位置。”
“而且,我也知道这青衣楼的幕后之主是谁。”
语气虽然散漫,却是自信满满。
一旁的怜星亦微微一愣,好奇问道:“真的?长风,你知道青衣楼背后之主?”
“呵,当然知道。”
顾长风轻轻颔首,眸中笑意不减,似在故意吊她们胃口。
“这青衣第一楼的楼主,便是大明赫赫有名的霍休。”
这话一出,邀月和怜星眼中的错愕无法掩饰。
怜星蹙着眉,显然对此颇为难以置信。
“霍休?”
她压低声音,显然不愿轻易相信这样的答案。
“霍休可是大明三大富豪之一,与江南花家和沈三千齐名,怎么会是青衣楼的幕后之主?”
顾长风轻轻摇头,转身面对怜星,将霍休的底细娓娓道来。
“霍休此人生活不堪奢侈,身边尽是豪奢之物。”
“而且又喜欢与江湖各路人物交好,花钱如流水。”
“这青衣楼,便是他为了敛财所暗中培养的一股势力,既能替他解决麻烦,又能以杀换财。”
邀月冷冷一哼,目中凌厉尽显。
而怜星也是眉峰紧蹙。
顾长风点点头,嘴角却再度扬起了笑容。
“我倒是颇想见识一下,这霍休究竟是个怎样的角色,居然敢招惹我。”
邀月和怜星对视一眼,随后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陪你一探这青衣楼的虚实。”
“好!”
顾长风哈哈一笑,翻身跃上马背,长袖一拂,说道:“那我们这便走吧,去金陵会一会这位青衣楼的真正楼主。”
邀月与怜星对视一眼,纷纷翻身上马。
顾长风轻轻一扯缰绳,胯下骏马便已调转马头,朝着金陵方向疾驰而去。
两位移花宫主的身影紧随其后,三匹骏马在官道上扬起阵阵尘土。
一路疾行数日,三人终于来到了金陵城外的一座无名小山前。
山前耸立着一座四层高楼,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处处透着富贵气息。
门口排边上书着五个大字——珠光宝气阁。
顾长风勒住马缰,目光却投向了阁楼后方山顶上那座不起眼的小楼。
那里就是青衣第一楼。
怜星轻声道:这霍休倒是会选地方,明面上开设珠光宝气阁招摇过市,暗地里却是挥下杀手据点。
顾长风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朝着珠光宝气阁走去。
走吧。
“我们去见见这位霍休!”
邀月和怜星闻言,纷纷点头,翻身下马,紧随其后,进入楼中。
珠光宝气阁之中,此时正坐着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约莫五十岁上下,面容普通的老者。
见到三人进来,老者目光闪烁了一下,笑呵呵地问道:三位贵客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顾长风嘴角微扬,淡淡道:本公子是来找霍休的。
哦?老者眼中精光一闪,拱手道,在下便是霍休,不知公子找老夫有何要事?
很简单。
顾长风直视着霍休的双眼,语气陡然转冷,我想知道,是谁指使青衣楼的杀手要杀我。
霍休的笑容僵在脸上,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和善的表情:这位公子说笑了,老夫只是个商人,如何会知道青衣楼的事?
顾长风冷笑一声:霍休,明人不说暗话。”
“我既然找来了,就证明我知道的比你想的多。”
“若不说出幕后主使,今日这珠光宝气阁,怕是要变成断壁残垣了。
顾长风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淡然说道:“霍休,你要这么说,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他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缓缓迈步,优雅却透着一股凌厉。
霍休见状,连连摆手,脸上挤出一丝干笑:“公子切勿动怒,老夫是真不知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还请三位明察。”
邀月冷笑一声,面容如霜,眼中寒意逼人:“我们进门之时,你应该就已经认出我们了。”
“你最好还是将幕后之人说出来吧。”
霍休沉下脸,笑意全无,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目光阴冷,扫过三人,寒声道:“三位,就凭这些空口白话,便要冤枉老夫?”
“老夫虽不才,但也不是可随意拿捏的软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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