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未能洞悉叶白深沉的心机,反倒是对他刮目相看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谢了。”
她心中的悲痛已荡然无存,对叶白报以浅笑,左侧脸颊浮现出迷人的酒窝,勾人心魄。这引得叶白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触她脸上的那抹温柔,拇指轻轻摩挲那份凹陷的触感。
殷素素虽被叶白的大胆举动微惊,但除了脸颊添上一抹绯红外,并未有过多反抗。
叶白的脸色却迅速恢复淡漠,抽回手,欲转身离开。
“既已宽慰了夫人,那在下就此告辞。”
“这就走了?”
殷素素对他如此洒脱的离别感到愕然。
“何故?夫人莫不是还有未尽之言?”
叶白未回头,话语随风飘来。
殷素素一时忸怩,脸颊更添几分红晕,喃喃低语:
“还以为你要逼我做那档子事呢。”
叶白闻言诧异转身,眼神里带上了几分轻视。
“夫人所思何其丰富?我们的交易已然完成……”
几步之后,他又丢下一句。
“那手帕,便赠予夫人,无需归还。”
殷素素愣愣望着叶白离去的背影,半晌才回过神来,面上满是羞怒。
“呸!谁想那些了!搞得好像你吃了亏似的!吃干抹净就不认账的小人!还有,别夫人长夫人的,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夫人!”
不顾叶白是否听得到,殷素素愤愤地低吼。当然,如果忽略她那满脸的绯红,这话或许更有几分可信度。
一时怒火难平,退一步又觉不甘,她欲追上挽回颜面,却又忽地停下脚步,手中紧握的手帕令她出神。想到什么,她又掩口轻笑,笑声悦耳,姿容更显妖娆,清丽脱俗。
原来殷素素暗自琢磨,看在叶白抚慰她情绪的份上,今后不将他灭口便是了。
随后两日,张翠山屡次欲向殷素素致歉,却总在她冷漠面前欲言又止,终究不了了之。
而殷素素时而前往俞岱岩的居所,名义上是探望俞岱岩,心底实则如何,唯有她自知。巧合的是,这两日竟未曾“偶遇”叶白,似他在刻意回避。当然,关于那所谓的“偶遇”,殷素素内心绝不承认,只告诉自己是想去归还手帕。毕竟,一个有家室的女子携带别的男子的手帕,实在不妥。
叶白并非有意躲避殷素素,而是忙于筹备张三丰百岁寿辰的计划,偶离武当。
当初安慰殷素素,更多是为了稳定她的情绪,并非要挑逗。毕竟,唯殷素素知晓他的真实身份,未来计划庞大,若不稳住她,恐生变数。最干脆的解决方法自然是除掉殷素素,毕竟死人最保险。叶白并非不忍下手,只是自信能拿捏她的弱点,区区一人,难逃其掌。
鲁迅先生言:“持之以恒,金石可镂。只要持续努力,终能使对方依附于己。”
俞岱岩之事震动张三丰,亲自治疗,将错位碎骨重置,敷上黑玉断续膏,辅以木板固定,叮嘱静养数月即可康复。
张三丰甚至亲自折断指骨试药,所幸黑玉断续膏功效显著,痛楚瞬逝,断处生痒,断骨渐愈。
足见张三丰对弟子们的疼爱,视同己出。武当七侠为此感激涕零。
张三丰亦对殷素素赞许有加,未因事端追究。即便俞岱岩未中毒,汝阳王府的阴谋恐怕也难以避免。
张三丰欲促张翠山与殷素素和解,无奈两人间尴尬的冰冻并未融化。
张三丰的寿辰如期而至,原仅武当各观庆贺,未发请柬,却引众多门派纷至沓来。幸而武当实力超群,无人敢挑衅。除峨眉灭绝师太的倚天剑,诸门派兵器皆交由解剑池保管。
来者显赫,以北少林、峨眉、昆仑、崆峒为首。华山掌门鲜于通在此世仅为鹰蛇搏击门掌门,门派二流。至于海沙帮等,连坐席都不配拥有。
武当首席自然是张三丰,诸观主伴坐两侧,其后武当七侠除俞岱岩外皆立于后。更远处,叶白兴趣盎然地观察着这些不请自来的宾客。
值得一提的是,大明朝廷也派了代表,正是天下第一庄庄主上官海棠。身为护龙山庄情报主管,凑此热闹倒也合情合理。
上官海棠身着白衣,一尘不染,身材削瘦,头戴纶巾,手执折扇,眉目清秀,俊逸非凡,若非知其女儿身,必赞“美少年”一名。
叶白识破其性别,稍一幻想其女装模样便觉倾城。风情或稍逊,但论容貌,较之殷素素更甚三分。在叶白心中,至少可评九十分以上,殷素素亦属此列。
上官海棠对叶白审视的目光略有察觉,见是位英俊非凡的三代弟子,虽感意外却未多在意,轻摇折扇,点头示意。
对她而言,被注视乃常态,无奈平时多是女子。今遇叶白这般俊俏少年,心情颇佳。尤其其在人群中的独特气质,尤为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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