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古墓派掌门继位大典在古墓入口简单而庄重地举行。
陈枫、李莫愁、孙婆婆、杨过,以及作为观礼宾客的全真教代表郝大通、孙不二(丘处机等人正闭关参悟《先天功》)皆在场。
小龙女换上了一身素净却更显庄重的掌门服饰,在孙婆婆的主持和李莫愁的见证下,正式拜过林朝英灵位,接过了象征掌门之位的古墓玉符。她清冷依旧,但眉宇间却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感。
“恭喜师妹(龙掌门)!”众人齐声道贺。
大典结束后,陈枫立刻开始安排行程,并将昨日得到了《九阴真经》下册交给她们。
“莫愁,龙儿,你们与孙婆婆留守古墓,巩固修为,提防宵小。”陈枫看向李莫愁和小龙女。
“杨过,”陈枫看向自己的弟子,眼神带着考量,“你随为师,还有凌姑娘,即刻启程,前往荆州!”
他也想过把杨过留下,但这孩子目前已经是二流实力,继续闷头苦练,不如闯荡江湖历练。当然,荆州之行,他一个人也缺个机灵的打下手。
同时,这小子天天对着美丽的师娘,即便是不会有什么额外想法,万一冲动惹出什么事端,或者偷偷跑去襄阳找郭芙怎么办?被斩了手臂,那就亏大了。
“是!师父!”杨过闻言,精神大振,眼中充满了兴奋和期待。能跟随师父去“行侠仗义”,解救苦命鸳鸯,这正是少年人最向往的江湖!
凌霜华也早已收拾妥当,对着陈枫深深鞠躬:“霜华谢先生大恩!此行全凭先生做主!”
陈枫点头,目光扫过李莫愁和小龙女:“全真教那边,一月之后会动身出发。到时候,你们也一起前往荆州与我汇合!那时候估计荆州已经事了,咱们直接杀到血刀门,将这魔教连根拔起!”
“夫君(陈枫)小心!”李莫愁和小龙女同时开口,语气虽不同,却都带着关切。
陈枫洒然一笑,翻身上马。
“杨过,凌姑娘,我们走!”
马蹄声起,三人迎着初升的朝阳,踏上了南下荆州的征程。
三人沿着官道南下,将终南山的葱郁苍翠远远抛在身后。官道两旁,田野阡陌纵横,农人开始了一日的劳作,炊烟在远处的村落袅袅升起,勾勒出一幅宁静的烟火画卷。
杨过策马跟在陈枫身后,少年意气风发,眼神如同出匣的利剑,贪婪地扫视着沿途的一切。这与古墓的清冷幽寂截然不同,充满了鲜活的人间气息。他时而指着远处飞过的鸟雀询问名称,时而对路旁耍把式卖艺的江湖人评头论足,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师父,您看那卖艺的,胸口碎大石!那石头是真的吗?”杨过压低声音,带着好奇和一丝初生牛犊的跃跃欲试。
“石头是真的,功夫也是真的,不过取巧罢了。”陈枫目光扫过,淡淡点评,“内力灌注于胸,瞬间爆发震碎石心,表皮无损。算不得上乘功夫,糊口而已。记住,行走江湖,莫要轻易小觑任何人,也莫要被表象迷惑。”
“是,师父!”杨过受教,但眼中的兴奋并未减少。他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师父口中的“江湖”,是如此鲜活而充满未知。
当然,其实陈枫也不懂,这些都是影视剧和小说中看来的。
凌霜华跟在陈枫身后,沉默着,生怕自己多说什么话,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被血刀门弟子追杀的阴影实在太大。
她眼神也极为复杂,是近乡情怯?是对未知命运的忐忑?还是对即将见到丁典的、近乎窒息的期待?她紧抿着唇,将所有翻涌的情绪死死压在心底。
【叮!悲情苦主凌霜华怨念值波动,当前值:83%(希望与恐惧交织,身心俱疲)】
陈枫感受到凌霜华的不安,并未出言安慰。有些心结,需要当事人自己去面对和打破。他能做的,是给她一个破局的契机和一个相对安稳的依靠。
晌午时分,三人在官道旁一处简陋的茶寮歇脚打尖。
茶寮里人不多,除了几个行商脚夫,角落还坐着两个穿着劲装、佩着刀的江湖汉子,低声交谈着什么,眼神时不时警惕地扫过四周。
陈枫三人进来,立刻吸引了他们的注意。陈枫气度不凡,杨过少年英气,凌霜华虽然憔悴但难掩大家闺秀的气质,这样的组合在路边茶铺显得颇为扎眼。
“小二,三碗素面,一壶热茶,再切两斤熟牛肉。”陈枫随意吩咐,声音不大却清晰。
“好嘞!客官稍等!”小二麻利地应着。
那两个江湖汉子的目光在凌霜华脸上停留了片刻,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随即又低下头去,声音压得更低。
“师兄,你看那女人……像不像……”
“噤声!”另一人立刻警惕地打断,眼神示意他别乱看,“办正事要紧!荆州那边,风声紧,拿下她赶紧跑!”
他们的对话虽轻,却逃不过陈枫敏锐的耳力。“荆州”、“风声紧”、“复命”几个词清晰地传入他耳中。他不动声色,端起粗糙的茶碗抿了一口,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那两人腰间的佩刀——刀鞘样式普通,但刀柄末端有一个极细微的、形似梅花瓣的暗记。
【叮!怨念雷达(100公里)提示:检测到微弱恶意(来源:茶铺角落二人),目标指向:凌霜华。】
【分析:恶意等级较低(E),威胁度:极低(可忽略)。】
果然,荆州局势复杂,不少人还等着寻宝!
陈枫心中冷笑,面上却毫无波澜。这种小角色,根本不值得他出手,正好留给杨过练练手。
面很快端上,热气腾腾。凌霜华没什么胃口,只勉强吃了几口,杨过则是风卷残云般将面条和牛肉扫荡一空。
那两名江湖汉子匆匆吃完,丢下几个铜板,起身离开。在经过陈枫他们桌旁时,其中一人似乎“不小心”踉跄了一下,手肘“无意”间朝着凌霜华撞去!
“小心!”杨过反应极快,低喝一声,右手如电般探出,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腕!他虽未用全力,但淬体丹改造后的筋骨力道奇大,那人顿时感觉手腕如同被铁钳夹住,痛呼出声!
“哎哟!小子你干什么?!放手!”那人又惊又怒,挣扎着想抽回手。
“走路不长眼?撞到人了!”杨过眼神锐利,毫不退让。他早就注意到这两人鬼鬼祟祟,师父没发话,他不敢贸然动手,但对方主动挑衅,他岂能容忍?
另一人见状,脸色一沉,手按向刀柄:“小子!松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茶铺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小二和脚夫们吓得缩到一旁。
陈枫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道:“过儿,松手。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咬回去?赶路要紧,莫要为些不相干的野狗耽误时辰。”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
杨过闻言,哼了一声,猛地松开手。那人猝不及防,被杨过的力道带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手腕上留下清晰的青紫指印,又惊又怒地瞪着杨过和陈枫。
“你,你们……”另一人也被陈枫那轻蔑的“野狗”二字气得脸色发青,但看着陈枫那深不可测的眼神和杨过刚才展露的身手,终究没敢拔刀,愤怒地撂下一句:“哼!走着瞧!”
便拉着同伴,狼狈地快步离开,翻身上马跑远。
“师父,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杨过有些不忿。
“两条杂鱼,翻不起浪。”陈枫拿起茶杯漱了漱口,眼神深邃,“他们的主子很快也会自身难保。走吧,赶路,荆州城不远了。”
凌霜华看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看到陈枫那成竹在胸的淡然,心又稍稍安定下来。
傍晚时分,天空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打在官道的尘土上,激起淡淡的土腥味,三人的衣衫很快被濡湿。
“师父,前面好像有个镇子!”杨过指着雨幕中远处隐约的灯火喊道。
“嗯,今晚就在前面镇子投宿。”陈枫点头。
陈枫望着那雨幕中的小镇,感觉今天晚上应该没办法安稳睡觉了。看来,各方势力都已开始悄然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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