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略显沙哑,可能是因为紧咬着牙说出的。
方休听声抬头,一见到这位客官的面容,顿时愣住了。
王语嫣!
这是怎么回事!
她应当在大宋的,从姑苏城到这里至少千里之遥,她怎会突然出现于此?
此外,她这般反应,莫非她认出了我?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我感觉她仿佛知道了模拟人生中所发生的一切!”
【这……不可能吧……建议宿主装作迷糊!】
“这还用你来说!”
方休装作镇定,鞠躬拱手说:“客官,有何吩咐尽管说。”
王语嫣紧紧地盯着方休,胸膛剧烈起伏。
在那一刻,她搞不清楚梦境与现实,扑向方休,一掌朝他的胸口击去。
梦中,她具有数十年的内功修为,已是宗师级别的顶尖高手,能一掌将人击得五脏碎裂。
然而在现实中,她那纤细的玉臂,娇弱的身姿,轻飘飘地击中方休胸口,不仅不觉痛楚,反而令他感觉愉悦。
“客官,这……出于何故?”
方休茫然问道。
王语嫣内心混乱,几近疯狂,猛地在方休肩膀上咬了一口。
“啊啊!”
方休如杀猪般的尖叫引来众人围观。
“怎么回事?”
佟湘玉与白展堂急忙上楼询问。
方休急忙退到掌柜的背后,指着王语嫣一脸委屈地诉苦:“掌柜的,这位客官,她竟然咬人!”
佟湘玉语气缓和地劝解:“姑娘,有事儿我们好好说,为何要咬人呢?”
阿朱和阿碧同时从房间走出,坚定地为自家小姐进行辩护。
“我们家小姐温良恭俭让,怎会无端攻击他人!”
“是的,这个小子定是干了什么不轨之事!小姐,你尽管说,是不是他对你有所非礼?”
王语嫣注视着方休,微微皱眉,然后轻轻摇头。
“不是的,是我一时糊涂认错了人,实在抱歉。”
说完便转身回屋了。
佟湘玉笑着说:“我就知道,方休这孩子我很了解,他本性善良又守规矩,怎会做出那等事!”
阿朱和阿碧只得向方休道歉,并给了他一些银子购买药膏。
王语嫣返回房间,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她不知如何向众人解释,是否直接告诉他们,她梦见那名跑堂的伙计是个不值得怜悯的恶徒?不但长相相同,连名字也一模一样。
简直荒谬至极!
巧合吗?
不,异常之事必有鬼。
她曾在一书中读到,南疆有巫术可侵入人的梦境。
或许方休掌握了这种巫术。
但他究竟图什么呢?
看似无明目的,他进入她梦中,似乎只为羞辱她……
不久,阿朱与阿碧敲门而入,她便请求他们:“姐姐俩,能否帮我调查一下那个堂倌方休的来历?”
阿朱走上街头,打算向街坊打探,恰逢镇上的捕快,便购买一葫芦清酒主动奉承,巧妙地询问了方休的背景。
这两位女子返回客栈,将她们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王语嫣。
“厨子说,方休和另一名跑堂是远亲,双亲早逝,自幼生活艰难,今年一月份来此找他表哥寻求庇护。”
阿碧解释。
阿朱点头说:“我得到的信息和阿碧相似,镇上的捕快提到方休今日还协助他逮捕了三名通缉犯,称赞他是个少年英雄。”
两女交谈完毕,相视一眼,都认为方休并非恶人,只是个诚实且稍有勇气的贫困少年。
但奇怪的是,语嫣似乎对这个少年怀有深深的厌恶。
王语嫣轻轻摆动头部,柳眉紧锁,深思短暂后,低声说道:“阿朱姐姐,劳烦你协助我一下。”
客栈的大厅。
自从方休到达之后,老白便迁至楼上的一个小房间,使得大厅变成了方休的睡房。
略作清理后,方休将两张桌子拼接,摆放好褥子和凉席准备就寝,这时楼梯上传来细微的步伐声。
“是谁?店小二?”
方休轻声询问。
“我来的。”
一道甜美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方休点亮火折子,辨认出来者的面貌,惊讶地愣住了。
王语嫣?
这么晚了,她来找他有何事,莫非是来加害于他?
此外,她的这番装扮,颇有……青楼女郎的风范。
她身着青色纱裙,上不足下不尽,若是白日里阳光明媚,几乎可以窥见一切。
“公子,我来是为了向您道歉。”
王语嫣羞涩地笑了笑,坐在方休的床沿,她的美眸中流露出柔情。
见方休沉默不语,王语嫣又抓住他的手臂轻轻摇晃,用娇媚的声音说:“公子,您还在生气吗?”
方休将手抽回,回应道:“我早已不气了,况且,与你同行的那位女士还赏给我两钱银子,我算是赚到了!”
方休的说法简直如同一个天真无邪的小伙子。
王语嫣有些结巴地说:“呃,公子,别这么冷淡嘛,我们两人,心灵早已相通!”
说着,她紧握住方休的手腕,身体也微微向他靠近。
“公子,不,梦郎,好好看看我吧,我希望你能如同梦中那样对我。”
她那甜腻的声音和强烈的体香让方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王语嫣这样的行为太反常了!
有些不对劲!
首先,她的身形有些不符。
他对王语嫣的身材瞭如指掌,曼妙而丰腴,几乎要跃然而出。
然而眼前的这个‘王语嫣’,似乎稍有所缺……
穿越而来的方休,对这个综合武侠世界中众多显赫人物的秘密,可谓洞若观火。
慕容复的仆女阿朱,武艺平平,然而她的易容技艺却是出类拔萃。
结局中,她化身为其生父段正淳,最终惨死于乔峰的手中。
她所以能女扮男装骗过众人,关键在于一点,不,应说是两点。
她之所以拥有这般容貌,全赖于高超的易容术。
以王语嫣化身段正淳为例,恐怕连乔峰也会惊叹:“竟有如此夸张之容!”
方休坚信此时的王语嫣乃阿朱变装而来,试探他,于是便有了对策。
他稍作移动,侧身而坐,正色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请留意分寸。”
阿朱虽未涉世事,但常年扮男装混迹花街柳巷,已学会那些风尘女子的诸多手段。
若用现代话说,便是理论知识相当丰富。
方休刚要避开,她便再次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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