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秦夜与小龙女到丐帮驻地来,便觉处处透着一股异样气息。
虽说黄蓉亲口表明两人为贵客,但这偌大的丐帮却仿佛暗流涌动,处处透着警惕与探究的意味。
江湖上,关于武当派追杀令的风波尚未平息,而秦夜“吸功大法”名声远扬,虽惊艳世人,却难免与“邪道”二字脱不开干系。丐帮内部虽然无人公然反对黄蓉,但门下弟子对这突如其来的“客人”却充满戒心。
清晨的丐帮驻地一片安宁。晨风卷过,院中落叶打着旋儿跌入石缝。秦夜身着素袍,站在院中练着一套太极拳。只见他身姿悠然,动作如行云流水,刚柔并济,似能与天地融为一体。小龙女站在廊下,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远处丐帮弟子的身影,眉头微蹙,带着几分不悦:“这些人,究竟有完没完?”
话音未落,几名丐帮弟子已迈入院中。为首一人年约三十,身材高大,双目锐利如鹰,透着一股不怒自威之气。他抱拳道:“秦公子,听闻您武功通神,连武当派都奈何不得。我等学艺粗浅,想向公子请教一二,还望不吝赐教。”
秦夜止住拳势,神色平静中透着一丝冷意:“比武之事,于我而言并无乐趣。但既然几位有意指教,我只希望点到为止,不伤和气。”
那汉子冷笑一声,话语间满是试探:“秦公子客气了。我们只是切磋,绝不冒犯。”话音未落,他已挥拳猛攻,拳势沉稳,直逼秦夜胸膛。这一击虽不华丽,却蕴含内劲,显然是江湖中人不可小觑的实力。
秦夜不急不缓,身形微动,侧身让过来势,同时以太极“化劲”之法,将对方攻势引向一旁。那汉子刚站稳脚步,他身后的两名弟子便一左一右夹击而来,劲风呼啸,带着凌厉杀意。
秦夜眉头微皱,却未动怒。他足下旋转,手臂如随风柳枝般摆动,轻松将二人攻势化解开来,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不见火花四溅,却蕴藏着一种不动如山的威严。小龙女站在廊下,冷眼旁观,轻哼道:“鼠辈自不量力,连皮毛都未见识到,便敢妄下挑战之言。”
正当僵持之际,一道清脆的声音自院门外传来:“住手!”黄蓉带着几分不悦走入院中,目光冷冷扫过几名丐帮弟子,“谁准许你们擅自试探我的客人?”
为首的汉子连忙收手,恭敬地抱拳:“帮主恕罪!我等只是想见识一下秦公子的风采,并无恶意。”
黄蓉目光一凛,语气加重:“看在秦公子未计较的份上,这次便算了。但若再有下次,休怪本帮规矩无情!”几名弟子面面相觑,唯唯诺诺应声退下。
黄蓉转身看向秦夜,脸上露出一抹歉意:“秦公子,门下弟子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秦夜淡然一笑,语气平静:“黄帮主客气了。江湖中人行事谨慎,无可厚非。”
黄蓉凝视片刻,轻轻点头:“理解是好的,但有些事,若非亲身经历,怕是难以服人。”
是夜,丐帮驻地一片沉寂。秦夜与小龙女居于后院,偏僻而幽静。然而,深夜时分,耳边隐隐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秦夜倏然睁眼,凝神细听。未几,院外传来一声低喝:“布阵!”
院中瞬间杀气弥漫,四面围墙上攀满丐帮弟子,手中火把将夜色映得通明。为首两名长老大步踏入院中,语气不善:“秦夜,外界传闻你武功诡谲,来历成谜。我等需为丐帮立威,今日不得不见识见识你的真本事!”
小龙女出剑在手,冷声喝道:“黄蓉答应庇护我们,岂能容你们如此放肆?”
那长老神色淡然,冷哼一声:“帮主自有帮主的决定,但丐帮规矩,岂容破坏?”
秦夜眯起双眼,扫视四周,心中已有定计。他淡然道:“既然如此,尽管出手便是。”
随着一声令下,数十名丐帮弟子纷纷出手,四面八方的攻势如潮水般涌来。秦夜以太极拳御敌,身形轻缓如水,动如白鹤盘旋,每一招都巧妙化解了对方的进攻。那些弟子虽攻势凌厉,却始终无法近秦夜身。
眼见情势占优,秦夜却暗自心惊:这些弟子虽不足为惧,但如此默契的攻势背后,显然有人在暗中布局。而这份布局之人,怕正是黄蓉。
正如他所料,就在局势稍稍缓和之时,两名长老同时出手,攻势迅猛异常,直逼秦夜要害。他被迫催动内力,以“吸功大法”化解了对方的部分攻势。一名长老察觉体内真气流失,脸色大变:“果然是邪道功夫!”
局势在瞬息之间陡然升级,然而,就在双方交锋最紧要的关头,一阵轻笑声传来。黄蓉缓缓步入院中,神情悠然,手掌轻轻拍着:“秦公子果然厉害,连几位长老的联手攻势都能轻松化解。不愧是江湖传言的奇人。”
黄蓉的语气带着淡淡的笑意,却让人分不清其中的褒贬意味。她微微颔首,看向那些丐帮弟子:“都退下吧。试探已经够了,秦公子不是敌人。”
弟子们不甘地退下,而秦夜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看向黄蓉。他轻声道:“黄帮主的用心良苦,秦某明白。但试探之后,是否还会有新的局等着?”
黄蓉笑意更浓,却不作答,只道:“秦公子不妨静观其变。”她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背影,透着未解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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