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内。
西门庆与他的狐朋狗友们,依旧还在那里胡吃海塞。
“哇哈哈哈……妙哉妙哉。”
西门庆一阵狂笑,心中畅快无比,酒喝的酣畅淋漓,痛快异常。
“庆哥好酒量,不知何时,小弟也能够像庆哥这般威武霸气!”
一名狗腿子立马送上了马屁精式恭维。
“哼,羡慕?等你哪天混出个人样了,再来抱我的大腿吧。”
西门庆喝飘了,竟将自己心里话说出来。
他自然是瞧不起这个狗腿子。
按照他的话来说,别说抱大腿,能舔一下他的脚趾头就算你运气好。
狗腿子闻言,讪讪笑了笑。
他不敢多说。
毕竟人家财大气粗,自己就一个小瘪三。
惹恼了西门庆,他的饭碗估计就要不保了。
当然,对西门庆的恨意还是有的。
“来来来,兄弟们,干一杯,庆祝庆祝。”
一个面容消瘦,双眼圈黑不溜秋,显然是纵欲过度的青年,正对众人吆五喝六招呼着。
顿时,其余小喽啰纷纷端起杯子,碰杯。
眼前的青年可不是别人,乃是西门庆未来十兄弟之一的花子虚。
花子虚与其他地痞流氓不同。
家境背景好,除了有些财富之外,宫中更是有人为他撑腰。
相比这个时期的西门庆,实力显然小胜一筹。
“我说庆啊,听说那吴千户之女貌美如花,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娶了这么漂亮的夫人,可否让兄弟们饱饱眼福?”
“是啊,庆哥,你可不能小气,毕竟我们可是尿在同一个壶里的兄弟。”
“嘿嘿,我猜庆哥是舍不得吧。”
其余众人也纷纷开口调侃,一群人嘻嘻哈哈。
这话若是从别人嘴中说出,西门庆肯定会勃然大怒,然后找他的麻烦。
但是说这番话的人却是花子虚,实力在他之上。
猥琐发育,别跟他硬干。
因此,西门庆强压怒气,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哪里,内人相貌平庸,登不上大雅之堂,不值得大家挂怀。”
“哈哈,庆哥客气了。”
“嫂夫人美丽贤淑,怎么会登不上大雅之堂?”
“是啊,这话谁信呐。”
“哈哈哈……”
众人又是哄笑。
而西门庆则是一脸郁闷,心中暗骂,妈卖批,这群傻逼玩意儿,看不懂人话是吧。
想绿我西门庆,门儿都没有。
“庆啊,你这话不妥啊,听说嫂夫人的姿色与翠香楼的头牌花魁都差不多了,怎么会平庸呢,是不是怕兄弟们觊觎嫂夫人的美色啊?”
花子虚步步紧逼,似乎没打算放过西门庆。
而西门庆闻言,脸色阴沉下来。
这个肾亏的花子虚居然在他大婚之日,将吴月娘与翠香楼头牌比较,这简直就是在羞辱他。
虽说翠香楼的姑娘大多数卖艺不卖身,但终究是妓。
就算娶回家,也只能当个妾室,不能当正房。
正房之位向来都是出身高贵的大家闺秀才有资格担任。
“花公子,我敬你一杯,今晚是我成亲之夜,还望你行行好。”
西门庆举起酒杯,皮笑肉不笑的道。
此时的西门庆无力、憋屈、郁闷、窝囊,像个缩头龟一样认怂。
但他也清楚,花子虚的势力比他更加雄厚,若是他和花子虚撕破脸皮,结果肯定很惨。
所以,他只能忍耐。
前一刻他西门庆威风凛凛,羞辱他人。
下一秒他唯唯诺诺,低头做人。
“呵,敬酒?行,给面子!”
花子虚冷冷一笑,仰头饮尽,露出满口黄牙。
随即。
他转过头来看着身旁几个狗腿子:“我可不会像庆儿一样小气,等我大婚之日,一定让兄弟们好好乐呵乐呵,你们说怎么样?”
“哈哈哈,花公子大气,那我们就先谢过花公子了!”
“庆哥,你应该好好学习花公子的大度和豁达,你瞅瞅,咱花公子多潇洒,大气。”
一帮人起哄道。
西门庆的脸色越发难看,这帮畜生,简直是把他往泥潭里踩啊。
“各位兄弟,我先告辞了。”
他站起身来,准备逃离战场,像个懦夫一样,躲得远远的。
“哟哟哟~庆哥,急啥呀,喝了酒还跑啥跑啊。”
花子虚一挥手:“来来来,庆儿,我敬你一杯。”
说着,花子虚倒满一杯酒,朝着西门庆走去。
西门庆的脸色彻底变了。
这花子虚今天是怎么了?
他也没去偷采他花子虚的老婆,今天怎么就非要找他晦气呢?
“庆儿。”
花子虚已经来到西门庆的面前,他笑吟吟的看着西门庆,道:“你这是准备逃跑吗?”
西门庆脸色铁青。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我去撒泡尿。”
“哈哈哈,原来庆儿是想尿遁啊,那好办,一起去吧,你我二人一起,这样方便一些嘛。”
花子虚笑眯眯的看着西门庆。
“你……”
西门庆脸色一沉,拳头捏紧,咬牙切齿的盯着花子虚,最终他颓废的叹息一声:
“子虚兄,不知我近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吗?”
他知道,自己必须搞清楚。
不然,恐怕他的下场不会好。
“庆儿,你是聪明人。”
花子虚淡淡一笑,然后目光落在一个端茶倒水的丫鬟身上。
他轻轻一指那丫鬟:“那丫鬟叫什么名字?长得真俊俏。”
西门庆眉头一皱,心中隐隐升起不安。
顺着花子虚的手指看去,发现他指着的正是吴月娘的陪嫁丫鬟——玉箫。
“这个是内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名为玉箫。”
“哦,玉箫?真是个好名字!”
花子虚十分兴奋舔了舔嘴唇,眼神中闪烁着邪光。
见状,西门庆脸色大变。
花子虚这幅嘴脸明显是看上了玉箫。
难怪今天这个肾虚的家伙一反常态的针对他。
这明摆着是要抢夺他想要的女人。
西门庆也看上了玉箫,准备到时候找时机下手。
没想到花子虚居然想截他的胡!
这特么还能愉快的喝酒吃饭吗?!
花子虚的眼睛死死盯住玉箫,贪婪之色毫不掩饰,就连身体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子虚兄,这只是一个贱婢罢了,何必动心思呢?”
西门庆苦笑一声,劝阻道。
“不,这可是不错的美人,我喜欢。”
花子虚摇摇头,笑道:“再说了,你不觉得这样挺好玩的吗?你我本是兄弟,你享福,兄弟我也沾沾光不是?”
西门庆闻言,心中暗恨,却是无计可施。
毕竟花子虚的叔叔——花太监可是宫中的红人。
而他西门庆虽说有点势力,但没完全抱上蔡京的大腿。
双方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这种情况下,西门庆根本不敢招惹花子虚,只得忍痛割爱,放弃了玉箫。
这让他更加憋屈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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