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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府外,
偏僻的巷子里,王炎微微压低头顶的斗笠,目光冷冷地望着远处的府宅,脸上浮现出一丝冷漠至极的笑容。
夜晚如同一幅深沉的画卷,悄然笼罩着大地,空中的星辰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长兴楼外,人潮涌动,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长兴楼的小厮在门口满脸堆笑地迎接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对面春风阁的姑娘们正热情似火地邀请着才子文人入内一叙,引得行人纷纷驻足观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
此时,一辆马车自远处缓缓驶来,最终稳稳地停在了长兴楼前。
季子店从马车上走下,抬头望着眼前的酒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小子还挺阔绰。”
这长兴楼最便宜的一桌酒席也得二十两银子,足够普通百姓一家六口四年的花销了。
而身为乔悬剑司捕快,一月也就二到五两银子。
见到季子店,酒楼的一位小厮立即迎了上来,满脸谄媚:“季爷,您来了啊。”
长兴楼作为城中最大的酒楼,平素打交道的都是县中的上层人物,对于季子店这位悬剑司的头头自然也极为熟悉。
季子店用鼻音“嗯”了一声,迈开大步就向楼内走去。
这长兴楼他也不是第一次来,早已是轻车熟路。
甲字六号房!
房间内,摆放着一桌精致无比的菜肴,王炎静静地坐在桌边,耐心地等待着。
在季子店推开门的瞬间,王炎便迅速起身,拱手道:“见过大人。”
季子店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目光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肴,似笑非笑道:“王捕快家底丰厚啊。这一桌菜,本官平素可都吃不起。”
王炎微笑道:“大人说笑了。是属下沾了您的光,这等奢侈菜肴,我也是第一次见。”
季子店笑了笑,拉过椅子在一旁坐下,淡淡道:“说吧,请本官来此究竟有何事。本官事务繁忙,可没空在此与你闲谈。”
这话完全就是季子店故意说的,王炎的心思,他也猜到了几分。
五亭坊发生的事他已知晓,在他看来,王炎邀请他赴宴,无非就是想寻求庇护。
说实话,只是野熊帮的几个小人物,他若出面说和一下,野熊帮不会不给他这个面子。
但他凭什么要出面?
没点好处的事他可不会做。
既然王炎送上了门,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敲一敲竹杠。
王炎起身取过一个锦盒,递给季子店,笑道:“属下前几日偶然找到一些不错的小玩意,大人见多识广,想请大人替我品鉴一番。”
季子店眉头微皱,神色不善,他来此可不是为了品鉴什么东西。
季子店有些不耐烦地打开锦盒,瞥见鬼盒中之物,冷峻的面庞上迅速绽放出笑容。
季子店笑得很开心。
“此物……不错!”
锦盒之内装着一些杂玩,但在下面却装着不少的银锭与金叶子。
季子店抬头看着王炎,满脸笑容:“你有心了。”
王炎回以笑容,举杯笑道:“属下敬大人一杯。”
季子店此刻心情大好,随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炎眼睛的余光一直盯着季子店,见他饮下酒,嘴角露出一丝隐晦的笑容。
酒过三巡,季子店也吃饱喝足了,放下酒杯,淡笑道:“本官事物繁忙,就先走了。”
季子店绝口不提野熊帮一案。
那件案子必须要有一个人来背锅。
王炎虽然送了礼,但到底没有什么人脉,将来对他也不可能有什么太大的助力。
由一个新人来做是最好的,即便以后上面查下来,到时候他也可以说是王炎立功心切。
王炎缓缓放下酒杯,道:“季大人就打算这么离开吗?”
“嗯?”季子店转身看着王炎,眉头微皱:“你还有什么事?”
不知为何,此刻王炎的语气给他一种不妙的感觉。
季子店一手摁在了腰间的刀柄之上,脸色也冷了几分,神色间多了些许警惕。
王炎站起身,沉声道:“大人,俗话说得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哼!”
季子店冷哼一声,打断了王炎,冷笑道:“王炎,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本官何时拿过你的钱!”
钱到了他手里,再想吐出去可就难了。
季子店冷笑道:“王炎,你可知贿赂上官是何罪,只要本官上禀此事,你罪责难逃。”
季子店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在这官场混,可不光是送礼就行的。
还是太年轻了啊!
王炎幽幽道:“您收了钱,就这么离开,不太好吧?”
“我王炎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季子店冷笑道:“你想如何?”
王炎叹了口气。
他看着季子店,目光仿佛在看一个白痴,冷冷道:“那就借季大人的项上头颅一用!”
“什么?!”
季子店面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就在这一瞬间,王炎暴起而上,掌中迸发出沛然巨力,他的身躯暴涨几分,筋骨齐鸣,浑身肌肉膨胀虬结,内力尽数灌输于掌心之内。
乌黑的手掌渐渐变得犹如白玉一般,晶莹剔透。
——大摔碑手!
此乃大摔碑手大成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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